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奢望長相廝守,她如今的訴求極為單純,她只饞他身子。
她靳芳芳就是這麼一個膚淺的人!
她已然設定了數種方案,如蒙汗藥之類的化學方法,敲悶棍之類的物理方法等等等等。
她最終選定了兩種相對實施比較簡單,不需要作案工具的,第一種是透過手砍頸總動脈造成大腦短暫缺血促使暈厥,第二種是按摩迷走神經造成心臟搏動減慢、停搏造成短時暈厥,雖然會有一定的危險,但是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可是經過縝密的考慮過後,她又放棄了,總覺得缺少了點情趣和浪漫,另外她並非醫學專業,並不大清楚頸總動脈以及迷走神經的位置在哪。
她決定智取,身子她要,情趣她也要。
這些只是無聊的幻想,但是如果機會到來,她也不準備放過。
自入職海潤以來,她並沒有閒著,而是仔細研究徐容這個人,研究他的過往經歷、他的性格與喜好,這是她以後能否發家致富的根本。
她已然見識到這個行業的刀光劍影,或者說齷齪,徐容辦假證的行為,在她看來真的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兒,可是在前總經理的推動和運作之下,反而將之上升至誠信與道德的層面。
一個人的道德出了問題,無論其他方面做的多好,肯定是全面都有問題的,這是國人的普遍認知。
矛盾的根源,她透過打聽,也有所耳聞,究其根本,不是事兒的大小,而是徐容撼動了她的權威。
作為曾經的主管,一個管理者,她很清楚,自徐容被集團繞過經紀公司投入資源開始,禍根已然埋下。
前總經理失去了對他的控制,作為一個管理者,這是最最難以忍受的。
因為一旦有人這麼做了,並且活的還很滋潤,隊伍就沒法帶了。
敲打與反抗,必然隨之而來。
要麼反抗者被乖乖關進籠子裡,要麼反抗者成為新的權威。
同時的,她透過整理過往的資料資料,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集團的領導層的態度很有意思,這些年玩命的把資源往孫麗身上砸,往徐容身上砸,似乎在做著某種準備。
語言可以騙人,但是資料卻不會,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中隱藏著太多太多的資訊、博弈與勾心鬥角。
而徐容,隱約成了整個事件裡的一把刀。
只是這些不是她應該考慮的事兒,她思索的是,從一系列的事件裡,徐容的選擇,他與大多數傳統文化影響下逆來順受的人不同,他的骨子裡有著相當強勢的一面,並具備為了實現強勢而必要的付出的意願和行動。
這並不是一個不難相處的人,但她需要留心的還很多,畢竟隔行如隔山。
這幾天來,她在公司裡,聽說了不少傳聞,比如因為拍照的時候某位藝人墊了腳,導致兩人老死不相往來,又如某兩位女星,因一句姐姐的稱謂,當場翻臉。
都是極其細微的小事兒,可是當事人最終卻變得跟殺父仇人一般。
這是一個名利場,為名生,為名死,稍有不慎,一步行差踏錯,便是身敗名裂。
當她開著車,到了學校,在校門口見到徐容時,頗為可愛的臉上立刻收束了所有的表情。
她是個女人,一個長的可愛的女人,她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
對於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性格強勢的男人而言,再也沒有比征服一個對自己冷漠,而且又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更有成就感了。
“這麼多?”徐容詫異地看著靳芳芳懷裡一摞劇本,一本本的翻,他也得好大半天看。
靳芳芳將劇本塞到他懷裡,既不熱情,又不過分冷漠,彷彿公事公辦地道:“這些都是近期收到的,每隔幾天就有一本,你先看看,要籤哪個跟我說。”
徐容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個靳芳芳跟以往相比,總有點不大對,可是到底哪裡不大對,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不過,她又不是小張同學,自己想那麼多幹嘛?
考慮到她是自己為了保險起見忽悠過來的,扔給郭思之後就沒再過問,心下也不由的生出點歉意,關切地問道:“怎麼樣,還適應嗎?”
靳芳芳拿捏著公式化的微笑,露出標準的四顆牙齒:“還行。”
徐容點了點頭,道:“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或者跟郭思提也可以,對了,不懂的向她多請教,你畢竟跨行來的,雖然管理經驗豐富,但是一些門道可能還不太瞭解。”
“嗯。”
徐容見她似乎是個冷淡的性子,也不再多聊,低頭示意了一下懷裡的劇本,道:“那行,謝謝你啦,這兩天比較忙,等過兩天有空了我給你接風。”
“好。”
望著徐容轉身離開的背影,靳芳芳呆了。
喂,不是,老孃這一身寬鬆衛衣格子裙搭配雙馬尾的日系可愛風,混搭斬男色口紅以及御姐氣質於一身的強烈反差萌,你難道就不想調戲兩句嗎?
就這麼幹淨利落地轉身走了?
難道是策略不對?
那回頭換一個,總有一款征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