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脆響,吳量突然將酒盞重重摔在桌上。他似笑非笑地將目光,投向了人群當中的吳德。
“呦,這不是吳德嗎?”
“你怎麼會在這兒?”
明眼人都能聽出,吳量言語間的戲謔。
吳德原本正舉著酒盞,準備稍後敬酒,聞言頓時一愣。
自己身為吳家宗脈的天驕,族長眼前的寵兒。
甚至還即將被收為養子,有望成為吳家未來的少族長。
如此貴不可言的身份,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裡?
若連他都沒資格赴宴,恐怕吳家便無人能踏入春香樓了。
“色空大師說笑了……”
吳德回過神來,臉上堆滿笑容,連忙開口。
“在下今日前來,正是為了陪您喝酒享樂啊!”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他放下身段,態度謙卑一些,這位小祖宗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然而,他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便聽吳量冷笑一聲。
“好大的膽子!”
“你家表哥囚禁了我,日以繼夜地折磨了我數日之久,這筆賬我還沒跟你們吳家算呢。”
“你倒好,竟裝作沒事人一樣,跑來春香樓赴宴。”
“真以為我脾氣好,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邀來?”
吳量話音落下,隨手便將吃完糖葫蘆所剩下的木棍,遞給了一旁的銅人。
“去,讓這傢伙見個血,給小爺我助助興。”
吳德聞言,滿臉愕然,剛想開口說什麼。
然而十八銅人手腳十分麻利,瞬間便將他摁倒在地。
“噗呲!”
銅人手持木棍,毫不猶豫地捅進了吳德的屁股,硬生生將其摁了進去。
“啊啊啊!!!”
吳德猝不及防,劇痛之下慘叫出聲。
他剛剛還在飲酒作樂,哪曾想轉眼間便遭此橫禍,屁股開花。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看得三家菇師目瞪口呆,手中酒盞摔落在地也渾然不覺。
“你……你竟敢對我動手?!”
吳德痛得面容扭曲,聲音顫抖。
“我可是吳家未來的少族長,身份不比你低到哪裡去!”
“你這麼做,難道不怕方丈怪罪嗎?”
他萬萬沒想到,色空竟敢如此對待自己。
他好歹是吳家未來的少族長,代表的可是吳家的顏面。
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受此羞辱,這丟的可是吳家的臉!這傢伙難不成是想和他吳家,徹底撕破臉嗎?“哈哈……少族長?”
吳量昂首冷笑,開口道:“先不說你現在還不是什麼少族長,就算你是,小爺又何懼之有?”
“是你們吳家囚禁我在先,我就算宰了你,方丈也不會拿我怎樣,頂多給吳族長賠個禮罷了。”
他語氣囂張,甚至色空本人來了,都未必有他像自己。
場中的吳家菇師,紛紛站起身子,面色難看。
十八銅人面無表情,未等這些吳家菇師有何舉動,便將他們圍了起來。
一時之間,場中氣氛變得極為壓抑。
臺上搔首弄姿的舞女們,一個個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就在此時,一道清亮的聲音打破了逐漸變味的氣氛。
“哎呀呀,色空小師傅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在下不過晚來一步,這天驕宴怎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吳量聞言,循聲望去。
然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原本書生打扮,風度翩翩的言無信,此刻竟身著一襲百鳥留仙裙,邁著兩條雪白的玉腿,款款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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