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黃泉陰土裡看到許多神明殘軀。”“還看到有一些存在在造神。”
人間的神和陰土黃泉的神不一樣。
前者叫神明,後者叫鬼神。
前者屬陽,後者屬陰。
說到這,易輕舟眉頭忽然一皺:“只是,那是幾千年的事了,我不知道如今是否還是如此,你下黃泉陰土的時候,卻要小心行事,那裡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那你能教我一些法門防身嗎?”
陳黃皮心想著自己要是能多學一些法門手段,就是到了黃泉陰土,也能多一些自保手段,不至於極為狼狽。
但是。
易輕舟的話卻讓他失望了。
“我是有許多法門,但是我不能教給你。”
“為什麼?”
“我的法門,和觀主比起來,不過是小道爾,我怎配教你?”
“師父只教了我五臟煉神法,還有陰陽合和化神術,除此之外什麼都沒交給我。”
“那我就更不能教了。”
易輕舟的語氣極為認真:“觀主不教你法門,自然有他的考量,你這兩門功法我聞所未聞,你也無需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那不是我該知道的東西。”
“總之,觀主不教你,我也不敢教你。”
陳黃皮太過奇異。
易輕舟敢和陳黃皮道一些辛密,卻不敢真的做些什麼。
因為。
陳黃皮眼下這種狀態,很明顯不是降生成功以後的樣子。
太孱弱了。
就像是早產兒一樣。
見易輕舟堅持。
陳黃皮也不好再強求。
而易輕舟卻微微一笑:“倒也不必失望,我雖不能給你傳法,卻能送你一把劍防身。”
“劫眼裡的劍影!”
陳黃皮眼前一亮:“你能將它取出來給我?”
“差不太多。”
易輕舟笑道:“家母本是劍仙,我雖沒有走上劍道,卻也有幾分手段,你且看好了!”
說罷。
易輕舟雙手合攏。
那劫眼本就在他的手掌之中,此刻他雙掌摩擦,隱隱有真火燃燒。
就像是一座劍爐一般。
鏗鏗鏘鏘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觀主的那把劍名為洞真,此劍既是劍影,便叫洞虛吧!”
此話一出,易輕舟雙手拉開,便有一柄三尺長劍從他掌心中冒了出來。
劍長三尺,收入鞘中。
看著並沒有半點奇異,反倒像是凡俗鐵匠打造的一把普通的長劍。
陳黃皮接過此劍,正欲拔出,便聽到一陣痛苦的嘶鳴聲。
劍鞘上有著一道縫隙。
那縫隙猛地睜開,露出一隻黑白分明的眼睛。
“劫眼!!!”
陳黃皮怔住了:“它沒死?”
易輕舟說道:“它被我煉成了劍鞘和劍柄,你將其拔出,便能斬出劍光。”
“不過,這劍光卻不是無窮無盡的。”
“你要是殺個災禍,碰到個弱一些的劫,都要動用這把劍,那這劫眼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被你生生耗死。”
“你記住,這劍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護你。”
“如何使用,你自己把持。”
易輕舟看著那把劍,眼中有著幾分複雜。
他被鎮壓了很多年。
還成了邪異,很多記憶其實都模糊不清。
只是,他卻記得離開大乾仙朝那一天晚上,自己的母親將他叫到了房間裡,要送他一把劍護身。
只是當年他聽著劍道就煩,看到劍就覺得噁心。
自然也就沒要。
如今此情此景,怎讓易輕舟能夠釋懷。
“苦也,命也。”
易輕舟以掌覆面,低聲啜泣道:“時至今日,吾竟記不清家母之面貌,憶不起家母循循安囑之音,陳黃皮,我並非你想的那般大公無私,我幫你亦有私心。”
看著此刻的易輕舟。
陳黃皮笑著說道:“我知道,升米恩鬥米仇,你已經給了我一斗米了,要是對我沒有所求,那定是搶回去的。”
廣目上神是犯了錯。
所以它才如此幫自己,好讓良心過得去。
而易輕舟卻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因此,他這般予求予取,肯定有其目的。
“我想回家。”
易輕舟猛然抬起頭,淚流滿面道:“我無法離開這裡,我的屍身也沒能落葉歸根,還有半盞茶的功夫,我就要徹底失去自我,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但你可以,你能從這裡出去。”
“待你修為足夠強大,便來此處殺了我!斬下我的腦袋,帶去大乾仙朝可好?”
“家母是劍仙,大乾仙朝被封印,或許她還活著。”
“我家住在南道州,萬劍閣……”
葬神墳劇情結束了。
下一章也就是一些收尾了。
關於為什麼洞真要殺向大乾仙朝,這是後面的事了,在這個劇情裡,我倒是覺得沒必要寫出來。
因為易輕舟那時候早g了,他不知道的事也沒啥好推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