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劉正搖頭。
“好，有訊息了打給你。”
“等等，姐夫，還有事情。”
知道銀狼打算掛電話，他趕緊攔住。
“你說。”
“大劇院歸你們市監部管嗎？”
劉正問道。
“歸市監部管，但不歸我們食品司管。而且，文宣部才是大劇院的主管部門。”
銀狼回道。
“那姐夫你認識文宣部的人嗎？”
“不認識。文宣部裡都是些文化人，看不上我們這些盲流。”
銀狼冷笑道。
身為市政廳的正式僱員，它當然是惡補了文化知識的，但也就到初高中水平。
而在文宣部的那些老爺眼裡，如果出身不夠高貴，那至少得有大學學歷才配和他們說話。
“偏見才會使人盲目，心盲的人才是真正的睜眼瞎。”
劉正點評道。
他倒不是為了迎合銀狼，而是真地這麼想。
在現實裡劉正也算是一直和文字打交道，見過太多說話引經據典或者一嘴時髦詞，其實對世界和社會根本不瞭解的人了。
“嗯，不過多讀點書還是有好處的。你有機會也可以去弄個大學文憑，好處很多。”
銀狼提點道。
“等有機會吧。”
劉正敷衍道。
就他這情況，哪怕讀函授的也來不及了，去辦個假證還差不多。
不過銀狼倒是提醒了他，廷達羅斯獵犬的主人迷你人不就是市立第一大學的教授嗎？
雖然不是研究人文那塊兒的，但也是名副其實的文化人，應該能和文宣部扯上關係。
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劉正拔腿就往佳禾新居跑去。
好久沒靠兩條腿趕路，他還有些不習慣了。
還好他現在屬性也是今非昔比，十幾公里跑下來也就和跑個五百米差不多。
“劉哥來了啊。”
生老二見到他，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今天又是你值班啊。”
劉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就是幾張百元鈔票塞進他口袋。
“劉哥，你這是幹什麼？咱倆這關係用不著這個。”
生老二說著就要掏兜。
“拿著。你不用，別人還不用嗎？你這個年紀正是用錢的時候，別到時候泡個妞還要找你哥湊錢去開房。”
劉正按住了他。
“我好吧，謝謝劉哥。”
生老二面色掙扎了一番，還是接受了。
“這才對嘛。紐特教授在不在家？”
他問道。
“你來的真是時候，他兩個小時以前剛回來。”
生老二回道。
“看著心情怎麼樣？”
“還行吧，反正不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生老二回憶了一下說道。
“那就行。走了啊。”
劉正大搖大擺地進了小區，然後直奔7號樓。
“篤篤篤！”
到了1503的門口，他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誰啊？”
迷你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是我，血腥餐廳的外賣員劉正，紐特教授。”
劉正回道。
房門開啟，廷達羅斯一下子撲了過來，伸出吸管一樣的舌頭，在他的臉上一通狂舔。
它舔到哪裡，哪裡的血肉便腐朽枯萎。
“好了，廷達羅斯，對客人禮貌一點。”
過了幾秒，迷你人出聲制止。
“我覺得您下次可以早點說。”
劉正摸著臉上的空洞，幽怨地說道。
“打擾我的清靜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可不是什麼好客的人。況且以你的血統，這一點傷也算不了什麼，這也是廷達羅斯和你培養感情的方式。”
迷你人淡定地說道。
一邊的廷達羅斯用力點頭。
“看得出來它的感情很熱烈了。”
劉正虛著眼道。
“進來吧。廷達羅斯，去給客人倒茶。”
迷你人吩咐道。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兩人坐定，迷你人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這樣，我想打聽一些關於大劇院的事情，所以來找教授您幫忙。”
“我並不認識大劇院的人，瞭解的也很少。”
迷你人搖頭道。
“沒關係，其實我是想請您幫忙牽線搭橋，認識一下文宣部的人。”
劉正說道。
“你打聽大劇院的事幹什麼？”
迷你人看了他一眼問道。
“我有個朋友，它和大劇院的黑天鵝有仇”
劉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真相選擇性地告訴了他。
“還有這樣的生物？醜小鴨，我怎麼沒聽說過？”
迷你人來了興趣。
“可能因為它們奪走了別人的身份以後，就不會洩露自己是醜小鴨的秘密了吧。我那個朋友也是運氣好躲過了黑天鵝的追殺，所以才知道了一切。”
劉正回道。
“嗯，有這種可能。或許還有醜小鴨混到了高位，然後利用自己的權力封鎖了相關的訊息。”
“讓我想想，市立第一大學裡有哪些教授是鳥類來著？”
迷你人的思維開始發散。
“咳咳，看來教授您對醜小鴨這個種族很感興趣？”
他大著膽子打斷了對方。
“當然，我有預感，我能以它們為素材寫出一篇很棒的論文。”
迷你人並沒有生氣，反而興奮地說道。
“那不如我把那個黑天鵝給您抓過來，這樣您就可以盡情地瞭解它們了。”
劉正提議道。
“你是在教唆我犯罪，外賣員。”
迷你人馬上冷靜了下來。
“不不不，這是我個人的行為，與您無關。非要說的話，您是受到我的脅迫才不得已對黑天鵝進行研究，這應該算緊急避險。”
他嚴肅地說道。
“如果您還是有顧慮的話，我還可以想辦法弄成是正當防衛。”
“嗯”
迷你人聞言陷入了思考。
他並不是個喜歡招惹麻煩的人，但他確實對醜小鴨這個種族很感興趣。
“你先去正文當鋪幫我買一副野獸派大師亨利·利爪的的畫。”
迷你人開口道。
“又是正文當鋪。”
劉正挑了挑眉毛。
“你知道這個地方？”
“知道。上次託人辦事，對方也是要我去正文當鋪買東西，不過後面沒去成。”
他回道。
上次的錢應該是4399自己出了。
“原來如此。等你把畫買好了再來找我吧，廷達羅斯，送客。”
迷你人派廷達羅斯把他一路禮送出了小區。
當然，順便也是讓他幫忙遛了一趟狗。
代價嘛，自然是劉正身上又多了不少癒合緩慢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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