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戰戰兢兢的說道:“能被稱為大太監的,那當然只有李廣李公公了。”
王靜淵愣了愣:“之前都沒有留心過,現在原來是弘治年啊。這李廣,不就是朱佑樘這輩子少有的汙點嗎?”
聽見王靜淵敢直呼皇帝的名字,百戶嚇得緊緊閉起了雙眼,不聞不見保平安。
這李廣,是歷史上有名的“半仙兒”太監,朱佑樘又比較迷信,於是李廣用些“法術符籙”忽悠朱佑樘,獲得了對方的信任,官至內官監太監。
李廣得了皇帝做靠山,那膽子可就立時大了起來。霸佔京畿農田,販賣私鹽,賣官鬻爵。什麼都敢幹,不過最後還是被皇帝給發現了。
朱佑樘畢竟不是昏君,就要收拾李廣,但是李廣提前畏罪自殺了。
當然,這是歷史中的李廣。但是這裡是《笑傲江湖》,特麼武功內力都有,那李廣忽悠皇帝那些“法術”,還真的是戲法嗎?
在一個武俠世界觀裡面,塞一個原著中沒有出現,還修仙的超模角色。這種見鬼操作製作組就不怕差評嗎?
而且這最終boss到底是左冷禪還是這李廣?
算了,先走一步再看一步唄。
王靜淵看向了陸猴兒肩頭的猴子,向它招了招手,猴子溫馴地跳到了王靜淵的馬上。
行軍的隊伍很快就遇上了待在原地的華山眾人。只見那軍隊為首一人,正是左冷禪。他一眼就認出了華山眾人,頓時獰笑道:“你們果然還是北上了,也就不用我再跑一遭。”
一架被軍隊簇擁著的馬車緩緩駛到前方,一個蒼老尖銳的聲音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一群匪類而已,牟指揮使還是願意賣個面子的。”
王靜淵看向馬車:“你難道就是李廣?”
“大膽!本公公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王靜淵瞭然:“真的是你啊,我就有些好奇。你這種位高權重的人,不應該是坐鎮後方,然後隨便派些人出來送經驗嗎?你怎麼肯親自隨軍外出?”
馬車裡的人發出瞭如同老鴉一般的笑聲:“草莽就是草莽。我今天就讓你做個明白鬼,這軍隊哪裡是輕易能夠調動的啊,還得是華陰縣的縣令向朝廷通報有匪患。
然後公公我啊,卜卦算出這邊有魔星降世,這才能主動請纓,為皇爺分憂。”
王靜淵算是聽明白了:“那我們得罪過你嗎?”
馬車裡的人聽到這話,笑得更開心了:“你這樣的下賤之人,哪能和公公我扯上瓜葛。別說得罪了,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你這輩子連公公我的面都見不到。
你呀,是得罪了冷禪。”
聽見李公公提到自己的名字,左冷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隨後便又恢復正常。王靜淵拍了拍小猴子,小猴子跳下了馬……
嶽不群皺眉道:“我記得這左冷禪不是謀逆造反了嗎?”
“都是你們栽贓……”左冷禪想起自己淪落至此的原因,頓時怒髮衝冠,聲音都有些破音。
“多嘴,掌嘴。”馬車裡淡淡語氣打斷了左冷禪的咆哮。
左冷禪面色一僵,便下馬朝著馬車跪下,開始給自己掌嘴。一下一下,扇得極其用力,沒一會兒嘴角就扇出了血。
馬車裡的人沒喊停,只是衝著華山眾人說道:“你們這些小賊不要亂說,造反的是嵩山,冷禪只是被矇蔽了而已。他一發現苗頭,就直接上報了朝廷,甚至還大義滅親,剿滅了嵩山亂黨。
之後被牽扯出來的日月神教,也是多虧了冷禪進行剿滅呢……行了,別打了。公公我想聽後庭花,你唱給我聽。”
左冷禪的眼中頓時爆發出驚人的殺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始唱了起來。王靜淵微微一愣,這一幕怎麼這麼熟悉?隨即他便想起,這是他寫的一本小冊子裡的情節。
不過在那段故事裡,是左冷禪強迫劉正風后面塞著東西,大庭廣眾下唱後庭花,玩的就是一個放置play。
思索片刻,王靜淵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太監這種東西,男不男,女不女,因為生理的缺陷所以心理極其扭曲。有不少太監,在自己購置的宅院裡,會納上一屋子的小妾,每次他回到自己家,就會在臉上黏上鬍子,扮作正常的男子。
有時還會藉助一些器具,與自己的妾室歡好。甚至為了突出自己的“男子氣概”,過程會相當粗暴。
現在李廣這樣的,就是類似例子,不過李廣好像已經無法用常規方式滿足了。他不渴望征服女人,他渴望征服男人。一般男人還不行,得是男人中的男人。而誰又是男人中的男人呢?
好傢伙,之前桃實仙說有大太監看中了左冷禪,原來是這種看中啊。
“感情我歪打正著,還把你捧成大明必吃榜榜首了?!”王靜淵一拍大腿,指著左冷禪吐槽道:“你現在是什麼行為?風光了就和mcn反目成仇?作為王牌經紀人,被我推的孩子背後捅刀子?
你難道不知道人前的光鮮,從來不是一人的戰鬥?我,一個i人寫手,曾為你熬夜寫文、圍讀劇本、寫遍大明爆款文案。
你火了,你高升了,可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從‘五嶽盟主’捧成‘太監面首’的嗎?!”
王靜淵本來沒打算說這麼多的,但是他看見一隻小猴子,從馬車的底部落到了地上,然後鬼鬼祟祟地穿行在戰馬的腿間。
王靜淵便又多說了幾句,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以便小猴子能夠成功撤退。
“是你?!”左冷禪又驚又怒地看向王靜淵,雖然剛才那一段話他聽不明白,但是王靜淵想表達的意思,他還是聽明白了些:“你就是‘不吃香菜’?!”
王靜淵兩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哎呀~被發現了。”
“給我殺了他!!!”左冷禪怒吼道。
不過軍士們卻絲毫未動,甚至看也沒看左冷禪。
他們是出來剿匪的沒錯,聽從李公公的命令也就罷了,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但這個給太監舔溝子的玩意兒算什麼東西?也敢發號施令。
左冷禪見沒人聽他的,立即看向了馬車:“公公!”
馬車裡沒有反應,王靜淵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放肆:“用普通麻藥就能藥翻的玩意兒,怎麼可能會法術?”
聽聞馬車裡遲遲沒有動靜,左冷禪立即焦急地翻上馬車,緊接著,他就滿手鮮血地抓著一把匕首跳了出來,滿臉悲憤地看著華山眾人,聲嘶力竭地哭喊道:“公公被他們刺殺了!”
王靜淵挑了挑眉,當面栽贓?還真讓他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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