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孝卻不和他們解釋,一個閃身,身形竄上空中,跨過十幾米飛出了衙門。朝著城北方向,在屋簷上不斷跳躍。
只是兩三分鐘,就落在了已經關上了城門的城北大門口。
城牆上無數兵丁,其實早就注意到他。
駐防城牆上的兵將,都已經讓人準備好弓箭,一旦李景孝強闖,那就射箭擊殺。
好在李景孝一身鬥牛服,頭戴三山帽、腰間三臺輔弼金腰上,掛著錦衣衛鎮撫使明晃晃的金牌。
說是金牌,其實不過是銅牌。
李景孝自己也不傻,城牆上那麼多明晃晃的兵丁在,傻子才闖關。
拿出自己的錦衣衛銅牌,扔給了守門的兵將。
高聲說道,“本官錦衣衛鎮撫使李景佑,奉命出城緝拿欽犯。
你等要驗證,速去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查證,莫要誤了本官的差事。”
那兵將見他這麼說,忙派人去錦衣衛和兵馬司查驗。
否則,李景孝不見得倒黴,他這個守門官鐵定沒好果子吃。
一炷香後,不僅去查驗的人快馬回來,隨行的還有十幾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也跟著過來。
遠遠看到李景孝筆挺的身形,周敘這個千戶不由猛揮馬鞭。
座下的馬匹不由快了三分。
快到城門時,這才驟然減速,停在李景孝七八米外。
翻身下馬快步跑過來,雙手抱拳行禮道,“大人,您這是?”
李景孝一聽就知道,周伯益這個指揮使,連族侄周敘都沒告知,刺客可能出城,藏在城外某處的猜測。
李景孝想了想後,低聲說道,“城門以封,若是那夥刺客被困在城裡,查出來不過是早晚的事。
可若是昨夜刺殺失敗,連夜逃出了城的話。
我現在追上去,說不定還能追上那些刺客。”
周敘聽完,心裡就嘀咕起來。
在他心裡,李景孝再厲害,總不可能追上快馬。
更別說,人家要是真的逃到城外。
跑了一夜,此時說不定已經在百里,甚至兩百里之外。
怎麼可能追的上?李景孝知道周敘的擔憂,笑著說道,“放心,本官有神行之術。
一個時辰跑百里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是中午之前,追不上或者碰不到刺客,本官下午即可就回。”
故意說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能跑100裡,也算是誤導外界。
而把輕功說成神行的道法,確實說的通。
實際上,一小時兩百里,對李景孝來說很容易。
而且隨著輕功修煉等級越來越高,長途奔襲的速度會更快。
說完,還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二十米外的一處屋頂上。
周敘等錦衣衛目瞪口呆時,李景孝已經再次閃身,回到剛到站著的地方。
“現在該信了吧?”
周敘被李景孝這手段,震的嚥了咽口水,心裡那叫一個羨慕。
而且要是李景孝一心想逃,沒人能攔住。
他要是想刺殺誰,也極難、極難擋住。
就聽李景孝喝道,“還不讓人開城門?”
周敘這才反應過來,忙從胸前的衣服裡,掏出一份公函。
那守門的兵將見公函上,有錦衣衛指揮使的大印,心裡覺得周益的級別還不夠。
城門一關,沒皇帝或者內閣的手令,開門就是大罪。
不過想到今早皇帝把抓刺客的任務,交給了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
李景孝又只是一個人出城,這時候還是拒絕,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事後肯定不會饒了自己。
正想著,一陣馬蹄聲再次傳來。
就見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景田侯之孫裘良,一馬當先飛奔而來。
離著幾米裘良翻身下馬,對李景孝拱手道,“下官裘良,見過左鎮撫使。”
李景孝忙回禮,裘良雖然不過是五品兵馬司指揮使,但景田侯和賈家關係很好。
祖上甚至是寧國公帳下大將。
所以裘良向來都和寧國府關係好。
自己既然和賈元春訂親,也能繼承賈家在軍中、官場中的人脈關係。
當然,要是自己能力不夠,職位不高,這些老關係不見得看的上自己。
但現在嘛,這些老關係肯定會找機會和自己結交。
更別說,這次出城,說白了也是在幫裘良。
“見過世兄。”
裘良見李景孝這麼稱呼自己,知道這小子和那些書呆子不一樣,並不排斥賈家那邊的人脈關係。
有的人,明明有人脈關係,卻死要面子的不走後門。
這種人在裘良看到,不僅迂腐,還蠢的很。
李景孝自然沒這方面的想法,他一個現代社會的人,很小就知道,有關係不用,過期作廢。
而且再好的關係,不走動,也會疏遠了。
當然,想走關係,地位需要對等,或者不能相差太多。
人家幫你,你也要有實力還人情,否則上門就是討人嫌。
裘良對李景孝的感觀不由更好。
說了句,等過些天,叫上賈珍、賈璉等人一起聚聚。
李景孝也不拒絕。
還笑著說,賈珍、賈蓉前幾天就提起過,過些天,等寧榮兩府在遼東的莊子送來野味時,去寧國府嚐嚐鮮。
裘良忙接話說道,“那就定在那天,一起去叨擾珍大哥。”
李景孝也是附和幾句,目光看向城門。
裘良這才忙對城門的兵丁大聲喊著,“快開城門,快開城門”。
作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裘良就是守城兵丁的直屬上司。
位低權重,深受太上皇信任。
皇帝對他,應該也不厭惡,否則他這個指揮使,可能飯都吃不下。
只是這年代的城門開啟很是繁瑣,更別說是京城的城門。
城門一關,就算是巨型衝撞車撞擊,也得好久才能撞開。
李景孝卻等不及,既然城門已經在開啟,那就不算闖關了。
對著裘良、周敘拱手一禮。
身體一縱,飛上七八米。
腳踩著城門樓四角的牆面借力,身體斜著飛上了十幾米高的城牆。
看的裘良、周敘和城門口的兵將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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