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陰縣,一個昂藏漢子揹著佝僂古月象鼻子大刀,看著縣衙前的佈告,呢喃自語:“昭武令,三月二十日,大興武科場!”“魏大哥,”
佈告前有民壯班頭守著,負責向不識字的百姓黔首傳告上面的內容,這班頭與昂藏漢子相熟,見昂藏漢子在佈告前駐足許久,直接開口。
班頭指了指佈告,道:“您這是,想去大興?”
“天子恩科,怎能不想去呢?”
這昂藏漢子慨然,道:“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庸碌一世。博取功名,封妻廕子,才是真正的偉丈夫。如今正逢天子下詔,要開賢路,正是我魏成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機會。”
班頭笑道:“魏大哥好豪氣,就憑魏大哥的本事,定能在武科中揚名,也為咱華陰人爭爭臉。”
這個民壯班頭還真不是恭維魏成,而是確實認為魏成能在天子恩科中留名。
若非魏成確有真本事,身為官家人的班頭,又怎會對其笑臉相向。
花刀魏成,華陰草莽,一手自創的六十四路花刀,打遍周邊數十縣無敵手,在北方綠林道上,都有不小的聲名。
如果連魏成這等人物都不能留名恩科,班頭就只能說大興水太深了,暗箱操作太沒底線了。
“恩科,”
就在魏成與班頭說話間,佈告前一個冷峻男子,看過告書內容,低嘆一聲。
“唉,北朝皇帝廣開恩科,其心昭然若揭,怕不是又一個準備一統南北的雄主。難道真是天不佑南朝,為何我南朝的明君聖主不是體弱,就是夭亡,偏偏昏君庸主反而長壽康泰。”
“或許,真是天下氣運在北,不在南?”
新永豐將南朝陳叔寶與北朝的楊堅一對比,嘴角不禁泛苦。
作為南陳前丞相新德慶之子,新永豐如果有選擇的話,他肯定想輔佐南朝君主,成就一番事業。
只是他在南朝所見所聞,讓他對陳叔寶徹底失望。陳叔寶要是有其父陳頊的三分能耐,新永豐都不會想著離開南朝,入仕北隋。
畢竟,他可是前丞相之子,若是留在南朝,他起步就不是常人能比。有新德慶的遺澤在身,高官厚祿唾手可得。
就因為他看不慣南陳陳叔寶荒淫誤國,綱紀廢弛,他才舍了一切,來到陌生的北隋,想在北隋有番成就。
想到陳叔寶那副昏君嘴臉,新永豐已能看到其未來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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