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趕到書房,看到的便是坐在那裡羞於見人,不得不把自己藏起來的某個人。
白皮臉頰上一圈牙印,隔一里地遠就能瞧見。
元夕:“……”
好傢伙,她的牙還挺整齊,咬得真圓。
蕭止衡看著她走近,鳳眸微微閃躲的同時不經意的揚起頭,修長的脖頸露出來。
元夕一眼看到他圍繞著他喉結更圓的一圈牙印,紅中泛紫。
過於震驚,元夕笑了一下,“你這面板還挺愁人,看樣子幾天難消,難不成你還一直躲在屋子裡不出去了?”
蕭止衡啞然了片刻,“所以這都是本王的錯咯?”
“不然呢?你身子不爭氣,怪不得別人。”
“……”
你昨天又啃又咬時,可沒說他身子不爭氣。
“王爺今日真的不出門了?”元夕覺著可以弄些胭脂水粉的給他蓋蓋。
“昨日發病身子不適,本王休養也在情理之中。王妃要出門?”
“去琅音臺走一趟。”
蕭止衡眉頭微動,想說什麼,但還沒來得及,就聽她道:“王爺去不去?”
“好。”
痛快得跟他不敢出屋羞於見人的模樣可是大相徑庭。
一時間元夕都分不清他是真的不好意思,還是假裝的了。
看著他臉上和喉結上的牙印,元夕想了想抬手比畫了兩下,“用脂粉蓋蓋?”
他嘴角抽了抽,“不用。”
“……”
嚯,這是不嫌丟人的意思了?
蕭止衡就頂著臉上的牙印跟著元夕出門了,坐馬車抵達琅音臺,這個時辰不熱鬧。
有客人上門,臺上會有學徒給客人表演,雖比不上王仙兒那等有名氣的角兒,但也有模有樣的。
元夕第一次來這兒,免不了四處環顧觀察一番。
以至於迎上來的管事在看到她身後的蕭止衡時猛然睜大的眼睛,以及不受控的要彎下膝蓋下跪時,她也沒看到。
蕭止衡只一個淡淡的眼神兒過去,那管事就站直了,像迎其他的貴客似的,將他們引到二樓某個鎖起來的房間。
元夕親眼看到他把鎖開了,不由挑起眉尾,“這是什麼意思?這一間平時不對外開,今日特意開啟招待我們?”
那管事一笑,“貴客明鑑,其他雅間還未灑掃乾淨,昨晚的客人留下的氣味兒猶在,可不敢擾了貴客的雅興。”
還挺會說話。
元夕滿意的點了點頭,先走了進去。
這雅間灑掃得極為乾淨,擺放了綠植沒有異味,一個指節厚的地毯腳踩無聲。
在可以觀看樓下戲臺最好的位置上落座,前面的窗子橫向移開,即可看節目。
而且這短短一會兒,已經不是學徒在臺上比劃了,反而是經驗挺豐富的老角。
在那臺上一招一式,功底極好。
其實從這方面就能看得出他們這些人都有功夫,而且功夫都非常不錯,特別是這幾個年歲大的,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