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好兄弟,這會就是最大的競爭對手!等到一刻多鐘之後,四人合力把大蛇的屍身拖入水中時,剛才還滲人無比的大蛇,已經如同一隻被拔了毛的雞一樣乾淨。
可能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也很驚悚吧。
四人這會已經將大蛇屍體徹底拖入水中,那滲著血的蛇屍滑入深水,很快就引來大量的魚蝦啃食,雖然被截江鎖龍陣攫取過妖元,但大蛇妖軀本身還是蘊含了一些元氣的。
陸景四人這會全都用外衣包著自己的蛇鱗,一個個還在那用河水清洗上面的血漬,也把玩著這些涼涼的鱗片。
這鱗片也著實特殊,明明在蛇身上的時候看著還有些厚,全都剜下來了,一張張都薄如蟬翼,甚至還有些柔軟韌性。
水中一些小魚小蝦全都聚了過來,絲毫不嫌棄被洗下來的血跡。
四人最終得到的完好鱗片也就是每人那麼一沓,半掌左右高度,倒也好帶好藏,看著不多卻每人能有幾十枚完好的蛇鱗。
拿著蛇鱗走回莊霖身邊,四人都興高采烈。
“對了夫子,我們是直接去下一處地方,還是等等那艘大船?”
“也就是一些個衣服,留在船上又如何?”
莊霖咧了咧嘴,看了說後一句話的魯誠一眼。
“你的衣服可以不要,莊某的書箱可是不能不拿。”
魯誠尷尬一笑,不再說話了,倒是一邊的陸景笑道。
“正好,找他們討一罈酒,把這蛇膽泡了,免得浪費!”
“說得對!”
莊霖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又抬頭看向天空,上界天域?
自己是否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御風而起,一直往上飛去看看上頭什麼個情況呢?我乃仙門正宗,大不了遠遠瞅一眼不進去,不至於算犯天條吧?而且這會琢磨起來,似乎這蠻河的河神對水域的掌控也不咋地。
剛剛展開截江鎖龍陣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相當於截斷了水脈,這河神都不出現一下的嗎?——距離莊霖等人所在較為遙遠的某個山中石脊處,此刻也有人正在抬頭看著天空。
這是一名面容精緻衣著華美的女子,她頭上梳著較為鬆散的墮馬髻,側別一根流雲步搖,背後花繩束髮上散下纏,內襯著的素白襦裙,腰間似乎還纏著一圈絨毛腰帶,外層則是罩著白色裘絨大氅。
這樣一個女子,在任何地方的任何人見了,都要讚一聲花容秀美,也都會覺得必為大戶之家,但這會卻獨自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中。
女子此時臉上表情也有幾分凝重,心中有思口中則喃喃自語。
“怪事剛才北斗七星確實在白日短暫顯現了,若非我恰好看到了,此刻也會以為是錯覺.”
這種情況給人巨大的想象空間,心大一些可能歸為錯覺,但往深入想卻不簡單。
北斗七星在星辰中地位特殊,白日顯化必有緣由,所謂天現異象,必有大事發生!
“難道是有什麼寶貝出世?或者說隱射天下氣數之變”
女子皺眉思索一陣,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要時刻留意星象,而且不只是夜晚,白天也得留幾分心。
這麼想著,女子暫時也不回洞府了,直接衣袖一掃,在地面上變出了桌案和茶具以及蒲團,就這麼在山脊上坐了下來,絲毫不擔心身上的衣物沾染了山中塵土。
剛剛坐穩,女子又立刻抬頭看了看天,見沒有異象才開始磨茶葉。
只是一邊磨著,女子又時不時會抬頭看看天上,後面乾脆只盯著天,手上則憑感覺磨茶——蠻河的水早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殷家的大船還是等了一會才繼續前行。
殷曠之站在上頭的欄杆處,時不時就會催一下船伕。
“快一點,快一點!”
“少公子,急也沒有用,都過去這麼久了,應該早就結束了.”
殷曠之沒有理會李炎銘,就只是催著船伕。
“怎麼這麼慢啊,加快行船,本公子賞五百錢——”
賞賜的效果還是挺明顯的,大船行進的速度明顯快了,幾個船伕都開始更加奮力地搖櫓,船舷上兩側撐杆的人也賣力不少。
不過行駛到了一定路程,船隻的速度又慢了下來,但殷曠之卻沒有立刻朝船伕發火,因為具體的原因已經一目瞭然。
河面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順水飄下來許多浮木和樹枝,這些碎木樹枝上頭,很多都還掛著或綠或黃的樹葉。
起初只是偶爾有一截,後面則已經略微影響了大船通行。
附近一些個小船在這裡很多也都放緩了速度,不過他們不是不好避開,而是船伕紛紛打撈合適的木頭,準備搬回家曬了當柴燒.“怎麼會有這麼多浮木呢?”
殷曠之的疑惑也是所有人的疑惑,不過船隻還在繼續前行。
等再行了一段時間,李炎銘在船上率先發現了異常。
“少公子,看那!”
遠處岸邊的山坡上,有相當一片山林被摧毀,有的大樹如同被攔腰折斷,有的則整棵傾斜,彷彿差點被連根拔起,而山體上更是有一些凹凸痕跡.乍一看,山坡彷彿被非人偉力犁了一遍,而那些河中浮木的源頭,自然是找到了。
“那邊,是莊先生他們!快,給我靠過去——”
殷曠之立刻興奮地朝著下方大喊,受到命令的船伕應了一聲,也是立刻轉舵改向。
“李伯,李伯,莊先生還在,那是不是說明他贏了?李伯?”
李炎銘這會看著那邊山坡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就是先天高手之間交鋒的戰場麼,剛剛那等動靜不是地龍翻身見李炎銘不理自己,殷曠之也不惱,雙掌框嘴對著那邊大喊。
“莊先生——可是您勝了——”
莊霖等人所在,原本坐著的陸景等人都站了起來。
“終於來了!”“他們的船怎麼這麼慢啊我還以為不來了呢!”
牢騷歸牢騷,聽到少年郎清脆嗓音傳來的時候,四人臉上紛紛露出笑容。
雖然可能不方便說是對上妖怪,但就勝負結果而言問題不大,魯誠提起內氣對著河道上大喊回應。
“那還用說——自然是夫子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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