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失蹤了?”趙君清嘴裡含著一口飯,來不及咀嚼,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對方,臉上滿是錯愕。
“就在昨晚一點多的時候,阿龍跟我說,喝完酒就回來,回來後會給我打電話,讓我放心睡覺。可從凌晨三點到現在,我聯絡他,他既不回我訊息,打電話也不接。接著,我又打電話給跟他一起喝酒的朋友,他們說昨晚喝完酒就散場了,阿龍是跟另一個人先走的,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大師,你說我該怎麼辦呀,阿龍到底在哪兒啊,嗚嗚嗚嗚……”蓮妹雙手捂著臉,小聲抽泣著,肩膀微微顫抖。
“額,先別哭啦,光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呀。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趙君清嚥下嘴裡的食物殘渣,從口袋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我全名叫方青蓮,大師您可以叫我小方。”她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眼淚,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像斷了線的珠子。
坐在他們旁邊的一位女同學,聽到“大師”二字,投來無比嫌棄的目光,這讓趙君清感覺有點尷尬。
“小方,你別老是叫我大師,這麼叫我壓力好大呀。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趙君清無奈地向蓮妹解釋道。
“好吧,大……趙君清。那我的阿龍該怎麼辦呀?他到底在哪兒呢?”蓮妹眼圈紅紅的,神情沮喪,滿是求助地望著趙君清。
“阿龍啊,說起阿龍,昨晚我宿舍那個叫高小佳的,是和他一起回來的。不過高小佳回來的時候,身上又髒又亂,狀態也很不對勁。我給他餵了點藥,已經讓他躺下休息了。至於阿龍的情況,得等高小佳清醒過來才能知道。”趙君清吃完盤子裡的烤肉飯,用餐巾紙擦了擦嘴上的油漬,這才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蓮妹。
“大師,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呀?我……我能去看看他嗎?”蓮妹激動地站起身來,向趙君清問道,引得旁邊的同學紛紛投來注目。
趙君清低下頭,悄悄用手擋住臉,透過指縫瞄了瞄周圍的人,小聲說道:“先坐下,這兒人多,容易引起誤會。這樣吧,你加一下我的聯絡方式,之後有什麼訊息,我會及時告訴你的,凡事彆著急。阿龍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平平安安帶回來。你先回去等我訊息。”
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互道再見後,趙君清打著飽嗝,慢悠悠地往宿舍走去。蓮妹則無力地靠在食堂門口,滿臉愁緒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等趙君清回到宿舍,大雄和吳明明已經洗漱完畢,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你們吃過飯了嗎?”他輕輕關上門,走到自己的椅子旁,懶洋洋地癱坐上去。
“還沒呢,外賣送得太慢了。”大雄無奈地抱怨著,經過漫長的等待,他肚子上肥肥的贅肉似乎都被消磨掉了幾分。
“對了,你們給高小佳叫飯了嗎?看他那樣子,估計從昨晚喝酒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
“放心吧,我們多叫了一份。不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睡醒,到時候飯都涼了。他要是吃我們的剩飯,要不先把他弄醒?”吳明明坐在椅子上,一臉無奈地看著仍沉浸在夢鄉中的高小佳。
“也是,正好我有些事要問他。”趙君清一拍手,拉開抽屜,從中挑出一瓣大蒜和兩根辣椒,放在碗裡搗碎,然後把汁液全都倒在毛巾上。剎那間,辛辣刺鼻的氣味在整個宿舍瀰漫開來。“大雄,把窗戶開啟一下。”
大雄捂著鼻子,看著他的舉動,說道:“君清啊,你這是想辣死高小佳啊?”
吳明明也受不了這股氣味的侵襲,搶先一步開啟窗戶和門。微風帶著野花的香氣,一陣陣地吹進來,總算吹散了房間裡嗆人的味道。“咳咳咳,嗆死我了。呼……你對高小佳至於這麼狠嗎?”
“我只是讓他聞聞,又不是讓他吃。”說完,趙君清再次爬上床梯,拿著包裹著辛辣碎屑的毛巾,慢慢靠近高小佳的鼻子。
大家靜靜等候著,一秒,兩秒,三秒……
“啊嚏,咳咳咳,什麼味兒啊?你在幹嘛,快拿開,好嗆人啊!”高小佳扭過頭,拼命躲避著這刺鼻的源頭。
“嘿嘿嘿,你終於醒啦。”趙君清這才扔掉手中的毛巾,臉上露出豬哥般的笑容。
“我怎麼在宿舍床上啊?哎呀,我的頭好痛啊。嘶,我是怎麼回來的?”他歪著頭,倒吸一口冷氣,伸手揉著腦袋。
“你怎麼回來的我不清楚,我就想知道你昨晚跟誰在一起?”趙君清緩緩問道。
“想起來了,我昨天遇到紅衣鬼了,和我一起的阿龍被她抓走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他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緊緊抓住趙君清的衣襟,用力搖晃著。
“大哥,別晃了,我都要暈了!你先冷靜一下。你說的那個紅衣女,我在後山見過。”趙君清緊緊抓住欄杆,生怕被晃得掉下去。
“嗯?你見過?”聽到這話,高小佳才緩緩鬆開手。
“見過。你先下床洗漱,等吃完飯,把昨晚發生的事都跟我說清楚。我先下去了。”
趙君清回到自己的座位,從櫥子裡找出一疊黃符紙,抽出幾張平鋪在桌上,又拿出硃筆,伏在桌上,屏氣凝神,嘴裡唸唸有詞:“天師敕令,黑煞速退散。”左手張開,捏起訣,右手提筆,行雲流水般畫完了幾張符。
大雄好奇地探過頭:“君清,你整天畫這些鬼畫符有啥用啊?你跟高小佳剛才在床上說什麼鬼啊怪的?”
“你不懂,這用處可大了,我們到時候表演舞臺劇要用。”趙君清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滿意地看著自己畫的符咒,然後放下硃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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