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孤回頭跟書館這邊打了個招呼就走了,理由是宗門有事。
這才剛收下徒弟,連夜都不過就跑了,還不讓遠送,一夥人送行到小巷那邊的門外,目送了司徒孤的遠去,東聞殊一家子的神情有些複雜。
作為知情人的麗向虹見狀,賣了個好,透露了點風聲道:“館主不必介意,司徒長老並無虛言,他宗門那邊確實出現了變故,還是我親自轉告他的,他應該是要緊急返回確認情況的。”
衛摩和南公子相視一眼,兩人也好奇是怎麼回事,準備回頭打探確認一下。
東聞殊一家聞言方知並非是明擺著的輕視,神色稍霽。
“我也還有一些事要去處理,先行告辭一步。”麗向虹對東聞殊微微點頭致意後,一個閃身飛離了。
見外客逐一離場,衛摩和南公子也不好再留,遂也告辭而去。
餘下的再回院裡,才發現李紅酒還在席位上自斟自飲,剛才並未去給司徒孤送行,似乎寧負修行界第一煉器高手的面子,也不願負了美酒。
劍聖弗缺也沒有去送,已經喊了東良澤去考校其基礎,這個師父顯然比來過這裡的其他師父都認真的多,不管東良澤根基好不好,既然收了這個徒弟就要負責。
躲在藏書閣樓上窗戶後面的師春算是旁觀了這一切,也是看得直搖頭,發現都是有個性的人,換了他這裡,只要能跟司徒孤搞好關係,讓吳斤兩跪下給人喊爹都行。
而吳斤兩肯定也很樂意,有個這麼厲害的爹不比什麼都強?
酒足菜飽後,李紅酒終於帶著微醺的酒氣回到了藏書閣,他現在算是日夜都住在了這裡。
包括劍聖弗缺也是,疲了就打坐休息,醒了就尋書翻看。
兩個有個性的人居然都被一些世人看不上的紙片給絆住了。
師春不急著跟司徒孤離開,等的就是李紅酒回來,尤其是現在,機會正好,劍聖弗缺去了東良澤那邊,藏書閣沒旁人。
覥著臉的師春,守在樓梯口,李紅酒一上來,他立馬湊上去,雙手攙扶了人家胳膊,諂媚道:“酒哥,沒喝多吧?”
李紅酒身形一頓,直勾勾看著人家的攙扶動作,瞬間酒醒的感覺,“我說,你這樣我很不習慣,你有什麼最好明著來,別跟我來陰的。”
說罷迅速甩開胳膊,快步走人,似乎想離某人遠一點。
師春自然是快步跟上,爬到三樓,直到把人跟停後,才一臉凝重的樣子道:“酒哥,不瞞您說,我有一事求你。”
書架前,手指在一排書上劃拉尋找的李紅酒警惕看他,也不管什麼事,直接拒絕道:“你的事都不是正常人能幹的事,恕在下無能,幫不了你。”
師春當沒聽見,人家拒絕人家的,他說他的,“酒哥,是這樣的,還記得我們倆在神火域的第一次交手嗎?就那個龍捲風似的風柱裡,你用驚天雷劍劈我那次。”
他這樣開口的話,就讓人很難不再接話了,哪怕是李紅酒,也忍不住目露疑惑,上下打量他道:“記不清了,怎麼了?”
話裡還是劃了防守線,發現不對就可以說忘記了。
師春湊近了低聲道:“勞煩酒哥幫忙,再劈我一次怎樣?”
“……”李紅酒僵住,還是頭回聽到這種要求,自尋捱揍。
旋即又感覺不對,這賤人就算再賤也不至於皮癢到想捱揍的地步,當即質問道;“說人話。”
好說,師春繼續低聲道:“不瞞酒哥,兄弟我好像有點被你的雷劍給劈開竅了,聽說酒哥你自創了一套修行功法,你那雷劍把兄弟我劈出了點感覺,我也想自創一道修行功法,也不知道行不行,想試試看。”
“……”李紅酒這次是真的意外了,見鬼似的將其上下反覆打量,那意思彷彿在說,就憑你?
他不信這種四處鑽營的人能有這悟性,精力四散的人,就算再聰明也沒用,心態浮浮沉沉難聚慧根,能獲旁利,難得己利,說什麼自創功法不是開玩笑麼。
所以他還是不通道:“想幹什麼直說,別跟我拐彎抹角。”
師春哎喲喂叫屈,“真的,絕無他意。上次被你雷劍劈後,我就有了些頭緒,於是一直想把那頭緒理出來,這也是我之前蟄伏書館看書的主要原因之一,遍覽群書,想從中找到答案,但總差那麼點意思,所以我想,要不,再讓你雷劍劈一劈,再找點感覺試試?”
真的假的?李紅酒臉上寫滿了懷疑,所以依然警惕道:“你覺得你這種人的話可信嗎?”
師春當即合十拜他,“這有什麼好不可信的,這事我騙你也沒任何意義啊,又能騙你什麼?說實話,你個人現在也未必有我有錢,你掂掂自己的份量,又能給我什麼?真的,我今天忽靈光一閃,有了個思路,很想酒哥您幫忙驗證一下,如果能成,酒哥,不是我吹,我很有可能自創一部世間第一的奇功大法。”
世間第一?這牛吹的李紅酒是既不信又有點心癢癢,搞他也想看看這賤人能自創個什麼功法來。
當然,心癢癢也是有原因的。
主要原因就在師春所謂的那次交手,他一記驚天雷劍劈下,擊中師春時,恍惚間似在師春身上看到一朵古蓮光影,這種法相非同尋常,難道真的是瞬間悟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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