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第504章 信仰

“小張姐救命呀!”

昏暗的房間當中,宋佚猛地打床上坐起,怔忪了幾秒,意識到只是個夢,她長長地吐了口氣,氣鼓鼓一把錘在被子上,恨恨道:“徐老師太討厭了!”

昨晚結束通話馮遠正的電話之後她輾轉反側了好幾分鐘,並且下定了決心要將自己的天賦“兌現”,可是還沒能規劃好如何“兌現”,就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夢鄉。

直到夢到了徐容。

藉著夜燈昏黃的光芒,她拿起床頭的手機瞥了一眼,坐著的身子迅速又鋪在床上。

才五點一刻,還能再睡好一會兒呢。

大概剛才夢中驚嚇過度,再次躺在床上,宋佚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只瞪著兩隻清澈的眸子無神地望著昏暗的房間。

過了五六分鐘,她再次猛地坐起,兩顆眼睛反射著亮晶晶的光芒。

她突然想通了最近困擾她的難題。

徐老師雖然是和合體系的創立者,但是在最初,甚至幾個月之前,他仍是體驗派的忠實擁躉,更早一些,他與當今世界上絕大多數演員沒什麼不同,什麼方法好用就用什麼,無論舞臺還是影視表演,他從來不會被流派限制。

她掀開被子,跳下床,赤著腳跑到垃圾桶邊,伸手從中扒拉出昨天晚上扔進去的紙團。

她迅速展開紙團,然後眯縫著眼睛,儘可能的湊近皺巴巴的紙張盯著,過了幾秒鐘,眉頭緩緩蹙起。

然後,她爬到床頭開啟了房間內的燈。

紙張上的字跡分明:

“這個人物表面上在做什麼?”

“這個人物在這場戲中的本質動作是什麼?”

......

這是大西洋劇院公司演員的主流表演方法。

“咦?”

盯著工整的字型,宋佚陡然意識到,這個方法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比如她在《北平》中的某個打電話的情境,表面上她在打電話,可是“本質動作”又是什麼?

她坐在地毯上好半晌,逐漸意識到,單單憑藉著自己從網上看到的隻言片語,是不可能學會這種表演方法的。

就像小張姐曾經提到過的,任何一個可以稱為體系的流派,都必然有其對應的訓練方法。

“算啦,還是先練形體吧。”

這麼想著,她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酒店的格局是“回”字形,湊巧的是,徐容的房間在她斜對面。

悄悄努力可不是她的風格!

只是窗簾剛剛拉開了個縫子,她的動作便頓住了。

在斜對面的陽臺上,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縮在椅子當中一動不動。

宋佚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徐老師。

她望著這一幕,愣愣出神。

並不是徐容起這麼早讓她感到驚訝,而是徐容的狀態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過去某一段時間當中,她也處於類似的狀態。

直到她徹底躺平。

她有點想不明白,徐老師有別人幾輩子花不完的錢,作為演員,他幾乎獲得了一個演員所能取得的全部榮譽,還有什麼可擔憂、可焦慮的呢?

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前一陣子朱廣全對徐老師的評價:僅就世俗生活而言,他也許能夠預料他能達到的一切,也早已認清了他永遠不能超越的界限。

呆了半晌,宋佚毫不掩飾羨慕地嘆了口氣:“我怎麼就沒有這種焦慮呢。”

隨著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劇組如同一臺高效的機器一般,再次開始運轉。

根據劇組的通告,今天主要拍程昱的戲。

吃過早飯,徐容就把財務陳萌萌喊到了跟前,道:“萌萌,你做一個測算,如果把咱們組內所有降片酬的演員按市場價支付片酬,大概還有多大的缺口。”

“好的,今天中午給你結果。”

《北平》的獨播權已經賣給南方電視臺,而且投資規模也較原先翻了個番,足夠支付演員的片酬了。

央視和中影在原投資的基礎上增資一億,《北平》的總投資額度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兩億。

他甚至完全可以按拍電影的要求製作這部戲。

坐在他旁邊的劉合平聞言訝異地轉過頭,嘴巴翕動了幾下,可是最終,也沒能吐出半個字來。

嚴格說起來,真正被動降片酬的只有陳保國一個,其他人都是自願降片酬出演。

他估摸著,徐容大概不想欠人情。

徐容望著正跟董永聊天的程昱,衝著旁邊的孔大頭道:“導演,這場戲讓小宋給程老師搭詞吧。”

“就是宋佚,等會兒她和程昱直接打電話,現場收音。”

要拍的是馬漢山經第一次五人小組問詢後給揚子公司打電話的戲份,而接電話的是宋佚演的“一女子”。

在影視拍攝當中,這類戲份一般不會真的打電話,而是先後拍兩個人打電話的鏡頭,後期再透過剪輯拼接。

孔大頭相當贊同徐容的提議,而且這也是他在執導當中使用年輕演員常用方法,年輕演員經驗不足,尤其是和技藝精湛的同行對戲容易怯場,這個時候準備越充分“演”的痕跡越重,反而不如臨時看一遍劇本直接開拍。

孔大頭拿起大喇叭,喊道:“小宋,你準備一下,等一會兒給程老師搭詞。”

宋佚本來正捏著紙團猶豫著,她知道徐容對當今世界主流的表演體系都有一定的瞭解,可是臨到關口她又慫了,聽到孔大頭的聲音,她呆了一瞬,而後看向旁邊還沒完全睡醒的小張姐,不大確定地道:“剛才導演,是喊我?”

“宋佚,你給程老師搭詞。”孔大頭的聲音再次傳來,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小張同學回了話。

宋佚這下確認了,忙立起了身子,道:“噢噢,來啦來啦。”

這活兒她熟。

而且得益於臺詞實在太少,每一個字都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她總是動不動就讓徐容把自己開出師門,但是她仍會下意識地模仿徐容一些為業內稱道的習慣,比如在開機之前她會把所有的臺詞全部背的滾瓜亂熟。

而每當因此得到他人的讚揚,她也會不可自抑地感到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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