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落地剎那,戰場氣氛驟然凝固。
陸正亭袖袍焦黑,左臂不自然地垂著;
吳亦籤也面色慘白,看起來消耗不小;
唯有陳瑞昂衣冠整齊,但氣息也劇烈翻滾,顯然也出了全力。
陳潛看到這種場面也明白了,這場衝突應該是到了尾聲。
雙方的築基大修沒法奈何得了對方的話,他們這些小嘍囉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
因為除非同歸於盡,否則另一方大勝滅了對方,一旁的築基大修顯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果專門針對勝利一方的煉氣修士出手,即使有自家築基老祖護持,也很難護得周全。
修仙家族中的爭鬥,一般約定俗成的規矩都是將對將,兵對兵。
但是如果一方將對方的兵殺光了,將又不佔優勢,那就不要怪將會出手對付兵了。
陸正亭整了整衣袖,眼神有意無意的撇了陳潛一眼,陰沉沉的道:
“陳老鬼,這次我們認栽了,來日方長。”
揮手放出了一隻黑白相間的靈舟,吩咐家族子弟將死亡的人員遺胲搬上飛舟,收拾了現場一些遺留的物品後,大手一揮:“我們走!”
陸正亭的飛舟長達十丈,已達到中型飛舟的門檻,搭乘數十人綽綽有餘。
黑白舟放出淡淡白光,沖天而起,很快消失在了陳家眾人的眼底。
整個過程,陳家人都冷眼旁觀,不發一語。
今天這場仗,他們是佔了不小的便宜,但兩家數百年來的齟齬仇殺可不少。
別的不說,陳潛的父母,風沫沫的父親,陳雲依的母親,這些人都是死於陸家之手。
兩家的仇恨早已洗刷不清,終有一日,要以一家的徹底覆滅作為結局。
這所有人都明白,所以今天即使殺了幾個陸家的人,他們的心中只會覺得快意,不會有絲毫壓力。
陳瑞昂已將翻騰的法力平復下來,整個人恢復了沉凝平靜。
吩咐陳宏明等人就地休息片刻,收拾物品,準備返程。
然後走到陳潛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乾的不錯!”
他自是瞭解陳潛的計謀劃的,只不過搞不清楚陳潛如何能搞出那麼大的爆炸罷了。
不過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也不一定需要深究,自然就一言揭過。
“等回了家族,另有獎賞。”
這次本來是個大危機,搞不好家主一行人都要折在此處,他自己也有危險。
沒想到竟被陳潛輕易破解了,陳家反而佔了大便宜,他自己也拿到了周利波的儲物袋,收穫不小。
陳潛躬身行禮道:“謝謝老祖!”
“這是你應得的。你有什麼特別需要的,也可以先想一想,到時候告訴我。”
陳老祖再次拍了拍陳潛的肩膀,這才走到一旁,等待家族的人收拾妥當,一起出發。
陳潛笑笑,走向陳宏明,畢竟岳父當前,剛才戰事激烈,一直沒來得及打招呼,這時候自然要上前相見,關心一番。
陳宏明也透過女兒粗略地瞭解了事情的經過,自然是對陳潛滿懷感激,心裡對這個女婿也是極為的滿意。
這次確是極為兇險,如果不是陳潛橫空出世,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陳潛兩世為人,核心早就不是一個十八歲的青澀小毛頭,應付這種場面,自然是遊刃有餘。
兩人淺淺的敘過一番,並沒有過多的深入交談。
青玉舟上還有十多個少年的身影,這些人都是參加御獸宗今年開宗收徒大典,由於各種條件資質所限沒有被收入門牆的年輕人。
他們年紀在十五到十八歲,都有靈根,但大多數還沒有修為,有修為的也在剛剛引氣入體,或者剛剛晉升煉氣一層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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