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表示贊同，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哼鳴，“有道理，我們裝不了超重型炮塔，艦體結構承受不住，但您也不需要那種火力對付小股騷擾。原有的通訊套件也需要調整一下，升級天線陣列，加裝更強大的訊號處理器和加密模組……這些我們能搞定。”
他頓了頓，觸鬚捲曲起來，問出了關鍵問題：“您有這筆額外的改裝和升級費用嗎？或者…將軍的特別撥款授權碼？”
“你敢去問坦恩將軍要嗎？”雷恩反問道，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他覺得坦恩將軍不會太在意賬單上多出幾百萬信用點……但要是她真在意，追問這筆錢的用途，那隻能讓未來的雷恩去處理那個麻煩的局面了。
及時行樂。
托爾斯笑了，“對，對，那麼…這位潘托拉人要的訂單裡，需不需要更新型的‘盧克雷胡克級’主力艦？我們船塢剛好能容納它的骨架。”
“‘神意級providence-class’，”雷恩立刻糾正道，語氣平淡，“不是那種無畏艦，小型號的，但火力足夠壓制巡洋艦。”
他需要的是價效比和數量。
這位誇倫人快速檢視了他手腕上的庫存資料板，“您運氣不錯，長官，我們有兩艘老式驅逐艦和一艘輕型航母，要是您資金充足，誇倫艦隊設計公司正在這個星系對我們最新的三艘航母-驅逐艦變體（carrier-destroyer variants）進行試航。”
他調出影象：一艘線條流暢、中段異常臃腫的星艦。
雷恩看著影象，眉頭微蹙。
他不太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這種融合多種功能的做法。
以他的經驗，當有人想兩全其美時，往往會導致過度設計、可靠性降低，而且兩方面的效能都會打折扣。
“這些航母-驅逐艦，”雷恩往後靠了靠，手指在運輸車的扶手上敲擊著，“它們可靠嗎？實戰中表現如何？”
“我明白您的意思，相信我，它們價格更高是有充分理由的。”托爾斯眼中閃過一道精明的光芒，“機庫容積比標準驅逐艦更大，但並沒有犧牲炮臺數量，實際上還增加了兩門重型渦輪鐳射炮。我跟您透露個秘密……”
他壓低聲音，儘管周圍只有機械的轟鳴，“我們所做的只是修改了內部結構設計，安裝了新的自動化控制系統，拆除了多餘的硬體，結果就空出了很多的空間。”
“所以你們只是最佳化了內部系統佈局，用自動化替代人力，就獲得了更多機庫空間。”雷恩看著資料板上顯示的機庫甲板透檢視。
“沒錯，”托爾斯在觸鬚下咧著嘴，帶著推銷員的熱情，“船身中部往後的部分？現在幾乎全是機庫了，跟您說，如果買下這些船，我可以給您一個非常優惠的打包價，包括首批維護協議。”
對。
這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意。
這些新型航母-驅逐艦變體是新產品，他們需要成功的案例來開啟市場。
想拿他當移動廣告牌。
那就賣他們個面子吧。
“好吧，”雷恩權衡了幾秒，最終同意，“我要這三艘，但試航報告和最終驗收必須完美。”
“太好了，太好了……”托爾斯的聲音裡滿是達成交易的滿足感，手指在資料板上飛快地記錄著。
他們經過一艘建造到一半的“抗命者級”護衛艦艦首時，雷恩沒再聽托爾斯後續關於付款條款的介紹。
“抗命者級”護衛艦巨大的船體骨架矗立在船塢中央，像一頭金屬巨獸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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