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墨醫師很有可能，便是方丈派來暗中‘保護’他的長老……
吳量聽到文師太的提醒，腳步微微一頓。
不過他很快便恢復如常，告別師太，徑直下山而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鎮上。
十八銅人盡忠盡職，將他牢牢護在中央。
一旦有人不小心靠近，迎來的便是十八銅人粗暴的推搡。
他這副架勢，自然引得一眾百姓敢怒不敢言。
然而，吳量對此卻毫不在意，甚至恨不得變本加厲，讓那些銅人做的再過分些。
反正他現在是色空，無論做什麼，都有送子廟背鍋。
他越是肆無忌憚，囂張跋扈，反而越像曾經的色空。
一時之間，凡是他所過之處，百姓無不退避三舍。
很快，一座飄著綾羅綢緞的樓閣映入眼簾。
樓閣內鶯鶯燕燕，琴音蕭曲交織，勾人奪魄，令人心馳神往。
顯然，這便是春香樓！“嘎吱……吧唧吧唧……”
“到了。”
吳量一邊咀嚼著，從路邊小孩手中搶來的糖葫蘆，一邊大搖大擺地踏進了春香樓。
霎時間，令人頭皮發麻的香豔之景，頓時撲面而來。
一位位身姿妖嬈，赤身裸體的女子，舞著曲兒，唱著戲。
臺下坐滿了三家菇師，每人都摟著一名女子。
他們彼此推杯換盞，你一口，我一口，好不自在。
更有甚者，藉著酒勁當場淫亂，到處都充斥著不堪入耳的聲響。
這些人哪裡是來勾欄聽曲，分明是來此縱慾淫亂！此情此景，著實讓吳量大開眼界。
即便他前世見多識廣，也不禁有些心神盪漾。
不過，吳量很快便回過神來，壓下了心中的那股邪火。
“我的志向不在於此……”
“若我真如色空那般肆意放縱，那我遲早也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正當他思緒飄忽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嬌呼。
“哎呀！色空大師您終於來了。”
“各位公子可是等您許久了呢……”
只見一位身材豐腴，嘴角帶痣的婦人，光著身子跟狗一樣爬了過來。
她便是春香樓的老闆娘。
據說，早年她的丈夫不幸被菇獸吃了。
為了維持生計，她只得帶著年幼的女兒投身青樓。
憑藉自身的姿色，以及‘母女’這一噱頭，這才讓她逐漸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此時隨著她這一聲嬌呼，那些正在推杯換盞的三家菇師，紛紛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吳量。
“色空大師來晚了，可得自罰一杯啊！”
“哈哈哈，快快入座，您不來，那言家的少族長都不肯露面呢！”
在場的三家菇師，大多都是色空曾經的狐朋狗友。
因此他們與吳量極為熟絡，紛紛吆喝著讓他入座。
其中吳量的老熟人吳德，也在眾人當中瞎起鬨。
“好好好，這就來。”
吳量輕拍了一下老闆娘的臀部，隨即咧嘴大笑，完美的融入眾人當中。
他舉止間毫無半點出家人的莊重，徑直朝眾人走去。
眾人見狀，連忙舉起酒盞，熱情地邀他共飲。
吳量來者不拒，接過酒盞便一飲而盡。
“好！色空大師果然海量！”
三家菇師紛紛出聲奉承，場面一時其樂融融。
然而就在此時……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