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沒有等來張玲讚許的言語與目光。
反而從對方的眼神中嗅到了危險的訊號。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不,不可能。
雖然這感覺有些許迷信的成分在。
但是目前百分百準確的機率讓他又不得不去迷信。
他迫不得已在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化解?
根據危險訊號的強烈程度。
很快就透過排除的方式得知危險來自身份曝光。
因為就算早晨李熙為她製造出的危險程度都沒有這麼強烈。
強烈到若他不能立刻做出應對。
那麼他將很可能會永遠失去張玲。
要知道他自奶奶去世後唯一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是張玲。
這無疑就是死亡預告。
一旁的老夫人就像是從李想的表情判斷出什麼。
暫時不明白出於什麼目的來到張玲身邊,一手撫摸著張玲的腦袋帶著些許嚴肅笑容說:“玲玲,你是不是又忘記了我之前的提醒?”
張玲在一聲“啊”之後就瞬間把思緒拉回當前。
隨即她面帶幾分歉意的笑容說:“媽媽,我記得。可對我來說完全做到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在張玲回答老夫人問題的時候。
李想明顯感覺到之前從張玲那裡針對他散發出的危險味道消散了。
為此,他打心裡對老夫人生出了一種既愛又恨的複雜情緒。
要知道張玲針對他所散發出的危險味道正是因為老夫人挑起的。
這算什麼?好玩的就是在耍他玩玩。
還是想透過這種愚蠢的方式來試圖獲取他對老夫人的好感。
……
先不論這些理由的對與錯。
單純的經過剛剛的她與老夫人之間的交涉。
若是有選擇的話。
他還真就不希望張玲與老夫人是母女關係。
尤其是親生的。
在李想看來身為父母不管當初因為何種原因放棄了父母的責任。
那麼這種父母就已經不配為人父母了。
所以就算多年後父母想要拿上畢生積蓄來謀求重修親子關係。
他李想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過如此父母。
當然!
這些也僅僅只是李想的個人想法。
他打心裡希望自己能與張玲的想法一致。
即使想法不一致。
也願意求同存異的尊重張玲的想法。
只是到時候他恐怕也會重新定義自己與張玲之間的關係了吧。
不過,他打心裡還是不願意出現這種情況的。
一聲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加之,張玲的有些不悅的提醒:“愣什麼呢?你電話都響了兩遍了。還不趕快接你的電話。”
硬是把李想從自己的思緒中強行拉了出來。
當他看到張玲那不悅的神情。
大概是猜到自己剛剛沒有參加她與老夫人母女之間的互動吧。
一直像尊在思考人生意義的雕像一般不說話。
他“哦”了一聲。
有些許木訥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加密來電就匆匆又把螢幕遮掩了起來。
張玲看到李想的反應就帶著些許調侃語氣說:“媽媽,也不知是誰的電話?你瞧他那緊張神秘的模樣。還怕我知道了。”
李想看看張玲面容苦澀的心想:這難道是有了媽媽的作用嗎?
平時很少見張玲對她如此說話。
他多少知道張玲話語中有著濃郁的玩笑口吻。
但也不敢怠慢的連忙開口解釋說:
“不是。張玲,你想多了。工作電話。是一個需要保密的工作電話啦。”
說著,他又看向老夫人客氣的請求說:“伯母,你這裡是否有方便我接電話的地方?謝謝!”
客氣!
沒錯,李想對老夫人並沒有張玲那麼熟絡。
言行舉止上透著足夠的尊敬。
老夫人對李想的尊敬還是打心眼裡滿意的。
當聽明白了李想的弦外之音。
便主動勸說讓張玲別無理取鬧了。
張玲在老夫人面前就像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一般不再言語。
然後,老夫人又示意寧媽媽帶李想去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去接電話。
只見李想在張玲的注視下接起電話率先開口說了一句:“喂,你先別說話。我現在不方便講電話。你稍等一下我去一個方便的地方再細說。”
沒等聽到對方做出肯定的回答。
也是因為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有在電話裡吐露一個字。
這是真李想一貫謹慎的表現。
李想就跟隨著寧媽媽腳步徑直走進了一間休息室。
當老夫人看著李想消失在視野裡。
這才湊在張玲的耳邊說:“玲玲,你是不是很想那神秘的模樣究竟接了誰的電話?若是想的話。媽媽可以幫你的。”
張玲聞言下意識的搖頭拒絕說了“不想”二字。
可是把“不想”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因為透過她剛剛短暫的對李想的分析。
判斷出李想剛剛接的電話絕不可能是簡單的工作上的電話。
或許只要她弄明白了李想接起電話說的內容。
她就能想通李想那些奇怪的地方。
如,有時候能明顯感覺出李想身上所散發的氣質不同。
而令張玲沒想到的是老夫人的操作。
老夫人就像是壓根不在乎張玲是否願意一般。
即便張玲說了不想。
也自顧自的隨手拿起一個遙控器衝著一面牆按了一下。
只見牆面上瞬間顯示出了多個畫面。
然後快速掃視找到了有李想的房間畫面並放大了。
當張玲明白眼前的畫面意味著什麼時。
她惱怒老夫人的監聽行為,憤然起身想要快速離開。
老夫人自知好像觸碰到了張玲不可觸犯的逆鱗。
連忙追過去想要攔住離開的張玲。
解釋自己的行為都是為了張玲。
可是老夫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關閉監控畫面。
可笑!
這貌似是所有父母習慣使用的一個通用藉口。
只是老夫人的動作明顯沒有張玲靈活。
眼見張玲一隻手已經放在了離開的門把手上。
原本她奮力拉門的動作,因為監控畫面中李想說出的一番話僵給持住了。
畫面中李想拿著電話向對面的人說:
“李總,我是你的傀儡替身。咱們可是利益共同體。我自問已經履行了該履行的義務。現在我只求你幫一個小忙。你怎麼就推三阻四各種不願意呢?”
手機傳出的另一個李想的聲音沉默了幾秒後說:“我沒說不幫。都說了現在還不到時候。你跟我也挺長時間的。怎麼還聽不懂話?”
……
張玲要不是回頭看到畫面中的李想確實在講電話。
憑藉兩個相似度無限趨近於一個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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