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完成了演講,自認為發揮的非常好,效果肯定炸裂。
可不料,李世民卻一言不發,連臉色都板了起來。
這讓玄慈不禁懷疑起了他的文化水平與理解能力,心說這廝是不是聽不懂啊,否則為毛沒掌聲呢?過了片刻,李世民冷不丁唸了一句詩,正是早晨官員呈上的那首賦菊詩,然後還提起了“老子今日不上朝”這首歌,問玄慈對此如何狡辯?
玄慈無語了,心說臥槽,哪個狗日的告黑狀,比母星上那些舉報狗還賤啊。
他立刻破口大罵:“媽了巴子的,誰說我蔑視朝廷?
“這是栽贓陷害,那些垃圾自己詩寫的爛,抄來抄去套路都一樣,還故意給老子潑髒水。
“他們肯定還想讓你封殺我,把我的詩都禁了,對吧?然後讓大唐百姓永遠只能吃他們寫的屎!
“還有,明日不上朝這首歌,玩的也只是一種幽默感而已。
“md,我昨天明明還唱了愛國的歌,這他們是一句都不提啊!”
李世民審視著他,哦道:“,你還唱了愛國的歌?怎麼唱的?”
這……玄慈真沒唱。
不過沒事,他立刻讓燒杯freestyle改編了一首最愛的,然後張口就來:“有一天這首歌會變老,就像菩提樹上的枝丫~“可我還會一遍遍說唱,它如同我的生命!
“……
“我愛你大唐,親愛的阿孃。
“我以你驕傲,也為你自豪!”
聽著這感人肺腑的演唱,李嫻無語凝噎,以前都沒發現,原來這廝還是個溜鬚拍馬的高手。
而且,這歌朗朗上口,確實不像臨時編的,看來是有備而來,心裡早就想“報效大唐”了。
李世民聽過的馬屁數不勝數,但從未聽過如此赤裸裸的、富有韻律的、脫離了低階趣味的馬屁。
他覺得這歌……很難評。
但,對歌者所展現出來的思想覺悟,他非常滿意,龍顏上終於不自覺地浮出了一抹微笑。
……
問月閣外。
很多路人看見門口殺氣騰騰的金吾衛,都停下腳步遠遠圍觀,指指點點,眾說紛紜。
冬陽高掛,已到午時三刻。
這個點讓焦急等在門外的殷開山聯想到了“斬首”。
他已經派人打聽到了一些訊息,基本可以確定,聖人就是提著十米大刀從宮裡殺過來的,而自己的好外孫肯定就被堵裡面了,八成還被抓了現行。
裡面那些宿醉者都離開了,而玄慈到現在還沒出來,恐怕……兇多極少啊!
好不容易,殷家又等到了一次爆發的機會,出了一個絕世奇才,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可偏偏,他缺了德。
到底怎麼想的,非跑來青樓撈第一桶金?我殷家是沒錢給你花嗎?誒,好像是沒給。
老頭猛然想到,外孫和廢婿初來長安時自己確實不太待見他倆,對他們摳門了點。
一瞬間,他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這時,執刀擋在問月閣大門口的甲衛齊齊閃到兩旁,數名便衣侍衛捧著一摞摞寫著詩詞的宣紙走出來,站成了一排。
見此情形,殷開山驚疑地想道:
“完了,皇上盛怒之下,不會還要拿他那兩首詩詞說事,定個謀反之罪吧!?要真如此,殷家可能都會受牽連啊。”
不一會,又有一個他認識的親衛統領站到了最前面,拿起一封手諭,對圍觀者高聲宣讀起來。
殷開山高血壓都快犯了,然而,很快他便發現事情與自己想的截然相反。
那確實是聖人的上諭,但其內容卻高度讚譽了玄慈在詩詞歌賦上的造詣。
聖人不但認同了詩仙、樂聖之美名,還要把這一百首大作全部收入集賢殿內,並打算御筆親題,賜名為“唐詩一百首”。
最後,那統領還把玄慈喊了出來,賜封為:翰林待詔。
啊這?
居然沒事!
還被封為翰林待詔了。
這雖為沒有品級的虛銜,但分量卻不容小覷,聽說是皇帝剛剛設立的一個內廷供奉機構,還未列為正式官署。
如果皇上有意重用,以後的晉升空間難以估量啊。
殷開山愣愣看著接旨的外孫,聽著周圍群眾的喝彩之聲,心情又像坐了一次大擺錘,感覺胸口真有點隱隱作痛了。此時,玄慈已換好了日常上鍾時穿的錦袍,心情極度舒適。接過那道不太正式但絕對管用的手諭時,不由暗想:“cnmd,法海,再來抓我啊。老子現在跟李世民混了,官只會越做越大,以後看tm誰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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