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個老爺們,現在送錢來的主動勁,可比老爺子當初找他們籌錢要乾淨利落多了!”
朱高熾說著一臉的感慨和唏噓。
朱瞻墡聞言,只是笑道:
“爹,別跟這群人見識!找這群人要錢,就兩個辦法最有效:一個呢,就是把這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保管他們掏出所有的身家來;要麼就是咱們現在這種,以利來誘惑他們,他們也會一個個心甘情願地送上錢來。”
這群勳貴們本質上,其實也是老鄉紳,
跟江南那群人沒有什麼不同。
軟骨頭也是他們的一個特點。
——愛財怕死好當官!
就是說的他們。
朱瞻墡從老爹的手上接過那些一張張的契約合同,一張張地檢視起來,這都是有著衙門的大印。
日後出了問題,那可是有衙門作為依靠的。
這叫有法可依。
大明律那可是老朱定下的。
這玩意說不好聽點,比後世的法律威懾都大。
畢竟老朱真會按照大明律誅戴著230萬兩耳環……
“小五,現在推行新政,可就有底氣多了吧?”
“爹,這是自然,咱們船上人越多,你兒子底氣越足。”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
不只是皇親國戚們配合新政。
那些世襲勳貴們,也都乖乖配合。
連一些跟著入股的朝中大員。
那也化身為了推行新政的先進標兵。
誰要是反對新政,他們就扣對面一個“擾亂朝政,意圖亂政”的大帽子。
這麼一個大帽子扣過去。
你不慫都不行!
有時在上朝的時候,朱瞻墡瞧見這些“標兵”們都想笑。
之前還義正辭嚴的反對自己呢!
現在就已經幫咱說話維護新政了。
這“利”還真是一個好東西!
朱瞻墡在朝中整合勢力,
江南一地,也因為勳貴們的倒向,使得當地屬於他們的勢力,也開始支援起了于謙的工作。
不管是這群勳貴手底下的商賈還是官員們,
紛紛選擇了站隊朝廷新政。
如此一來,于謙的工作進展得更為迅速。
連一向沉穩的于謙,都忍不住上奏摺,好好拍了一番朱瞻墡的馬屁。
江南已定。
……
早朝結束。
“小五,你大姑來了。”
朱高熾一進御書房就朝著朱瞻墡喊道。
“大姑?”
朱瞻墡愣了一下。
後面想到了是管理皇商那一位。
“她人呢?”
“殿外候著呢。”
大姑一進來,朱瞻墡就問:
“不知姑姑找我何事?”
“稟殿下,大姑我身子骨本就不太好,最近才得一子,想著以後就安生在家相夫教子了,不想再管理這皇商一事,所以今日特來向殿下告辭,也想太子和監國能儘快再找一個會長。”
朱瞻墡沉默了一會兒。
這也不能攔著人家呀。
思來想去只有同意。
不過也想到了一個人來接替大姑的位置。
“大姑你好生休養,侄兒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
“多謝監國殿下體諒,那大姑就先告退了。”
“嗯,大姑慢走,我會讓人準備一份薄禮給小侄子。”
“謝監國殿下!”
人一走,朱高熾就忍不住好奇問道:
“小子,你哪裡來的人選?”
“怎麼,爹?你有?”
“那我肯定沒有!”朱高熾抱著手,老實巴交地道:“你大姑有這個本事,那是老爺子都知道的,如果你是要找你孃的二哥,你的二舅,那肯定不行,他坐不了這個位置,沒那個本事!你這一時間,上哪找合適的人選?等等……嘿,你小子不會沒有吧?”
“有倒是有一個,不過需要培訓上崗。”
“培訓上崗?誰?”
“爹,你也認識——孫若微!”
“啊?!!!”
……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