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照臨一聽也顧不上琢磨其他的,立即叫下人調轉馬車去大理寺。
路上,又碰上了祁術和嚴鑑深的爹,四個爹化作一路匆匆趕過去。
除了這四個爹,孟長昭自然也以最快的速度接到了這個訊息。
“不可能!”
他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根本就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上一世這些流民大多數都死在了烏子巷裡,這一次他又專門派人過來看守,一個人都沒跑出去過。
哪兒來的流民入室搶掠?
定是有人刻意為之,或許是想讓主張流民進城的齊王難堪;不然就是針對他的,看守流民不利,讓他下不來臺。
“人都在大理寺呢,王爺知道訊息已經過去了,世子咱們也過去吧。”
來人也不跟他爭辯什麼可能不可能的,事實如何過去就知道了。
孟長昭也不做他想,急匆匆地上了馬車前往大理寺。
夜裡的大理寺燈火通明,其實這也不算稀奇事,時有發生。
曾有幾次,大理寺的燈就為蕭樂慶等人亮過,他們跟這裡的人算熟人了。
孟長昭趕到,場面正緊張刺激時。
蕭樂慶等四人站在右側,他們的爹坐在後頭翹頭觀望,臉上有憂心有歡喜還有一絲盡力想掩藏下去的得意。
左側坐著齊王蕭遇廷,他身後站著一排護衛。
大堂中央跪著一群流民,各個有傷,不是滿嘴血就是胳膊折了腿斷了,悽慘無比。
眼下林少卿主審,黃少卿負責在旁邊捧哏兒。
“這麼說你們的目標就是安忠伯府,並且指使你們的正是安忠伯府的大老爺元臻山?”林少卿眯起眼睛,心內冷笑。
這不巧了嗎?
上回陳家那事兒直接鬧到皇城去了,自己沒接手。兜兜轉轉,元臻山又落他手裡了。
新仇舊怨,到了該報的時辰了。
“其實是姜氏,元臻山只是答應我們一旦事成,將許給我們安忠伯府半數家產。”劉同小聲道。
“所以你出城後聯絡了這些流寇,喬裝打扮後混入流民之中,安然進城再伺機聚頭殺入安忠伯府?”
劉同這回沒說話,他旁邊兒那滿嘴血的說話了。
“那些流民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我們許給了他們一點兒好處,他們就給打掩護。
不然那烏子巷裡圍追堵截的,我們怎麼可能那麼順利跑出來。”
他這會兒的老實透著一種拉所有人下水的魚死網破,他們沒成功,其他人也別想安然。
黃少卿發出一聲嗤笑,毫不避諱地看向蕭遇廷,“可憐的流民只想活著,再老實安分不過了。對吧,齊王?”
蕭遇廷臉黑如墨,森寒的視線直指孟長昭。
孟長昭從聽到劉同交代開始就氣的開始發抖,姜氏、元臻山,元檸那親爹親孃!
上一世沒出過任何差錯的一件事,這次被他們毀得徹徹底底。
他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在擁有上一世記憶的優越條件下,還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他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