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三班同修,不聲不響地也悄悄突破了五品。
天班【神霄道士】和地班【劍俠】的科儀都是“懲惡揚善”。
加上一個水班的【分水將軍】科儀也不過是變成了“在海上懲惡揚善”。
瀛洲島上的戰國動亂漸漸進入白熱化,失去領地和俸祿下海變成倭寇的武士越來越多,九藩島上的故事也只是冰山一角。
龜山書社士紳們麾下的假倭為了阻止被海權論“蠱惑”的大昭人下海,活動也越發頻繁,燒殺搶擄,無惡不作。
連番征戰之下,陸雲塵自然是進步飛快。
最絕的是,他還在百忙之中教會了韓淑書這個數學白痴三角函式,簡直非人哉!
王澄安慰道:
“陸兄不必妄自菲薄,就算作者靖海王來了也要讚歎你之才情。
然後回頭就給那些由他親自傳授學問的不成器學生們加練,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兩個人閒談的時候。
身後衛城中一道人影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刻骨的陰毒。
正是本應繼承鎮海衛指揮使之位的世官子弟邢玉郎。
當初和還童仙一起被皇權的降維打擊痛毆,丟失了實權指揮使的寶座,如今成了一位“帶俸差操”。
只領俸祿不幹事,自然也沒有半分權力,更不能為主人還童仙分憂。
雖然理論上還能襲職,實際上只能慢慢等缺,怕是等到死也未必能等到。
“我的計劃全都成了夢幻泡影,倒是主人親自主持的另外一樁買賣發展的如火如荼。
若是我再不找到機會奪回指揮使寶座,不要是說娶月港直歲堂官之女助力事業,連海誓山盟的花魁牡丹這等賤籍女子都娶不起了。
甚至只能乖乖去胭脂樓中打雜,幫牡丹招攬客人,給她倒洗腳水,甚至是給她推屁呸,是可忍孰不可忍?”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邢玉郎,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吧唧聲。
一扭頭卻看到千戶大狗狗千戶,正蹲在自己身邊嘴裡不知道咀嚼著什麼,心情更加惡劣,怒斥道:
“老狗,你又在吃屎?滾一邊去,別在我旁邊吃!”
狗千戶也不生氣,懶洋洋地嘆息道: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我吃的這是弗朗機人從新大陸帶回來的特色美食‘chocolate’巧克力,不信你嚐嚐。
能讓人心情變好,身心愉悅,你要不要試試?
大家都幾把哥們兒,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壓成方形的塊狀物硬塞他的手裡。
邢玉郎跟狗千戶接觸的不多,一聽能讓人快樂,便將信將疑地拿著那塊“chocolate”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旋即勃然大怒:
“呸呸,瑪德,老狗陰我,這就是屎!嘔~~”
早就跑遠的狗千戶笑得前仰後合:
“狗爺又沒有雞兒,割們兒的話你也信,真是不知狗心險惡啊。
再說狗怎麼可能吃chocolate,沒文化真可怕,嘎嘎嘎.”
要不是狗千戶的這種惡習難改,當年恐怕也不至於被先帝給嘎了。
邢玉郎還想追殺狗千戶,卻被陸雲塵閃身擋住:
“狗千戶年紀大了。只是開個玩笑,邢兄又何必動怒?”
這段時間陸雲塵驚喜地發現,不管邢玉郎幹什麼,只要自己給他拆臺,就能獲得科儀“懲惡揚善”的反饋。
他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能斷定對方似乎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連呼吸都是錯的。
看他就像是一個行走的經驗包。
邢玉郎的滿心怨毒他又如何不知?現在只是為了多薅幾次羊毛,最後再直接弄死他!
“這後患翻不出陸雲塵的手掌心。”
王澄也不再去管這等跳樑小醜,跟陸雲塵告了假就啟程去往福寧州。
現在已經到了六月底,在聽老頭子的安排去相親之前,王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先去收服自家的【五峰旗號】。
不過剛剛才到了總兵衙門外的海面上就聽到有人高喊:
“王夫人又在追殺戚副總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