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輕輕的言語,溫熱的呼吸刺激得面紅耳赤。
蕭止衡抬手捂住她的嘴,低聲道:“還在外面呢。”
怎麼什麼都說呢?
元夕露在外的眼睛都是得逞的笑,就願意逗他。
她上一世就知道他有功夫啊,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好而已。
她確定那顆碎銀子就是他射出去的,可是她沒看到、沒聽到、也沒感覺到。
是根據那銀子落地的位置猜測出來的。
眾目睽睽,卻沒有一人看到他出手,這是什麼程度?
挺為他高興的,有好功夫用來自保,免去了不少已知的未知的危險。
並且,他當時會出手的原因她也知道,他是不想讓劉同說出元臻山根本生不出孩子那句話。
王氏跟李氏給他做妾十多年,兩個人的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怎麼可能不會生孩子的女人都被他娶回家了?哪會有人那麼倒黴又那麼巧合?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能生。
所以元檸也根本不是他女兒。
但劉同若是把事實戳破了,再有人檢查元臻山的身體確認了結果,元檸那樣來歷成謎的女人已經沒什麼可丟臉的,因為已經足夠丟臉了。
但她元夕則是會迎來一波麻煩,同時還有去世的母親,外公林家。
全城都會研究,元臻山既然生不出孩子,那林太傅的女兒是怎麼生下元夕的呢?
他出手的時機,剛剛好。
柳香被單獨關在一個牢房裡,封閉的鐵門開啟,是柵欄式的牢門。
元夕站在那兒看到她,不復之前偽裝的柔弱,也不似剛剛的陰沉,反而落寞的讓人生出幾分不忍來。
這就是外形柔弱的女人所擁有的天然優勢,望塵莫及。
“你真的叫柳香嗎?”元夕問。
她愣了一下,之後露出冷笑,“我也忘了我究竟叫什麼了,反正跟劉同認識的時候是叫柳香這個名字。”
“別說,我都有點兒佩服你了。”
元夕自認做不到她這種程度,到了絕境自己是那種拉著所有人一起死的性子。
但她卻是能用各種法子活下去,偽裝、做戲,一切都是為了活。
“但我的秘密都被你扒出來了,最終贏了的還是你。”
元夕慢慢的搖頭,用了兩世才達到目的,算什麼贏啊。
其實她也以為自己會暢快的,但並沒有想象中的暢快。
“我母親當時的病已經快好了,忽然又惡化了。我以為她是被下了毒,但有人給她檢查過,她沒有中毒。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用什麼法子逼死她的?”
元夕想問的就是這件事。
柳香遲疑了一下,“我倒是想過要給她下毒,但元臻山說不用,他有更好的法子。
他用的是語言,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語言殺傷力會那麼大,能把一個人活活說死。”
而且,她跟元臻山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從不認為他有這種能力這種智慧。
他很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