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今日魏大人要去皇上跟前告他們一狀,必須將他們倆趕出工部。”祁術邊哈哈笑便說。
蕭樂慶在旁邊兒抱臂輕笑,一臉深藏功與名的驕傲。
呂南跟嚴鑑深就純粹地為兄弟高興了,笑得跟大傻子似的。
元夕笑看著蕭樂慶,“你哥幫忙添油加醋讓他們打起來的?”
其他三人也看向他。
蕭樂慶肩膀一聳,一副不是大事的樣子,“我看錢之益跟胡成邦始終明爭暗鬥的也不打,等不及了,就跟我哥提了一嘴。
他雖然不在工部,但誰沒有兩三個朋友呢。”
所以,這種給人拱火的事兒,做得順順利利又毫無痕跡。
完美。
祁術趕緊過去一把抓住蕭樂慶的手,“兄弟,還得是你,多謝。”
蕭樂慶一臉嫌棄地抽回手,“一切都是為了三姐。”
誠如這四個傢伙所言,錢之益跟胡成邦打起來事小,毀了魏大人的圖紙事大。
簡直就是不可原諒,上了年歲的魏大人要氣瘋了。
圖紙事關京河改造,魏大人實地去勘察,甚至在河邊搭帳篷睡了幾晚。
花費了他那麼大的精力、時間,直接觸到了他的底線。
甚至這小老頭放話,若是不把這兩個人趕出工部,他就回家。
簡而言之,撂挑子!
皇上亦是震怒非常,直接下旨勒令錢之益跟胡成邦閉門思過。
魏大人對這個決定仍舊不滿意,又鬧了一陣兒無果。
但他的態度說明了問題,即便日後錢之益跟胡成邦回了工部,也接觸不到京河改造的大項上去了。
回到廨署,魏大人仍舊氣在心頭呢。
祁遠默默地走過來,將昨晚被毀壞掉一半的圖紙以及一卷新紙交給了魏大人。
“大人,圖紙我已經恢復好了,您老再看看。”
魏大人十分驚訝,“你恢復的?”
邊說邊展開看,毀掉的圖紙被墨汁潑得已經看不出原樣了。
但新的圖紙他只需一上眼,就知道毫無差錯。
“這……你不止記下了,還記得如此清晰,你的記憶力和畫工不得了啊。”
祁遠略羞赧一笑,“就是這陣子給大人收拾桌案多看了幾眼,我也知道這些是機密不能隨便看,可當時就是管不住眼睛。
也幸好多看這幾眼幫到了大人,還望大人不要怪罪。”
“怪罪什麼怪罪?你就是個天才啊!畫了整晚吧?你先休息,待休息好了跟我進宮面見聖上。”
這種天才必須得讓皇上知道,也必須重用。
如錢之益那種靠爹的,胡成邦那種靠姑母姑丈的,都滾蛋!
祁遠十分驚訝又高興,連連道謝。
魏大人則看著圖紙越看越喜歡,“這樣吧,老夫收你為徒,關門弟子。”
“我……徒兒拜見師父!”
祁遠直接跪下磕頭,魏大人樂呵呵地把他扶起來。
又問了些關於畫圖技法方面的事,這才發現祁遠擅丹青,在這方面十分有天賦。
再一想錢松威逼自己非得收錢之益為徒,那傢伙兩年來卻分不清各種筆各種顏料,越想越氣。
新晉師徒好生地交流了一陣兒,晌午休息時祁遠先把他老人家送回了休息處,自己這才離開。
兜兜轉轉,最後於皇城某處無人之地見到了冷漠殺伐的昱王。
“多謝昱王點撥提攜,魏大人已經收我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