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兩人只能找到一間破廟過夜。
二人圍坐在一堆篝火前,王靜淵正用小刀處理著一截木頭,嶽靈珊用篝火烤著餅子。一面烤,一面看著在搖曳火光映照下的王靜淵的側臉,一時間痴了。
但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混蛋,你給我說清楚!白天時你為什麼說我笨,我到底哪裡笨了?”
王靜淵稍稍停下了手裡的活兒,離得嶽靈珊近一點兒:“那我問你,你我二人下山做任務,我倆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嶽靈珊一拍身側的劍柄:“本女俠武藝高強!”
“嘖,這話你自己信不?”
“我的武功就是高,至少比你高。”雖然嶽靈珊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一個什麼水平,但她自己是不會承認的,猶自逞強道。
然後她頓了一頓後,接著問道:“若不是如此,那我倆還有什麼優勢?”
王靜淵指了指身後,已然遙不可見的華山:“你爹啊。”
嶽靈珊悚然一驚,四下裡望了望:“我爹跟著一起來了?!”
“當然沒有了,算算時間,他應該就快出發去衡陽城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了。”
“那你這不是胡說嗎?”
“嘖,說你蠢你還不認……唉!離我遠點兒,別打!”
王靜淵閃身躲過了嶽靈珊的襲擊:“你自己說說,你老爹的武功咋樣?”
嶽靈珊被王靜淵岔開了話題,立即驕傲道:“自然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了。”
“如果東方不敗算是絕頂的話,方證、沖虛之流才算是頂尖,你爹他和其他五嶽劍派的掌門都算是二流。”
“你!”嶽靈珊有心想反駁,但她也無法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父親拳打少林,腳踢武當。
“而且華山不比其他四嶽,因為一些懂的都懂的原因,現在華山上下就大貓小貓三兩隻。不說中高階武力,就算是尋常的門人弟子都顯得人丁衰弱。所以你爹他活成為了‘君子劍’的樣子。”
嶽靈珊有些疑惑:“這和我爹爹的雅號有什麼關係?”
“你看看其他四嶽的掌門以及門內的高手,誰三天兩頭下山行俠仗義的?就你爹一人,把行俠仗義當成kpi考核一樣,定時定量的完成。
這才有了‘君子劍’的名頭,有了這個好名聲,但凡是想打華山主意的人,都要掂量一下背不背得動這欺壓良善君子的惡名。”
嶽靈珊當然不願承認自己的父親,常年以來行俠仗義的行為是充滿功利性的,連忙否認道:“我爹爹他才不是因為這種事情才去行俠仗義的!”
“算了,你愛信不信。無論你爹初衷如何,他確實是靠著‘君子劍’的好名頭,度過了華山派最艱難的時期。
現在他年歲漸長,內功劍法日益深厚,光憑自己的武藝,已經能夠庇護華山派上下。但現在,‘君子劍’反而成了他的阻礙。”
“阻礙?”
“就比如我們此次下山將要面對的青城派,雖說江湖上都認它為名門正派,但是掌門餘矮子心胸狹窄也是出了名的。
這就是他的人設,所以就算他因為洩憤或者私慾做出一些對於名門正派而言,有些擦邊的行為。大家也只會認為,他這人就是這樣的。
但是你爹就不行了,他是‘君子劍’,當以君子的標準去要求他。哪怕只是出格一點兒,他都會被人說成是偽君子。
他現在的情況是長劍空利,但是束手束腳,更何況……”
說道這裡時,王靜淵有些嫌棄的打量了一下嶽靈珊:“華山上下就沒有一個機靈的,沒人和他打配合,他這個掌門現在算是憋屈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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