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成法眼,最擅望氣之術。將軍入牙帳之際,就見將軍周身寶光縈繞,以神通細觀,竟是一輪紅日入懷。將軍懷中這面寶鏡,實為非凡之物。”
大巫目光灼灼,打量著呂尚,緩緩道:“將軍有此際遇,當是天數。將軍無需擔心旁人覬覦。此等寶物,自有靈性,最重緣分,強求不得。若無緣分卻強佔寶物,必引災禍。”
呂尚聽聞,微微點頭,當著眾人的面,自懷中取出寶鏡,問道:“可是此鏡?”
“果真是稀世奇珍,天下難覓。”望著呂尚手中銅鏡,大巫伊爾迪茲滿臉驚羨,高聲讚歎。
一旁的沙缽略、處羅侯等突厥貴人,見上師這般盛讚此鏡,望向銅鏡時,亦是驚歎連連。能得大巫伊爾迪茲如此誇讚,這銅鏡的珍貴程度,已不言而喻。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銅鏡鏡柄之上,雕著一隻蹲伏麒麟,鏡身四角,刻有龜龍鳳虎,形態各異,與之對應的,是八卦之象,八卦之外,又設十二辰肖,鏡子邊緣,刻著二十四字,筆畫分明。
伊爾迪茲讚歎過後,開口問道:“將軍可知道,我為何執意要觀此鏡?”
呂尚搖頭,直言道:“不知,”
伊爾迪茲輕聲道:“我觀鏡,卻是要送將軍一個大機緣,”
“大機緣?”
呂尚蹙眉,疑惑的看了眼手中寶鏡。
很顯然,伊爾迪茲所說的機緣,必與這面照心鏡有關。
要不然,伊爾迪茲也不會在眾人面前,說要一觀寶鏡。
“將軍雖然推拒了我家可汗的酬賞,但我突厥,從來都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分明。”
“將軍在金山一役,斬敵無數,威震敵膽,赫赫戰功,威服諸部。”
“如此戰功,不能不賞,不然就是賞罰不公,人心不服。”
伊爾迪茲盯著呂尚手中照心鏡,道:“可是,將軍不要可汗的酬賞,我只能代可汗,送將軍一個機緣,以此作為對將軍戰功的酬謝。”
呂尚心中一動,問道:“不知,是何機緣?”
“將軍應知我巫教修行,首重祭天,其次祭神,”
知呂尚應是有些動心了,伊爾迪茲道:“我要給將軍的機緣,就在這祭神上,”
“孔老夫子說過,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由此可見,我巫教的祭神之道,並非旁門左道,乃堂皇正道。”
“只嘆後輩子弟不肖,濫用人牲血祭,汙了我巫教的聲名。”
在伊爾迪茲說到孔老夫子時,呂尚也怔了一下,這位巫教大巫竟熟讀《論語》,確實出人意料。
伊爾迪茲見呂尚神色有異,笑道:“可是奇怪,我為大巫,為何卻知道儒家經典?”
“孔夫子是儒教之尊,一教之主,這等至聖所言,是微言大義,直指大道,我雖為大巫,但在孔夫子面前又算的什麼呢?”
呂尚壓下心底的驚訝,拱手道:“受教,”
伊爾迪茲嘴角上揚,道:“將軍的這面寶鏡,是蓋天下難尋的寶物,若非我知道天下寶物皆有定數,非是巧取豪奪能得,怕是也難按耐貪念。”
“你的這面寶鏡,其他妙用倒也罷了,最為神異的,則是寶鏡已具造化,孕育出了神祇。”
“這有神祇的寶物,和無神祇的寶物,可不能同日而語。若論珍惜,一樣的寶鏡,十件百件無神祇的,也不及這一件有神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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