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荒呂尚與這閻浮呂尚,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
甚至,隨著倆個呂尚修為更進一步,倆者之間的聯絡,也愈發的緊密。
大荒呂尚若能歷劫,乃至脫劫成道,閻浮呂尚亦能憑著這一份關聯,修為精進,證得不可思議之大神通。
如果大荒呂尚摘得聖王道果,成為帝禹後第五位人間聖王,那與之相應的,閻浮呂尚也能粉碎真空,修成混元一氣上方太乙天仙。
“行路難,行路難,歧路三千,何處是太虛,”
就在呂尚低聲垂嘆時,一聲急促的傳報,打破了刺史衙邸的沉寂。
“使君,”
通報之後,牙將凌嶽身披玄甲,大步跨進府衙正堂,身上甲葉相擊,簌簌作響,道:“白鴉口傳來烽訊,雜胡擾邊,襲掠關口,”
“雜胡?”
正堂內燭火搖曳,映著呂尚驟然凝起的眉頭,片刻之後,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備甲,點齊八百勁卒,隨本州馳援白鴉口,”
“諾,”
凌嶽垂首應道,領命轉身,甲葉撞擊聲漸遠。
“這些雜胡,”
望著凌嶽遠去的背影,呂尚指尖叩擊案几,燭火在他眼底跳動,映出幾分冷冽。
所謂雜胡,既匈奴、鮮卑、羌、氐等胡族部落,他們逐水草而居,無城郭之守,無桑麻之植,全憑弓馬劫掠為生。
呂尚上任涼州刺史半年有餘,涼州以南,雜木口、白鴉口的烽訊就沒止過。雜胡們少則百騎,多則千騎,每月都會寇邊襲擾。
有時這些胡騎甚至會分作十幾股,在不同地段同時鼓譟。
呂尚這半年來幾次出兵,著實殺了不少雜胡,只是治標不治本。他雖有絕世武力,但在多方制衡下,也不能主動出兵,犁庭掃穴。
如今已是北隋開皇七年,隋天子楊堅正積極籌備南征,為避免兩線作戰,楊堅對北方雜胡的態度,是防禦為主,有限打擊。
作為涼州刺史的呂尚,自是能轄制涼州兵馬,馬踏草原。但踏平雜胡容易,雜胡背後的吐谷渾,則不是輕易能動的。
需知道,吐谷渾據青海之地,控河西走廊南麓,勢力雖不及突厥強盛,卻也是一方霸主。
而且,與已經分裂成東西兩部的突厥相比,仿漢制、設百官的吐谷渾,明顯更具威脅性。
畢竟,對付突厥,還能以離強合弱的方略,分化離間突厥的勢力。而應對吐谷渾,只能尋求以戰促和。
呂尚與涼州總管賀婁子幹都很清楚,這些來犯的雜胡,身後多半有吐谷渾的影子。
只是,他們更清楚,現在還不能與吐谷渾大動干戈。就算要動吐谷渾,也要等到滅了南陳,大隋統一天下之後。
“雁羚甲,”
呂尚起身,案几上的燈臺輕輕一顫,燭花爆響。他走到堂側掛甲處,伸手撫過雁羚甲上的冷紋。
不多時,府外馬蹄聲如雷,八百勁卒已在衙前校場列陣。黑甲黑旗,旗上‘呂’字在夜色中獵獵作響。
這所謂的八百勁卒,其中三百是呂尚的刺史親衛,其餘五百,都是從涼州軍中精挑細選的百戰老卒。
“走,”
呂尚著甲,邁步出堂,廊下夜風掠過,吹得他鬢角髮絲微動。
衙前校場,八百勁卒列成方陣,黑甲在月下泛著冷輝。八百人無一人言語,只有馬蹄刨地的輕響,以及甲葉偶爾碰撞的脆聲。
見呂尚出來,方陣前端的蕭、嚴、霍、凌四大牙將,握拳捶胸,道:“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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