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原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紈絝,如今更是瘋瘋癲癲,像是被逼得失去了理智。不怕對手太厲害,就怕對方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正常人很難想象瘋子的腦回路,所以很難預測下一步。
“你不是說要去添把火?”
“現在這種情況,不用添,他們自己就能燒得很旺。”
周望舒的隨從走進來,對周望舒說道:“主子,有最新的訊息。”
蘇瑤光帶著從將軍府帶來的僕人入住了成安侯府最大的院子——洄院。
她坐在那裡喝茶,僕人們在裡裡外外忙碌著。
一名老嬤嬤走過來,對蘇瑤光說道:“我們仔細查了一圈,整個院子的佈置非常用心,那些紗帳啊,各種器皿啊,都是用紫蘭草浸泡過的。紫蘭草無色無味,毒性不大,但是時間長了,它就變成了慢性毒藥。人一旦經常碰觸這些東西,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最後像是變成了沉痾已久的惡疾症狀。”
“果然是大手筆,很用心。”蘇瑤光看向不遠處的周望舒,“夫君,聽見了嗎?你這個笑面虎後孃對我們很熱情,也很看得起我們,一來就給我們玩這些陰私手段,你說應該還點什麼大禮給她比較好呢?”
“夫人不用著急,三天後他們要給我們舉辦認親宴會,到時候還有其他人送的大禮,到時候一起回禮。”、
“咱們來京城沒多久,先是我認親,接著是你認親,只不過前後兩次認親的概念不一樣,面對的局面也不一樣。”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留在成安侯府,我不放心你。”
“放心好了,我沒這麼傻。再說了,你不在的時候她也不敢對我做什麼,畢竟我還有個護國將軍的爹。”
有靠山就是不一樣。
瞧她,以前遇見麻煩都是想著怎麼智取,現在直接硬拼,誰讓她現在有底氣,知道這種方式最簡單直接呢?
第二日,蘇瑤光特意回將軍府陪蘇仁德夫婦吃了飯,說了在成安侯府一切很好,反正只報喜不報憂,免得他們知道周望舒這次回去是為了替家人報仇的,讓他們整日裡為他們擔心。
之後她又去桃夭坊打理生意。
“今日成安侯府來了幾個嬤嬤,說是想要為成安侯夫人採買些東西,結果沒給錢,說是一家人,不用分得這麼清楚。”賈春妮氣憤地說道,“誰跟他們一家人啊?這是我們瑤光的店,不是成安侯府的店,憑什麼不給錢?”
“急什麼?要賬嘛,這業務我熟,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蘇瑤光說道,“以後成安侯府的人再採買東西,再不給錢,只要把賬目記好,我會讓他們吐出來。”
“好。”張盼娣笑著說道,“你不知道春妮這妮子現在有多財迷,見這麼一大筆錢損失了,心疼得像什麼似的。我說了等瑤光來了再商量對策,她偏說在她管理的期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她太沒用了,應付不了那些刁奴。”
“我們現在背靠大樹好乘涼,一般的官家只想與我們結交,不會上趕著得罪我們。只有最頂級的幾個權貴不好惹,但是我們惹不起,我爹惹得起,到時候直接當著皇帝的面找他們要賬,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臉面。所以,都不用急。”
“瑤光,你們回成安侯府真的好嗎?”張迎娣問,“今日一早就聽說你們昨天剛回成安侯府,那個二公子就作妖了,打殺了幾個奴僕,整個成安侯府血流成河。大家都在說這是給你們夫妻的下馬威呢,那個二公子野蠻慣了,手段向來狠辣。”
“那個二公子鬧得再兇,那也是紙老虎,傷不了我們。不過,這樣的傳言可以繼續傳播下去,傳得越廣越好。”
只要成安侯府的名聲夠臭,周望舒以後接管成安侯府才越順利。說起來,有個豬一樣的對手是件令人輕鬆愉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