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抵達後,就直接成了新鄰居上門拜訪,誰知恰好撞上了喜事,自然是順便喝一杯喜酒。
至於城主麗向虹,她是有事前來,奉命來找司徒孤的,誰知竟撞見了司徒孤在這裡收徒,什麼鬼?硬生生有些搞懵了,司徒孤收東聞殊的長女為徒?為什麼啊?
衛摩和南公子又何嘗不懵。
更讓他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裡的拜師禮剛結束,藏書閣內又冒出了劍聖弗缺,問東聞殊的小兒子東良澤,願不願拜其為師,主動問的那種。
東良澤自然是喜不自禁,滿口答應下來。
然後劍聖弗缺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反正眼下張燈結綵的玩意都是現成的。
把麗向虹給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做夢都沒想到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居然能撞見如此匪夷所思的離奇事,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更詭異的是,東聞殊的小女兒東良英,給一個喝酒的賀客斟酒時,尊稱竟是“師父”。
南公子認識這個所謂的師父是誰,畢竟是看過神火盟約比試的人。
麗向虹卻不知,加之她如今也沒敢再監視書館,故而不知是個什麼情況,一問才知,竟是修行界新一代裡的領軍人物,李紅酒!
東聞殊的小女兒已經拜了衍寶宗宗主關門弟子李紅酒為師,也就是說,衍寶宗宗主成了東良英的師爺?
不是,這一家子突然間是怎麼了?
然事實就是事實,麗向虹好不容易接受下來後,再看東聞殊這一家子人,知道這一家人在修行界再也不是誰都敢輕易招惹的了,起碼她城主府以後都得老老實實恭敬著。
李紅酒也在離火島見過南公子,見過這位跟師春走的近,故而偶爾舉杯示意,人家沒用真實身份,他也就沒揭穿人家的身份。
後院挺熱鬧,獨在藏書閣窗後默默盯著的師春,倒是在那冷冷清清的微笑,偶爾摸著下巴盯著喜宴上的南公子和衛摩。
兩人連裝扮都沒改什麼,他豈能不認識,他只是沒想到連一方域主級的人物都親自來了。
人群中的二小姐東良玉似有所感,偶爾回頭看向藏書閣這邊視窗……
等到諸般儀式結束,也算是喝了杯喜酒後,麗向虹將司徒孤請到了一旁說話。
見對方不喜客套,她也就沒套什麼近乎,有事說事道:“司徒長老,鳳族族長讓我帶話給您,說令高徒已經獲得自由安全回了煉天宗。”
司徒孤多少有些意外,微微嗯了聲,“好,知道了。”
目前宗門那邊可能還不知他在這裡,回頭他自會確認。
麗向虹又道:“既然司徒長老愛徒已平安返回,鳳族族長請您把江遊兒交還給我們來處置。”
此並非虛言,鳳族那邊也想從江遊兒口中撬出話來。
司徒孤平靜道:“交不了,已經自盡了。”
這是師春的說法,簡單直接,他也覺得合適,懶得解釋,就這樣說了。
“死了?”麗向虹錯愕,旋即改口道:“司徒長老若覺得我不夠資格要人,我可以告知族長,讓他親自過來與您面談。”
司徒孤:“鳳璽來也沒用,真死了。”
“那…”麗向虹試著問道:“屍體在哪?”
司徒孤:“忘記了,一個蛇妖的屍體,佔地方,隨手扔了,就在來的路上,具體位置記不清了,想找你們自己找去。”
說完也不願再廢話,直接扭身離開了。
麗向虹無語目送,也免不了腹誹,發現這位太囂張了,抓了鳳族的人,說弄死就給弄死了,一句‘自盡’就能交代了不成?鬼知道是不是真自盡。
然她也確實是無可奈何,不能也不敢把對方怎樣,只能是轉身聯絡神山那邊稟報。
而轉身離開的司徒孤已到了藏書閣樓上,直接找到了師春,告知了麗向虹剛才的通告,說要趕回去驗證真兒是否回去了,若屬實,也要看看真兒怎麼樣了。
本意是喊上師春一起走人的,至於剛收的徒弟,走個過場而已,才懶得上什麼心。
誰知師春卻遲疑道:“前輩,我暫時就不跟你回去了,你先回去驗證,真兒有沒有安全回去,相信風聲很快會傳出來,我這裡遲早也會知曉的。”
正欲轉身離開的司徒孤又回過頭,皺眉道:“說好了你帶她離開安置的,莫非要食言?”
師春擺手,“前輩多慮了,跟誰食言也不敢跟您吶,主要是我現在離開不便,聚窟洲出口還張網等著我呢,我也不好在煉天宗公然現身,總之是身不由己,暫時不好公開露面。前輩暫且先回,暫且稍安幾天,待我處理好眼下的事,自會去煉天宗找前輩。”
司徒孤盯著他雙眼凝望了一陣,並未多言,直接轉身走了。
因為就算對方食言,不願帶走真兒安置,他也不好拿真兒來勉強,不行也只能是留著繼續為難自己,現在更要緊的是第一時間返回宗門確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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