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巽門找了個角落,師春摸出子母符,邊給司徒孤發訊息,邊嘀嘀咕咕道:“司徒孤的子母符不用擔心落別人手裡去,敢動這老傢伙的人不多。”
吳斤兩調侃,“馬上要見到跟你吧唧吧唧的真兒,你挺高興吧?”
師春嗤了聲,“你以為我是你?沒打算見她,見了怕脫不了身,跟司徒孤見見就行。”
“唉。”吳斤兩摸著下巴咂巴嘴,“挺漂亮的呀,纏你不纏我,也真是怪了…”
兩人等啊等的,結果遲遲不見司徒孤回覆訊息,頓覺奇怪,若是子母符落別人手裡去了,也不至於不回訊息,那有可能是有事沒注意到。
於是每隔段時間師春就發一次訊息。
但始終無回覆。
吳斤兩對此表示懷疑,“春天,會不會是你檔次太低,人家直接把你子母符給扔了?”
師春遲疑道:“也可能是人不在炎洲,走,去煉天宗那邊摸摸情況。”
二人又再次找巽門轉場。
煉天宗與普通門派不一樣,宗門山腳下就有直達的巽門,一出來就在煉天宗掌控的煉天城內。
背靠修行界第一煉器大派,城中繁華自是不用去說。
東張西望打量的吳斤兩忽感慨了一句,“也不知無亢山那邊變什麼樣了。”
這一提醒,師春也想起了無亢山那邊他親手幫忙掙來的那座巽門,應該早就建造好了,他們還沒回去見識過。
煉天宗的地勢不像其它名山大川的那種高高聳立,地勢較低,故而在城內是看不到其宗門所在地的。
經過打聽,兩人在城內坐了條船出城。
這一帶水系發達,城內有水路,可坐船遊覽城內城外風光,煉天宗外圍也是允許遊客觀瞻的。
清晰見底的碧波水草,人似在畫中,人首蛇身的船伕趴在船尾蕩著尾巴推船,快慢由人驅使,還能陪著遊客聊天。
師春二人本想聊的氣氛到了後,再打聽一下煉天宗的情況,誰知還不等他們自己開口,趴在船尾在水裡晃動烏梢梢尾巴的船伕倒是自己先開口了,“二位可能不知,天宮要修繕了,煉天宗裡傳出訊息說,天宮要修繕,召集了煉器界十大派的高人去赴宴,共商修繕大計,好像煉天宗的高層都去了大半。”
師春和吳斤兩相視一眼,後者問道:“那個天下第一煉器高手去了沒有?”
船伕笑道:“咱們哪能知道這些具體事,不過修繕天宮這麼大的事,他不去怕是不行吧?”
吳斤兩:“修繕天宮是大事,去了怕是不容易回來吧?”
船伕:“還沒開始修,聽說只是開始商議,具體怎麼回事哪是咱們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二位貴客,這快臨近傍晚了,二位是回城裡落腳,還是在外面島洲上的客棧落腳?”
對此,吳斤兩不做主,看向了師春。
師春打量著一側的煉天宗山山水水,“那就在島洲上找個客棧看看晚上的風光吧,我們不喜歡吵,帶我們找個僻靜點的客棧吧。”
實際上是為了避免暴露,不想在人多眼雜的地方落腳。
還是那句話,寄給南公子的東西暴露後,怕司徒孤這邊也有人盯著。
“好勒,我知道一個不但僻靜,而且條件還挺不錯的客棧。”船伕爽快應下,尾巴在水裡搖得更勤快了。
船速推波破浪,明顯加快。
在交織的水道中一番穿梭後,來到了一座種有花田的水島,靠了碼頭旁停船,島上寂寥清淨的客棧在夕陽下升起裊裊炊煙。
很安靜。
船伕登岸,化出赤腳雙足在前帶路,還沒進客棧,就喊開了,“老金,給你帶了客來,快來接客。”
客棧上的招牌是“清波”二字。
一行三人剛登門,客棧裡的掌櫃也露面了,一個半老漢子。
見到登門的人,掌櫃的一臉苦笑,拱手告罪道:“老黑,今天真不巧了,小店客滿了。”
說著側身讓開,伸手示意了一下堂內,讓他們自己看。
堂內確實坐了不少雜七雜八的客人。
船伕錯愕,特意找個偏僻的地方,沒想到還客滿了,這事鬧得。
師春和吳斤兩下意識相視一眼,皆察覺到一絲不正常,倒不是客滿的事,他們又不知這裡情況,不知道平時會不會客滿,而是這客滿的客棧是不是有點過於安靜了?
師春當即開了右眼異能打量整個客棧的情況,結果才看到客棧裡的那夥客人,他眼皮子便忍不住直跳,居然發現好幾個客人身具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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