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寵物店?”
看清楚地上的字後,劉正眼神一變。
“你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下意識地問道。
畢竟是拿來當寵物賣的,原本的顏值都在平均水平之上。
“吱吱!”
鼠皮人激動地說了一大堆,奈何劉正一個字也聽不懂。
沒辦法,鼠皮人只好朝他手舞足蹈了一番,然後就一個人跑走了,留下他和另一個鼠皮人大眼瞪小眼。
幸好這種尷尬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跑走的鼠皮人就帶著又一個鼠皮人回來了。
新來的鼠皮人走到劉正面前,拉下了自己的頭套,露出一張蒼白但清麗的臉龐。
“你是.哦,想起來了。”
他很快想起來了,這是那個被他取名叫做狙擊槍的小女孩兒。
“你吃高樂高了啊,突然長這麼大。”
劉正吐槽道。
狙擊槍現在至少有一米七,胸肌也是相當的浮誇。
“吃了,下水道生物的肉,變異。”
狙擊槍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你怎麼沒變成他們那樣?”
他指著另外兩個鼠皮人說道。
“我不是,純種的人類,大概。”
狙擊槍想了想說道。
“好吧,這段時間你們一直都躲在下水道里?”
劉正也沒有深究,接著問道。
“對。有時候,上來,偷點東西。”
狙擊槍坦誠地說道。
“我讓人找過你們,不過沒找到。”
“我找到了,一個,可以躲,的地方。”
狙擊槍說道。
“不錯。既然又碰到了我,那就算你們倒大運了。現在我給你們三個選擇。”
他豎起了三根觸手。
“第一,大家相忘於江湖,各過各的,生死各安天命。”
“第二,你們還是待在下水道里,但我會把你們介紹給漁夫當助手。他是下水道的代理人,有他罩著,你們的安全和食物都有保障。”
“第三,我把你們介紹到城外的浴場街去工作。安全性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生活條件肯定也比下水道好。”
劉正說道。
但凡是腦子正常的人都會選三,但大都會嘛,懂的都懂。
“我們想,留在,下水道。下水道,可以變強。”
果然,狙擊槍選擇了第二個。
“好,那你等我把事兒辦完了以後和你們一起下去。”
劉正對她的選擇也不算很意外。
下水道各種意義上都不是人待的地方,但只要不把自己當人看,機會也比別的地方多得多。
光是下水河裡的那些魚就是取之不竭的寶庫了。
當然了,前提是你別把魚釣起來以後被魚打死。
“正好,你們幫我一起搬箱子。”
他很理所當然地吩咐道。
狙擊槍一聲不吭地搬起了一摞箱子,另外兩個鼠皮人看見了,也搬了幾個箱子。
“不錯不錯,下水道的水土是養人啊。”
劉正讚歎道。
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幫人的時候,他們還骨瘦如柴,一副要嗝屁兒的樣子,這才過了幾天,一個個就身強力壯了。
至於代價這一塊兒嘛,好歹還保留著人形呢,而且還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和他比起來含人量還不一定誰高。
“哦,三個飽滿多汁的肉罐頭,這也是你打算送給我的禮物嗎?”
看到三個鼠皮人進來,箱織蛛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而鼠皮人也感受到了威脅,掏出武器進入了應激狀態。
狙擊槍擋在了兩個同伴的前面,身體微微前弓,嘴裡發出了威脅的吼聲。
“想吃下水道特產?早說啊。走,一會兒我帶你下去吃自助,不好吃不多收你錢。”
劉正淡定地說道。
“這有現成的,為什麼要去下水道那種地方?”
箱織蛛說道。
“嗯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沉默了片刻反問道。
“你說什麼?”
箱織蛛沒跟上他的腦回路。
“如果我們是朋友的話,你就不會開這種玩笑。如果我們不是朋友的話,你就不敢開這種玩笑。”
劉正耐心地解釋道。
“所以我們是什麼關係,熟人以上朋友未滿?”
他接著問道。
“還是說,你覺得我還是幾天前的我,你怎麼低情商都可以,而我只能忍著?”
劉正沒有拔刀,說話的語速也不快,但積蓄的氣勢幾乎要化為實質,壓在箱織蛛的箱子上。
這是個超凡的世界,也是個既唯物又唯心的世界。
他做過的一切都會化作食糧,滋養他的本質。
本質的對抗玄之又玄,卻又真實存在,甚至比真實傷害還要真實。
而織蛛一族作為大都會最優秀的超凡工匠之一,靈感也遠超一般的種族,箱織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又變強了”
箱織蛛艱澀地說道。
這才多久沒見,對方的進步速度簡直超出了它的認知。
“去了趟十萬大山,炸了兩座山,又殺了一個神,順便吃了點神肉補補。”
雖然箱織蛛並沒有問,但劉正還是大發慈悲地告訴了它。
“好吧,我向你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箱織蛛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道歉。
“這麼果斷?我還以為你會展示一下身為工匠的矜持呢。”
劉正有些意外。
“呵,如果我是那種強硬的織蛛,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們已經人死網破了。”
箱織蛛呵呵一笑。
“那倒也是,大都會嘴硬的人一大把,骨頭硬的還真沒見過幾個。”
他點頭道。
“而且,我還指望你幫我找回匠織蛛,就算要跟你翻臉,也得等你把它找回來再說。”
“你說話倒是夠坦白的。行吧,我接受你們的道歉。好了,你們也把武器收起來吧。”
劉正命令道。
上位者就要有上位者的覺悟,可以多考慮手下的情況,但不能太徵詢他們的想法。
一個集體的領導者就必須要獨斷專行,不然誰的意見都聽反而會讓手下無所適從。
當然,太獨也不行,明知道是條死路,但為了保持領導者的尊嚴非要走,那就只會一頭撞死。
這個度很難把握,所以大多數領導者要麼是獨夫,要麼是庸人。
兩個鼠皮人看看狙擊槍,狙擊槍又看看劉正,最後還是把武器收了起來。
“很好。”
他滿意點頭。
他對這些鼠皮人沒有什麼企圖,不管他們聽誰的,反正最後服從他的命令就行了。
“這些才是我送你的禮物,趴那兒吃去吧。”
劉正踢了腳地上的箱子說道。
“謝謝。慢走不送。”
箱織蛛敷衍道。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
“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看著。你還有什麼事,趕緊說。”
箱織蛛並不想和他多聊。
“我認識了一個宗教與神秘事務部的朋友,他有一條魔毯想讓你幫忙翻新一下。”
劉正說道。
“錢誰付?”
箱織蛛問道。
“我來付。”
“可以。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箱織蛛滿懷惡意地說道。
“喂,你不是打算殺熟吧?”
他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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