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的死屍跟前,老者親自出手查探,確定是行屍走肉的那種復活後,鼻翼嗅了嗅四周,回頭又招了名宮女來問話,“這香味是娘娘居所平常的用香嗎?”
宮女果斷搖頭道:“不是,以前沒聞過這種香氣。”
老者目光又落在了被摁住的掙扎屍體上,直接有了判斷,嘀咕了一聲,“卻死香…”
回頭又對一邊人道:“去找個藥師來確認一下香氣。”
之後又找了之前帶過來的黑衣人問那些拘魂袋的情況,黑衣人告知,拘魂袋裡都拘了魂魄,這次不是狗,全部是人的魂魄。
老者問他,“你確定之前那隻袋子裡拘的魂魄是狗?”
黑衣人忙道:“不一定是狗,但形態一定是類似狗的東西。”
老者目光又斜向了那具被複活的屍體,再次喃喃自語,“難道原本只是想復活人,對方不知附近有拘來的魂魄,不知會把我給引來,是因為我的突然介入,才導致這裡沒能及時善後收場?”
他對卻死香復活的事,也不知具體原理是什麼,只是有了這方面的猜測。
一旁的黑衣人聞言,忙附和道:“右聖高見,的確有這可能。”
老者瞥了他一眼,若真是沒暴露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善後,那王后屋裡的詭異情況真的是偶爾為之嗎?以前真的沒人察覺到過異常嗎?他都不敢沿著這個思路詳究下去。
所以,還是按照王后的指示去查,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沒等多久,兩個蒙在黑斗篷裡的人到了,這種會使魔眼、修煉了魔功的人是不好公開呼叫的,老者命所有人走開,並背對這邊,不許回頭看。
施展了魔眼的二人在屋裡屋外詳查了起來,不查還好,一查兩人頭都大了。
類似這種被追蹤的氣機,不是什麼各不相同的形態,在魔眼視覺裡其實是類似一種氣狀形態的東西,而大多人的氣機特質大體上是相差不大的,除非是物種不同。
若有路徑可循,還好鎖住特徵追蹤。
可現場根本沒有一脈相承的氣機,這麼小的範圍內,到處是人來人往的摻和,已經攪和在了一塊,鬼才能分辨出誰是誰的。
屋內亂成一團糟,屋外的氣機更是交錯混亂,魔眼都看花了。
怎麼辦?只能是認慫。
老者聽聞二人稟報後,遲疑道:“屋裡的氣機,跟屋外人的做對比排除,對比不出來嗎?”
一斗篷人道:“右聖,已經混淆了,若事發時,在場的沒有進去攪和,先讓我們過來檢視一下,很容易就能鎖定特徵。”
老者斜了他一眼,心想,這不廢話嗎?發現有異常,肯定是先搜查,不進去搜查誰知道出了什麼事。
另一斗篷人接話道:“現在無異於讓我們把剛倒進粥裡攪過的水給找出來,真的做不到。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者:“你們的意見很重要,直說無妨。”
那斗篷人沉吟道:“倒是還有個比對的辦法,若案犯已經不在這裡,已經離開了現場,我們可以根據現場的人進行比對,也許能查到相應時間內有誰離開了,當然,這並不能證明離開的人就是案犯。”
先答話的那位斗篷人補充道:“若要排比,就要快,時間久了的話,氣機消淡了,那就沒法再比了。”
老者目光閃爍道:“也就是說,如果除了在場人的氣機外,沒發現其他人離開的氣機,那案犯就還在現場,就躲在眼下這些人中間?”
這話,兩個斗篷人都沒接,他們不想說什麼有內奸的事,反正就那麼個意思,而眼下也明擺著,不是內部人,誰有本事闖入這裡?王庭重地自有非同一般的大陣守護,就算是破碎虛空的高手,也不可能無視大陣的存在。
老者想了想,斷然道:“就按你們的意思比對,查!”
東勝王都的一片山林中,師春已經從兩界通道中鑽了出來,看到遠處空中凌霄的天庭建築遠景後,鬆了口氣,這才回頭把另一頭的吳斤兩也給招了出來。
吳斤兩參照王都地標建築的方位,也大致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亦鬆了口氣道:“這裡離我們家應該不算太遠,看到那座湖沒有?翻幾個山頭應該就能到家了,還好,還好,不用再嘗試王庭那幾只拘魂袋,看來寄給沈莫名的並未被發現。”
師春嗤了聲,“寄給南公子的都能被發現,寄給沈莫名的沒被發現才怪了,除非是南公子主動出賣了我們。”
吳斤兩想想也是。
師春:“這王都暫不能久留,改頭換面裝扮裝扮,直接從巽門走人吧。”
“唉。”吳斤兩一聲嘆,二人本還想回來後公然露面來著,想回家坐坐跟段相眉親熱親熱,想跟南公子聚聚,看有沒有來什麼新的花魁,誰知會搞出王庭那檔子事來。
兩人喬裝打扮後出了山,路上搭了車,都沒敢坐同一輛車,分開行事,分前後抵達了王都的巽門中樞。
躲在暗中觀察後,發現巽門一帶沒什麼異常,這才陸續付了買路錢,分開經巽門抵達了北俱蘆洲。
之所以分開行事還是因為吳斤兩身高有點明顯。
而之所以來北俱蘆洲,是因為煉天宗就在北俱境內,東良儀拜師的事,兩人還得繼續執行原計劃。
只不過如今計劃有變,不敢明目張膽找上山了。
道理很簡單,秘密寄給南公子的東西都能被發現,說不定與他師春有關聯的人都被盯上了,畢竟與他有關聯的人也不多。
經巽門直接出現在北俱王都後,顧不上去欣賞王都的繁華,二人又轉巽門,抵達了炎洲,也是煉天宗的宗門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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