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棣:好聖孫,汝當為千古一帝!

第8章 畝產三千多?震驚朱棣永樂朝的第一國師!

姚廣孝臉上的表情變化,都在朱瞻墡的眼中。

這讓朱瞻墡心下更為自信。

如姚廣孝這般聰明的人,只需要你說一點。

他就能醍醐灌頂。

想清楚想明白其中的許多道道。

朱瞻墡見狀,繼續下猛藥!

“大師,您說,若我大明朝有一天亡了,它會因何而亡?”

姚廣孝聞言一驚!

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

甚至滿臉寫滿緊張地看著朱瞻墡。

額頭甚至不受控制地溢位冷汗。

“殿……殿下,在說胡話了!”

“哈?”朱瞻墡一臉疑惑。

怎麼老和尚反應這麼大?

一副要死的樣子!

此時的姚廣孝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個老朱家的龍子龍孫口中說出來的!

甚至如今當朝執政的監國殿下。

甚至眼神不由得往一側廂房瞟了一眼。

見那兒沒有什麼動靜!

這才鬆了一口氣。

殿下真是好大的膽子呀!

不過,姚廣孝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朱瞻墡身上擁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似乎是站在了泰山之上俯瞰整個世間。

在姚廣孝的眼中,面前的少年已隱有龍相!

身上的氣勢,更是顯露無疑。

令人望而生畏,又心生敬佩。

老朱家又出了一個如此聖孫!

姚廣孝心情也很複雜!

為大明高興,為嫡長孫朱瞻基憂心……

此等桀驁少年臣,怎會甘心屈居人下?

未來不爭奪大位,也會雄踞一方!

此子,其志不小。

同時,位於客房內的朱棣。

卻只是安靜地喝著茶。

眼神裡閃過一絲冷厲後,卻又消失不見。

他沉聲呢喃,“小五……已有帝心!”

朱瞻墡見姚廣孝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

一副神情變幻的樣子,不禁失聲一笑道:

“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今日大師也不過虛有其名……”

勸將法不如激將法,激將法不如挑釁法!

姚廣孝頓時面上不悅!

眼神含怒!

朱瞻墡又道:

“都說大師你通曉古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天文地理也無一不曉……怎麼說一下我大明的國運就不敢了?看樣子還是老了,擔不起山中宰相,黑衣大師的盛名了!”

“呵!殿下何須激老衲?”姚廣孝吹鬍子瞪眼,“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大明繼承漢唐雄偉,也承前朝法統,本就是一脈相承的大一統王朝,三省六部,行省……甚至宗王出鎮,本朝都加以學習改良;”

“但本質也跟歷朝歷代一樣,都只是在前朝的基礎上學習借鑑和改良適用,如此一來,也會造成一個很大的問題——皇權集中下的君主難免會懈怠!”

朱瞻墡頷首微點,“大師,繼續。”

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似乎就是一副,你這不是什麼驚世駭俗,也不是什麼發人深省的至理。

朱瞻墡的這一副態度,讓姚廣孝微微生怒。

自己談古論今的時候,

你小子估計還沒投胎吧?

姚廣孝冷哼一聲,又道:

“當然,皇權集中,有好處也有壞處,正如洪武皇帝一樣,老年之後,心力憔悴,也就犯下一些大錯!至於設定內閣,也是太祖晚年不得已的舉措。”

“也從洪武一朝開始,朝中大員也好,各地官員也罷,結黨營私,朋比為奸……蔚然成風,黨爭更是在所難免!”

朱瞻墡聽到這兒,打了一個哈欠!

還掏了掏耳朵。

他朝著站在身邊的丁白纓道:

“白纓,去給我將那大雄寶殿供著的果子挑一個新鮮的過來,公子我有點兒想吃甜果了。”

“嗯,公子。”

姚廣孝徹底怒了!

這小子,完全是看不起自己。

豈有此理?

還吃佛祖的果子?

你配嗎?

怎麼這小子不自己坐上去,接受供奉?

目中無人的小子!

此刻屋內的朱棣,情不自禁淡然一笑。

自家這個小孫子,還真是厲害!

連姚廣孝都能被他給降服!

那老和尚算是遇到剋星了。

往日自己來,那只有聽他教育的份。

今日倒是被自家小孫子給收拾了。

有趣!

院內的姚廣孝一咬牙,當即將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甚至都沒給朱棣說過的大明禍根,給說了出來:

“殿下,您年紀尚小,須知,大明百官多出江南士林,功名皆出幾大書院,各地士林也都是以各地書院為主,他們爭相考取功名,也紛紛爭奪內閣的幾個位置,黨爭是他們唯一可以爭名奪利,搶班奪權的手段!”

“大臣們的爭鬥是可以維持皇權的穩固,但也會導致朝局的動盪,政策推行的窒礙難行……因此,我大明日後必亡於黨爭!”

“但凡遇到天災人禍,外敵入侵,這樣的黨爭不止不會停止,甚至還會加劇,這就會導致我大明徹底的崩潰!”

姚廣孝的話才一說完。

屋內的朱棣,就臉色越發陰沉下來。

眼神裡更是深不可測。

眉宇間也有淡淡愁容。

此刻的朱棣,覺得自己太老了。

更嘆息還有太多想要解決的弊政沒解決。

忽然間,朱棣想到了什麼!

眼底裡閃過銳利神采!

——也許,如果,小五為帝……他不是就可以做到嗎?

——自己不要守成之君,要的是能帶領大明開創盛世的千古一帝!

如果是以前,朱棣覺得太子和長孫就挺好。

但現在他老朱看到了希望!

哪怕只是一絲一毫,哪怕需要賭一把。

但他都按捺不住那一份心思!

就在朱棣陷入掙扎中時!

屋外響起了自家好孫兒的聲音。

“大師就這?說完了?”

朱瞻墡問道。

姚廣孝端起茶杯潤了一下喉嚨。

點點頭。

當然說完了!

這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子能有什麼高見?

真以為比得上自己這個山中宰相?

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有什麼醒世名言!

姚廣孝雖然生氣,也不服。

但對於朱瞻墡的“資本”一詞,也是細細品味。

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

短短一語,就說盡了商賈一流,為何只能排在士農工商的末尾!

不過,這小子太不尊重人了。

要知道他皇爺爺朱棣到這兒來,那也只有求教的份!

“說完了。”

“大師……”朱瞻墡起身,一笑,“——真是大錯特錯!”

“什麼?!”

姚廣孝一愣,面上大怒,“殿下最好說出一番高見來!否則老衲可是要送客了。”

屋內的朱棣也豎起了耳朵!

凝神以待!

“大師彆氣,你看我說得對不對……”朱瞻墡安撫姚廣孝那吹鬍子瞪眼的樣子,“我還是那個老話!——資本!”

姚廣孝不以為意,冷笑道:

“呵,自古商人逐利是天性,他們手裡也就有錢,這能亡國?笑話!對於商人又有何可懼怕的?”

“大師錯了!”

朱瞻墡否決道:

“一旦這群商人們看到了有利的事情,甚至極其高的利潤,他們敢——賣國!”

“資本的膽子跟他們眼中的利益一樣大!資本害怕沒有利潤和利潤太少,如果有半成的利潤,它就敢鋌而走險;如果有八成的利潤,他們就願意做禽獸不如的事;”

“如果這利潤有十成,他們明天就敢把糧食和鐵器,甚至火器給賣到敵人的手裡去,……資本無國界,商人無祖國。”

“只要錢夠了,他們甚至可以賣給你吊死他們的繩子!”

姚廣孝神情一驚!

不由心中大震!

屋內的朱棣也是一驚,隨後不由得陷入深思!

他們都在反覆品味朱瞻墡的這一番話。

漸漸得猶如看到了一頭恐怖的洪荒巨獸。

好似這巨獸一直在等著時機,一口撕掉大明身上的一塊肉一樣。

“殿下,這資本……真有如此厲害?”姚廣孝驚問。

“這還是小的了!遇到天災,遇到外敵,他們囤積居奇,裡通外國,都是常規操作。”

朱瞻墡又道:

“如今我大明朝富商巨賈不計其數,他們豪宅田產遍佈四方,他們廣建學堂,豢養名士,甚至將自家的子孫,不論直系還是旁支,紛紛送入朝堂……這大明的天下,還是洪武爺口中的與百姓共天下嗎?”

“治國之道,自古都是藏富於民,富民才能強國,民不富則國不富;我大明自立國,商賈富,士紳富,皇親國戚,世襲勳貴皆可富,就是不富百姓?這是什麼道理?”

朱瞻墡說到最後,也是一臉悲哀。

立國之正,莫過於明。

可一想到大明的結局。

生於理想,死於人慾!

何其悲哀?!

此時的朱瞻墡心態徹底融入了朱家子孫之中。

他侃侃而談,直抒胸臆。

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姚廣孝都聽得呆住了!

朱瞻墡左一句資本家,右一句百姓苦。

罵罵朝廷,說說百官。

最後更是直言:

——願挽天傾!

姚廣孝不知道聽了多久。

當朱瞻墡說完的那一刻。

他站起身來。

面朝朱瞻墡拜了三拜!

“老衲妄為國師,虛度光陰人生半載,今日得聽監國一席話,勝過我佛如來三寶妙言,真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此時屋內的朱棣,也站起身來。

又激動又興奮!

又複雜又掙扎!

小五,就是最好的人選!

甚至不需要他來繼承他爹的班,而是應該直接由他來繼承大統。

“唉,不急,不急!”

朱棣安撫住自己激動的心。

以免被屋外的小孫子注意到。

朱瞻墡淡然一笑,看著衝著自己拜服的大和尚道:

“我大明也就比前朝多了一些民族大義罷了,若真想治隆唐宋,遠邁漢唐,這路可比當年玄奘西遊還長!我已貴為監國,別無所求,但求執政為民,推行新法,可……

話音一轉,朱瞻墡故作為難道:

“可孤功低德薄,手底下缺乏人才呀!而且本殿下眼前就有一樁影響大明未來,天下命運的大事,必須找一個值得信任的大學之士才能辦妥!”

朱瞻墡這話一落地!

姚廣孝就眼前一亮!

朱瞻墡很快捕捉到姚廣孝眼中細微變化,當即面朝姚廣孝拱手一拜,

“小子冒昧,請大師出山助我——!”

“這……?”

朱瞻墡的每一句話,聽在姚廣孝的耳裡,都是令他要深思幾許的!

說是振聾發聵也不為過!

這時,朱瞻墡接過丁白纓端來的一碟水果。

也不著急姚廣孝的回答。

因為他深知,姚廣孝這樣的人,比誰都想要成就出青史留名的偉業,不然也不會鼓動朱棣造反。

“白纓,取種子來。”

“好的,公子。”

丁白纓將兩小袋種子交到朱瞻墡的手中。

朱瞻墡就將它們放到面前的桌上。

“殿下,這是?”

姚廣孝看著桌上兩小袋種子。

神情疑惑。

“大師,這就是我要你幫我助我的事,雖是一個小忙,但足夠大師留神農之名於萬世!”

“什麼?!”

姚廣孝滿眼震驚!

留神農之名於萬世?

那可是聖人啊!

姚廣孝看著面前的兩小袋種子,“監國殿下,這不就是普通的稻穀和小麥的種子嗎?”

“大師細看。”

朱瞻墡道。

這時,一側的客房,那一扇窗戶悄悄往上抬了一些。

顯然有人在暗中觀察。

姚廣孝定睛一瞧,再拿起來細細端詳。

隨後眼睛忽然瞪大!

咦~!

這種子顆粒不像是任何一種他所見過的種子。

這種子顆粒太飽滿了!

甚至顆粒都有些太大了。

這真是中原之物?

姚廣孝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稻穀種子和小麥種子!

“監國殿下,這種子顆粒飽滿到如此匪夷所思……真是見所未見,自古農桑典籍裡也未曾記載過這樣的種子!”

姚廣孝說著,又湊近鼻子聞了一聞。

又嚐了幾顆。

更難掩震驚!

“怪!這稻米和小麥竟還是新鮮的,以此來播種,效果遠勝陳年!”接著,姚廣孝看向朱瞻墡,“不知道,殿下意欲何為,還請直說無妨。”

“呵呵,我要大師出山相助,就是想要你幫我種這些小麥種子和稻穀種子。”

“種地?”

姚廣孝眉頭一皺,殿下不是在開玩笑吧?

就叫自己種地?

這需要他姚廣孝,堂堂黑衣宰相出山相助?

隨便找個農民不就行了!

監國莫不是戲耍老衲?

屋內的朱棣也很疑惑。

隨後也不禁暗自發笑。

讓大和尚種地?

是大材小用了一點!

孫兒他也是有趣!

朱瞻墡見姚廣孝要急了,趕緊道:

“大師別生氣,你可知道我大明穀物一般畝產多少?”

“老衲這麼多年深耕民間,也讀了許多的農桑經典,殿下此等問題難不住我。”姚廣孝手撫白鬚,“北方的麥子,一年一季,一畝好年月也就三石,否則就一石亦或是顆粒無收。”

“至於南方的水稻,稍微條件好一些,一年兩個季度,好的時候每一畝四到五,最低也是一二石。”

對於地裡面的事情,姚廣孝很熟悉。

甚至研究得也很透。

姚廣孝這樣的回答,讓朱瞻墡很滿意。

這才是自己要找的人才!

“大師,這兩袋種子,乃是一高人所贈,他已經見識過了,就單單其中的小麥種子,每一季都能畝產至少十六石……”

“啊——!!!……十六石……?”

朱瞻墡話還未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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