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王澄暫時還沒有造出能吸收天雷之力的【雷火樞機】。
但單單靠著自己的天生異相陰陽手、叱電聽雷和三十六路雷公披風鐧,一兩道落雷也劈不死他。
反而被宮中宿衛誤以為自家王爺正位堂官後得以洞徹天機,在雷法之道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王爺能把這接引天雷的厲害招數教給我們?”
“我們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真是威風啊!”
王澄邪祟陰身這邊還在被雷劈,另一邊則意外接到了老父親的白日託夢:
“澄兒,為父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女方家世好,家資厚,人漂亮,境界高,說一句天上難尋,地上難覓也不為過。
咱們老王家也算是高攀了,要不是你爹面子大,人家睬都不睬你一眼,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不過你岳父還算欣賞你,早早給你起了個表字叫王晏清,已經用這個表字對水官上表公正過了,你現在想跑也沒轍。
正好,七月初一閩州送子廟有一場法會,你到法會上去見見你小媳婦,咱們就立刻把親事定下來。
爭取今年成親,明年生子。”
王澄也沒料到老父親都到了下面還能給自己安排包辦婚姻,下意識抗拒:
“啊?這也太草率了吧?”
不等他推辭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不用老父親費心,就見老父親大手一揮:
“啊什麼啊?為父又沒有禁止你再娶其他女孩。
平湖港的信眾已經跟為父彙報過,你自己偷偷找了一位來歷神秘的漂亮王妃,在兩場大戰中都表現不俗。
這就對嘍!為父修那麼大的行宮還不是為了早晚有一天能裝滿兒媳婦和孫子孫女?
要不要納妾對別人來說是個問題,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到時候多娶一個就是了,反正你小子又不吃虧,就這麼說定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還嘆息著搖了搖頭:
“為父雖不知那.賈母史太君和劉姥姥(200章)是什麼人,但聽名字也能領會一二。
我借來同道的權柄對你的夢境問卜姻緣,發現你潛意識裡把這兩人當成‘娶妻娶賢’的典範。
即使以為父的年紀來看,口味也未免是有些過重了。
兒子,為父對你那些側妃的要求也不高,只有一個——沒絕經,還能生!
你好自為之吧!”
王澄看著化作一縷青煙消散無蹤的老父親連忙矢口否認: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誹謗,你誹謗我啊!老頭子,你懂不懂有一種修辭叫形容啊?”
情急之下一用力,猛地睜開了眼睛。
發現自己還在鎮海衛衛城的城牆上,眼前寬闊的九龍江入海口中幾十艘戰船正在操練。
剛剛的託夢只是一個怔神的功夫,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都在緊緊盯著舟師。
四大衛之一的鎮海衛雖隸屬閩州都司,但因防務攸關國本地位極高,連兵部和五軍都督府都常越級指揮。
號稱:“凡閩海急報,必達御前!鎮海請餉,多蒙特批!”
滿編5300人,同期刺桐衛僅3100人,配備著大小福船、哨船等46艘,普通沿海衛所則僅有10到20艘。
還能合法對商船徵收3%-5%“軍餉稅”;自有船廠壟斷戰船維修,兼營民船牟利;這些年以來官軍暗通海商,月納例銀,同樣收益不菲。
實質上已經成了朝廷默許的“半官方海事集團”,財力雄厚碾壓多數京衛,就算朝廷不撥餉銀也餓不死。
陸雲塵老大,王澄老二,他們就算是半壁閩州治沿海的土皇帝。
新晉正三品鎮海衛指揮使陸雲塵,跟混吃等死的邢百川截然不同,就算沒有戰事也拽著王澄對麾下兵將十日一大操,三日一小操,絕無懈怠之時。
“升旗,變陣!”
城頭各自手持一面紅白旗幟的旗號官同時動作,紅旗自下而上劃了個半圓後,猛地指向右後方,白旗則同時快速地在頭頂交叉揮舞兩次。
海面上的舟師很快變成雁翎陣。
站在王澄身前的陸雲塵手握《海權論》,翻開描寫《大艦隊指揮戰術》(將軍令)的那一頁,由衷感慨道:
“靖海王之才情我不如也,甘願將第一天才之名拱手相讓。咳咳咳”
王澄聽著心裡卻不是滋味,懷疑這鬼神妒是在凡爾賽。
他根本沒有看過自己纖細描寫戰術細節的兵道密卷,也沒有看過自己帶兵實戰,只看海權論上大略的理論,就自己領悟出了兵道密卷《將軍令》!
效果足有自己正版的八成,這已經兵法之道的天縱奇才了好吧?
關鍵是他不僅兵法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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