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人群中的蘇仁德笑道:“文相不要急嘛,新郎倌也不要太急,這女人是誰呀,咱們得弄清楚,可不能讓王大小姐跑去給別人當了妾室。”“對啊,堂堂丞相府的千金要是嫁給了一個有妻室的男人,那就有點……新郎倌,說說吧,今天你與王大小姐要在這裡成婚,這女人是從哪裡鑽出來的?還有她抱著的那個孩子,難道真是你的?”
蕭晏辭朝文氏使眼色,示意她先離開這裡,等會兒自己就會去找她。
可是,文氏沒動,只是抱著孩子在那裡哭哭啼啼。
“我身份卑微,無法高攀蕭郎,蕭郎另擇嬌妻也是正常的。可是孩子是無辜啊,蕭郎,你得看看孩子。”
“蕭晏辭,你來說,這女人是誰,這孩子是誰,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王相銳利地看著蕭晏辭。
蕭晏辭見紅綢這端的王如煙開口了。
“父親,各位賓客,我算是聽明白什麼意思了。這樣吧,既是夫君的孩子和妾室,那便留在府裡,給他們撥個院子。”
“煙兒,你何時受過這個委屈?那女人沒有婚書,沒資格成為蕭晏辭的妻子。”
蕭晏辭在旁邊附和:“岳父,煙兒,這女人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與他雖有主僕一場的情義,但是僅限於主僕一場。”
“蕭郎……”
“文氏,我不知道別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跑來中傷我。不管怎麼樣我以前對你有過恩惠,你不該恩將仇報。我現在要成親了,我與內子琴瑟和鳴恩愛纏綿,我是絕對不會納妾的。”
“這孩子是你的啊……”
“我從來沒有碰過你,哪來的孩子?”
“你……”文氏氣急敗壞地瞪著蕭晏辭。
直到此時此刻,文氏才發現自己挑的男人竟是這種偽君子。
他為了攀龍附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承認。
旁邊的家丁得到王相的暗示,馬上把那個鬧事的女人押走了。那女人在被押走的時候一邊踢腳一邊罵,嘴裡還有對蕭晏辭的唾罵聲。
“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蘇瑤光看著文氏被押走,而此時旁邊站著一個人,聞著那股熟悉的香味,她回頭看過來。
周望舒的臉上有水漬,還有些紅潤。他站在她的身側,低聲問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氏出現了,還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她口口聲聲說蕭晏辭是孩子的父親。蕭晏辭沒有承認,王丞相更是覺得丟臉,馬上命手下的人把文氏押下去了。”
“你覺得解氣嗎?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再想想其他出氣的法子。”周望舒說道。
蘇瑤光愕然地指著他,指了指文氏離開的方向:“我正覺得奇怪,想著以文氏的身份不應該闖進丞相府,光是丞相府裡的門童就能把她攔下來,原來這一切是你搞的鬼。”
“這不是搞鬼,而是成全。今日是蕭晏辭與王府小姐大婚的日子,蕭晏辭之前與蔣伊歡和離後,一時想找個人安慰,就接受了主動獻身的文氏。那時候為了安撫文氏,他對文氏也是小意溫存了幾月。”
文氏本來就傾慕他,還在得意從蔣伊歡的手裡搶到了他。
可是當真的搶到了這個男人,她才發現原來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他比許多人都要虛偽。
如果不是懷孕了,文氏怕是已經找到下一個目標了。可是,現在她已經生了他的孩子,他就得為她負責。
別的不說,蕭晏辭現在攀上了丞相府,自己又是個官員,孩子跟著他的話會更好點。
她故意當著眾人的面把事情鬧大,就是讓所有人知道她是蕭晏辭的女人。丞相府為了顏面,肯定會留下她,還會讓她和孩子住在宅院裡。不僅如此,她和孩子還不能出事,一旦出事的話,那位王大小姐的名聲就別想要了。她會成為整個京城有名的悍婦和妒婦。
“王丞相,不管怎麼樣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千萬不能見血。那可是你女婿的舊相好和孩子。”
王丞相強扯了一個難看的笑臉,語氣不耐地說道:“蘇將軍放心,本相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如果讓本相查出那女人真是女婿的人,自然會好好安置他們,讓他們母子倆能過安穩日子。”
“本將軍相信王丞相的為人。現在那婦人也被押下去了,繼續拜堂吧!”
在眾人的見證下,這場鬧劇總算是接近尾聲。
然而,只是接近罷了,很快便有小廝跑進來,對著他們說道:“後院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後院有……各位主子,各位貴人,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那隨從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
“這裡是丞相府,能出什麼事情?走走,我們去看看。”
一群賓客趕到了後院。
原本準備拜堂的蕭晏辭和王如煙在為數不多的賓客的見證下舉行完了儀式。緊接著,新娘要送進新房裡了。
在新郎和新娘回新房的時候,後院發生了一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事情。
丞相府的空院子裡居然出現了曖昧的聲音,聽那聲音明顯是有人在歡好。
“到底是何人,竟敢在丞相府的後院行這汙穢之事?”砰!有人踢開門。
夏臻的兩個隨從在人群中站著,邪惡地看著裡面的場景。
然而,當那扇門被踢開,裡面的場景暴露在眾人的面前,那兩個隨從的臉色變得像鬼一樣。
兩個男人……
一個男人胖胖的,長得肥頭大耳。
一個年紀小,長得還算白淨,就是兇名在外。
“成安侯世子……”有人說道,“這……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癖好。”
那個胖男人是丞相府的表少爺。
“世子爺……”兩個隨從連忙用被子遮住夏臻的身體。
夏臻從始至終都是清醒的,只有那個胖男人看起來不對勁。此時兩個隨從把那個胖男人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