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隨心算出來的結果,陳業感覺很不可思議。
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他自己可清楚得很,那是一杆萬魂幡啊。
先不說師父逃命怎麼逃到清河劍派那邊,光是這魔門法寶一現身,清河劍派不得劍光齊發,將其細細剁成臊子?
但正如莫隨心所說,你既然卜算出結果,在確認之前,你都要相信,否則卜算將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我便去清河劍派駐地看看。”
陳業有蘇純一送的玉牌,去那邊應該也是通行無阻。
不曾想,莫隨心卻說:“我與你同去。”
陳業有些疑惑,他去找法寶,莫隨心去是做什麼,為了確認卦象真假?
不過陳業也沒有拒絕,要去便一起去唄,還能在路上問問關於卜算的問題。這兩天陳業總是手癢,就是忍不住想找點東西算一算,但又害怕像上次那樣將靈氣全部抽乾。
出了這小屋,兩人並肩而行,朝那白玉牌坊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焚香門弟子,都忍不住多看陳業幾眼。
莫隨心可是七星堂首席,將來的七星堂堂主,這身份在焚香門是非常尊貴的。
以前的焚香門倒是沒有這麼在意身份高低,但如今卻不同了,莫隨心一舉一動都會惹來竊竊私語。
虧得陳業身上還掛著清河劍派的玉牌,揹著那顯眼的劍匣,不少人將他誤以為是清河劍派弟子。
若是他以窮酸散修的模樣與莫隨心並肩,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作何感想。
莫隨心與陳業都能感受到旁人的目光,即使聽不見他們的閒言碎語,大概也能猜到他們說的是什麼。
莫隨心嘆息道:“焚香門是該好好整頓一下門風了。”
陳業笑道:“莫姑娘,你這麼聊天,可就是將我推進火坑了。我可是一介散修,妄議焚香門的內務,讓人聽了怕是要砍我腦袋。”
莫隨心笑道:“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我膽子一直都不大,只是為了活命時做事會激進些。”
陳業的性格其實一點也不張揚,上輩子大家都說他謙遜有禮,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只是這修行之路,你不爭,便要泯然於天地間。
莫隨心也贊同道:“散修的日子確實很難過,那你可曾想過加入門派?”
陳業驚訝道:“莫姑娘這話是何意?你不會是想讓我加入焚香門吧?”
“怎麼,看不上我們焚香門?”
陳業連忙道:“豈敢,正道五門都是我高不可攀的名門大派。若是能夠加入,修行之路確實會輕鬆許多。”
莫隨心聽陳業這般吹捧,卻並未感覺高興,只追問道:“但你不想加入,對麼?”
陳業沒有回答,而是丟擲另一個問題:“莫姑娘,我聽說焚香門這些年改了規矩?”
這問題莫隨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以往的焚香門門規是森嚴的,問心儀式之下,不會有那些齷齪之徒可以隱藏自己。但近些年的擴張導致門人弟子變得良莠不齊,問心儀式也是一再推遲。
如此一來,許多門規就變成了擺設。
雖然還沒真出現什麼傷天害理的極惡之徒,但這樣下去是遲早的事。
而莫隨心思考片刻,對陳業說:“你是自由自在的散修,應該不喜歡森嚴的門規吧,或許如今的焚香門正適合你。掌門正改革納新,許多嚴苛的舊規如今都有所放寬。”
“莫姑娘,這個所謂的放寬,是指直接改了門規,還是錯而不罰?”
莫隨心皺了皺眉頭,問道:“道友何出此言?”
“我只是猜測。”陳業解釋道:“我與姑娘提過魏長生之事,你也認可他犯了錯,想來焚香門的規矩裡面,不問情由就動手殺人是錯的。但不曾聽你說他受了什麼責罰,想來焚香門內是有些混亂吧。”
莫隨心沉默不語,因為陳業猜得沒錯。
正如莫隨心的師父所說,此事上報,最終也只是不了了之。魏長生並未受到什麼懲罰,只是取回天書秘術的功勞算在了莫隨心身上。
看似魏長生為他人做嫁衣,實則上便是錯而不罰,將那未到手的功勞當做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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