“這個時間段，應該有一批球員在大球隊或者職業聯賽多次試訓後，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徹底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我們或許能淘到一兩個防空能力不錯的。”
“薪資可以稍微說高一點，畢竟咱們這裡獎金高，到手還是多的。”
“優先中後衛，然後是防守型中場。”
“要硬身高，一米八五及以上。彈跳的權重低一些，畢竟身高才是防空的根本。”
阿爾弗雷德不斷點頭，記錄下來要求後離開了鐵皮屋。
還好這是足球，水準差一些的球員也有的玩。
換成籃球，身材條件的限制將直接隔絕職業和非職業。
一米六的詹姆斯在二米二的周琦面前，那也當不了goat！
……
隨後達特福德在聯賽中二比零小勝福克斯頓茵維卡。
摩根持續放光芒。
因為他新加入，資料還有增長空間。
陸凱在關鍵機會的選擇上，都會找摩根。
球隊中前場球員要麼過於年輕，要麼沒有組織類的智慧，壓根兒看不穿陸凱的控場。
維克托是唯一的知情者。
但這對他們家馬林是有好處的。
有一說一，馬林踢第七級別聯賽，勉強能跟上。
出於對他的信任，且當他下賽季就能勝任第七級別強隊首發的重任。
但你再看看這支球隊的其他鋒線呢？
託·馬德拉天賦異稟，競爭力獨一檔。
阿什利·揚自從baba後，瞬間開竅，傷愈歸來怕是要尊稱一聲“揚鬥羅”！
伊斯特伍德是典型的英式中鋒，他乾的活兒馬林的身體遭不住。
摩根過人王，球商雖低，但跟在陸凱身邊就是最致命的刀。
奧利弗或許是馬林唯一能夠pk一下的，但人家現在本來就退居二線，給伊斯特伍德打替補了。
馬林的競爭對手主要還是前面三位，但根本比不過。
可在陸凱的控場下，只要你不看比賽，但從資料層面，馬林跟他們完全就是同一檔的球員。
甚至有些人考慮到馬林總是替補登場，還會給他額外加分。
即用即熱的微波爐球員，是任何球隊都喜歡的。
所以其他人或許不喜歡陸凱的分餅。
但維克托是喜歡的。
在達特福德混兩年，馬林搞不好還真的有可能進入職業球隊。
什麼？
你說維克托是叛徒？
拜託，人家維克托為達特福德奉獻了大半輩子，愛肯定是愛的。
但我奉獻可以，我孩子奉獻就不行。
馬林混得好，維克托的女兒生活也能好一些，他們的孩子也才有更好的足球環境。
如果可以，維克托希望自己的外孫能成為一名真正的球星！
而非他們這樣的普通球員。
三月底，英依杯半決賽。
達特福德vs海德聯。
達特福德再次幸運的抽到了主場，充分發揮了主場擴建後的優勢，多賺一千人的門票費。
達特福德當地政府也不敢相信，跟足協一起擴建的時候他們不斷抱怨。
哪家第七級別球隊能夠經常千人滿場？
你把旁邊的荒地都開出來給他們站，純粹是浪費。
但現在他們只想說真香！
因為達特福德這邊的上座率，哦不，是上站率，已經來到了場均一千！
這非常接近職業聯賽水準了。
英丙的平均上座率，也就是一千五左右。
當然人家是坐席，這還是有區別的。
而且球迷的到來，也帶動了達特福德當地經濟的發展。
傑克汽修廠賺翻，直接擴大規模，不然裝不下那麼多被他們戳爆輪胎的車。
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池塘球場廣告牌的主要贊助商了。
他們包下了好幾塊廣告牌，連在一起，正好就是指引球迷去他們修理廠修車的路。
這場比賽可謂是一波三折。
海德聯一米九三的大中鋒斯賓塞大發神威。
兩次利用角球完成破門，頭球梅開二度。
達夫第一次被人搞得如此灰頭土臉。
巴頓只能在人家的腰間使壞。
不過也正因為斯賓塞過於突出，所以海德聯的戰術並不複雜。
邊路下底傳中！
而達特福德強的也就是邊路進攻。
雙方等於邊路互爆。
對方邊路爆破得手後就傳中，而傳中轉化為進球的效率並不高。
達特福德這邊邊路爆破得手後，一開始轉化率也不高。
摩根的橫掃和傳中意義不大。
但隨著陸凱加入，達特福德邊路進攻的威脅轉化率直線上升。
最後，憑藉託·馬德拉、伊斯特伍德、馬林三個人的進球，達特福德挺進英依杯決賽！
事實證明，陸凱的轉化率比斯賓塞更高。
這其實也非常正常。
因為大中鋒從來都是球隊進攻的底線，能保證球隊有一顆甚至兩顆進球入賬。
越靠譜的大中鋒，球隊的進球值越接近2！
但進攻的暴擊，永遠只有超級邊鋒或搶點型前鋒能夠打出來。
而達特福德這邊進球的三人，都不是中鋒。
這個理論在多年以後被更生動的體現在了籃球中。
籃壇大中鋒的時代，終將隨著價效比更高的三分投射而落幕。
頭球柱式支點大中鋒，逐漸在足壇銷聲匿跡。
除非足壇抵制攻勢足球，重回鐵血防守年代。
……
【叮！你帶領球隊進入了英依杯決賽，獲得獎勵：】
【專注盯人·白銀2】
【加重旋轉傳球·青銅3】
【基礎傳中·黑鐵5升級為天使傳中·白銀】
【天使傳中·白銀：你的傳中能力得到提升。你的傳中弧線將更有利於隊友頭球進攻】
【盯人：48+1】
【長傳：63+1】
【傳中：55+1+3】
這……
天使傳中都來了，我們的空霸呢？
“威廉姆斯，來，坐這邊，我去請咱們球隊主席過來。”
鐵皮屋外，阿爾弗雷德的聲音響起。
陸凱推開鐵皮屋進入操作間，再推開操作間，進入池塘便利店大廳：“我在這邊，什麼事兒？”
阿爾弗雷德當即笑道：“這就是我們俱樂部主席陸凱了，您可能也看過關於他的新聞。”
“那個，姜總監，給威廉姆斯來一杯椰椰桂花烏龍奶茶。”
威廉姆斯站起來跟陸凱握手。
陸凱腦袋一抬，喜上眉梢。
好高的個子。
叫威廉姆斯的都這樣嗎？
可惜就是瘦了點，比不上未來nba的最強天賦錫安·威廉姆斯。
而且是白人，這意味著他的速度和對抗或許會讓人失望。
“您好，我叫麥克·威廉姆斯。來自於託基聯青訓，是一名中後衛。”威廉姆斯的聲音軟綿綿的，和他的體格有些搭不起來。
陸凱一愣：“什麼？中後衛？”
“那個姜姨，別做椰椰桂花，後衛怎麼能喝烏龍呢？”
“給他做一杯柚子桃桃白月光奶茶。”
阿爾弗雷德差點犯下大錯。
這中後衛，什麼都可以沾，但永遠別沾烏龍。
不然大家朋友都沒得做！
阿爾弗雷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中文害得練啊：“但是這個柚子桃桃白月光奶茶和中後衛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因為都白嗎？”
陸凱還沒開口解釋，傷病修養的阿什利·揚就轉到了便利店來：“什麼？哪裡有套套？”
撲哧！
陸凱差點沒被嗆住。
但你別說，還真讓這逼給蒙對了！
國際知名運動防護物品，防守全場，一滴不漏！
就問你是不是中後衛最需要的！
咱中國人，就講究一個缺啥補啥！
話說回來，麥克·威廉姆斯，陸凱稍微有一丟丟的印象，也是一個資料不錯的低階別聯賽流浪者。
職業生涯效力過沃特福德、朴茨茅斯，但都沒有踢出來，最後輾轉加盟唐克斯流浪者、海威科姆流浪者等低階別球隊。
他似乎有些鍾愛名字裡帶“流浪者”的球隊。
他的巔峰身價在2009年，三百萬歐元。
考慮到通貨膨脹等因素，這個球員頂天了也就是次級聯賽水準，無法在五大聯賽中立足，甚至是低階別職業聯賽水準。
這主要源自於他的身體條件。
他擁有足夠的高度，一米九一。
但體重一直上不去，雖說不是竹竿，但面對職業賽場上那些悍將前鋒，他是根本抵不動。
而這麼大的模型，又決定了他在速度方面平平無奇，甚至略顯笨重。
不過一切缺點在低階別聯賽都不算缺點。
他的對抗偏弱，是相對於職業賽場那些鋼筋鐵骨而言。
在第四級別以下的比賽中，他的身體對抗大部分時候都是佔有的一方。
何況他還有這麼高。
速度也是同樣，在這裡，他的速度雖慢，但一定不是最慢的那種。
半職業級別的比賽，自己踢的時候也覺得很快，也覺得對抗強，但實際上只要和英超等頂級聯賽一對比，就會意識到半職業這邊還是偏慢、偏軟。
極致的快，就會導致極致的碰撞和對抗。
低階別中大家都天賦平平，所以反而不容易出現頂級聯賽那種超強對抗以及導致的受傷。
說難聽點，別人只比你快一點，你就連撞人家的機會都沒有。
真正踢過球的應該比較瞭解這種感覺，對方強出一點、快一丟丟，你這邊就徹底防不住了。
加上很多時候“射門踢飛了，誰踢的誰撿”這些規則的存在，除非惡意傷人，就是衝著打架去的，不然強度都拉不起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陸凱等年輕球員，在低階別聯賽踢得風生水起，沒有經常斷手斷腳。
同樣的，也證明了巴頓、達夫等暴力球員的含金量。
在頂級聯賽，大部分人都會遵守規則，你不給皮爾洛配加圖索，他也能踢，也不會受傷，只是表現沒那麼好而已。
但在低階別聯賽，你不給陸凱配巴頓、達夫，某些爭冠時刻，是真有人敢下黑腳的。
“好的，那沒什麼問題咱們就把合同簽了吧？”陸凱這邊讓姜夢芸開始準備合同。
但威廉姆斯遲疑了：“那個，我希望合同上有個特別條款。”
陸凱看著對方：“你說。”
威廉姆斯：“就是……唉，我實話跟你們說吧，南安普頓其實一直在聯絡我。”
“我有可能會加盟他們，我不希望俱樂部在這方面做出限制。畢竟加盟英超球隊的機會太寶貴了！”
“我剛滿十八歲，託基聯那邊想讓我跟他們籤一份五年長約，然後以此跟南安普頓要個好價錢。”
“我真不是不回報母隊，主要南安普頓那邊能要我就很不容易了，而且也都沒有確定。”
“這種情況下我要是跟託基聯簽下職業合同，南安普頓壓根兒就不會考慮我。所以……”
陸凱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
對於南安普頓而言，我要你這個球員，是確實想給這孩子一個機會，但我們也不確定他是否能夠適應我們那邊的強度。
所以我們不可能給多貴的價格。
什麼幾十萬英鎊的，甭想！
幾萬英鎊很不錯了。
但對託基聯這邊呢？
我辛辛苦苦培養一個“英超級別”的中後衛，而且未來搞不好會成為英超頂級中後衛。
你就給幾萬英鎊？
這生意我要是做了，我踏馬永遠被球迷嘲笑。
我還不如不把他給你，我自己用或者以後小几十萬賣給英甲英、乙球隊！
怎麼樣，這心路歷程國內的球迷朋友熟悉吧?
很長一段時間，國內俱樂部就和託基聯一樣，認為只要你們從我這裡挖走的人，就一定是巨星，我才不便宜給你。
動不動幾百上千萬。
人家刮自己彩票都那麼摳，又怎麼可能高價刮足球沙漠的彩票？
何況南安普頓找的類似於威廉姆斯這樣的球員其實有很多。
不是非你不可。
威廉姆斯是個明白人，這才積極自救。
“麥克，首先我非常理解你。”陸凱語重心長，“但你要知道，我們達特福德是一家足球俱樂部。”
“我們有自己的尊嚴。”
“我們現在升級勢頭很好，下賽季就能踢第六級別，而我們的野心不止於此。”
“同時我們在各大賽事上都有曝光，我們當然知道很多球員希望把這裡當成一個跳板。”
“但……”
威廉姆斯臉紅了。
他的小心思被戳穿了。
但他不知道，現在來達特福德試訓的所有球員，都是這麼想的。
這沒有什麼好羞愧的。
大家說清楚就好。
“但看在你如此真誠的份上，我們願意做出一些讓步！”陸凱話鋒一轉，“我們可以為你前往南安普頓放開限制。”
“不過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持續。”
“不然對球隊的影響太大了。”
威廉姆斯也在點頭，確實確實。
陸凱很大氣：“這樣，這個夏天，如果南安普頓要你，我們免費放行。”
“但如果沒有，那這個條款就作廢了。”
威廉姆斯顯然不是很自信：“那個……”
陸凱再退一步：“那這樣，今年夏窗加接下來的冬窗！兩個視窗期！”
“我相信，如果南安普頓真的想要你，兩個視窗怎麼都足夠做出決定了！不然就說明你或許一開始就不是他們的菜。”
“你覺得呢？”
陸凱小激一下。
威廉姆斯當場拍板：“好！”
就這樣，達特福德隊內除了安琦之外，終於又有一米九以上的大個子了。
等威廉姆斯離開後，阿爾弗雷德問道：“陸，你為什麼要答應他，這樣我們太虧了。”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再找一個一米八五以上的中後衛。”
陸凱搖頭：“沒有時間了。”
“上一場比賽我們的防空已經被打爆了。”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在足總錦半決賽上的對手約克城已經研究了一整套高空轟炸方案。”
“我們現在不籤人，之後也沒必要簽了。”
防空本來就是達特福德為了在盃賽中走得更遠定下的目標。
聯賽中他們沒有這方面的壓力。
大家都矮。
事實上真讓威廉姆斯踢完本賽季接下來的比賽，然後免費放走，很虧嗎？
這和上賽季達特福德給達夫、巴頓他們開出的條件是一樣的啊，甚至還要好一些。
因為當時那些球員可以選擇在夏天自由離開，也沒想過要繼續留在達特福德踢球。
威廉姆斯這邊起碼想了一下。
結合談判時威廉姆斯的諸多表情、還有語言風格。
看得出來，他自己也知道南安普頓要他的機率不大。
哪怕在達特福德鍍了金也沒用。
而有豐富見識的陸凱更知道，南安普頓不缺中後衛。
他們的中後衛囤積量，在英超普通球隊中一直都是比較多的，且年齡分佈非常科學。
接觸威廉姆斯，使他們過去一段時間球隊策略的延續。
但最近兩個賽季，南安普頓排名英超十一十二，是時候向前衝了。
他們的防守沒有問題，主要是進球太少。
所以接下來南安普頓會大量接觸前鋒，什麼年齡段的都可以試，有試錯準備。
而以前給足了試錯空間的後衛端，就沒有了這種特權，以後只要即戰力了。
戰略轉向是有陣痛的，轉向的時候以前達標的球員都不會要，何況是威廉姆斯這種不達標的？
威廉姆斯這種上一個戰略末端的合作者，註定會被犧牲。
事實上，陸凱甚至可以給威廉姆斯的合同週期中，全安排南安普頓綠燈條款。
但他沒有。
因為這招會成為他夏天留下威廉姆斯的攻心一計。
當然，他不止這一計。
“誒，你怎麼還在這？這些是球隊機密，你別給我整洩露了！”阿爾弗雷德這才發現阿什利·揚一直龜縮在角落處。
“額，啊……那個……我還在等我的飲料。”阿什利·揚指了指操作間。
陸凱道：“沒事，聽就聽了，阿什利也不是外人了。”
“對了，你對威廉姆斯怎麼看？”
阿什利·揚搖了搖頭：“這個人不忠誠！”
“他什麼都沒有給他的母隊留下！”
“而我就不一樣了！”
阿什利·揚想要在陸凱這邊掙表現。
結果陸凱問道：“哦？所以你對你的母隊很忠誠？可你的母隊是沃特福德啊，難道你想回去？”
噗通！
阿什利·揚直接掉凳，摔在地上：“你怎麼知道……嗷我其實早就把達特福德當成了我的母隊了呢？”
陸凱點了點頭：“嗯，那就好。我看好你，最忠誠的阿什利！”
“你的飲料。”姜夢芸從操作間出來。
你還別說，阿什利·揚喝的居然真的是他的飲料。
揚之（楊枝）甘露！
……
很快，英依超第三十四輪開踢，聯賽目前已經進入了爭冠階段。
由於有二十二支球隊，所以英依超每個賽季有四十二輪賽事。
現在前四名的積分都相當接近，達特福德也是其中之一。
而本輪聯賽他們的對手是積分榜第二的博特斯。
威廉姆斯原本以為自己有上場的機會，因為他在上一次隊內訓練賽中表現良好，拿出了“空霸”風範。
結果令他意外的是他甚至沒有進入大名單。
對此，陸凱的解釋是：“麥克，你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事實上，就連達特福德隊內的球員也不是很理解陸凱額……理解阿爾弗雷德這個決定。
隊內有爭議的決定一般都是阿爾弗雷德公佈。
沒有爭議的一般由陸凱公佈。
有爭議但最後被證明是有先見之明的，阿爾弗雷德會在事後表示主要當初還是聽了陸的建議。
陸凱的個人威望在隊內也持續拔高。
從訓練賽來看，包括球員個人身體資料測試，什麼跳高等等來看，達夫都不遜色於威廉姆斯。
但進入高強度的比賽、遇到強大的對手後，達夫在防空上的資料會打折。
就你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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