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飛行,秘密抵達後,他第一時間秘密約見城主麗向虹,告知了神山的決定。要對自己朋友動手,麗向虹也很震驚,跟神山那邊聯絡確認後,沒辦法,只好遵命進行秘密佈置。
待到一切佈置妥當的訊息從各處傳來後,神殿內的神女鳳青屏方對侍女道:“請啟姥姥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找她。”
“是。”侍女領命而去。
離的也不遠,出宮,一個飛落下山,就近的山頭便是。
獲悉神女召見,啟姥姥也沒有多想,畢竟也是很正常的事當即出了門,跟著通報的侍女一起飛往了神殿。
落在殿外,見到臉上沒了笑意,拱手行禮的鳳爵時,她方察覺到一絲異常,平常都笑臉相迎的人,今天是怎麼了?當即客氣著問了聲“小爵爺,這是怎麼了,有人惹你不高興了?”
鳳爵沒回應,只側身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見他不吭聲,啟姥姥呵呵一笑,也沒多問,杵著拐拎起裙襬,邁步跨過了門檻。
這一入內,她才發現殿內多了個陌生面孔,她沒見過極火宗的裘賁,但她在山上也有自己的訊息渠道,看裘賁那頭髮剛長出來的樣子,猜到了是誰,不過卻故作不認識。
這都沒什麼,真正讓她感到大不對的,是站在主位的神女未降階來迎,有違平常。
而身在主位的鳳青屏也對門口的鳳爵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於是鳳爵轉身,摸出了子母符,一個個動手的訊息從他手上發了出去。
白氏落腳的山頭周圍,立刻冒出了一群人合圍過去。
遙山城內,混子花衝,正在街頭溜達,從一群人中間穿過時,不妨左右路過者突然轉身動手,直接將他給摁翻在地,口袋矇頭,扔進了就近而來的馬車上帶走了。
朱琅閣的樓上樓下,突然衝出人手,樓上的衝進客房抓人,樓下的山林中也被圍攻逼出了猛虎怒吼的動靜。
這邊動手後,守在殷許邊上的婁秀才抱歉了一聲離開,恢復了殷許的自由。
其實也就是讓殷許配合一下,既需要殷許放任一群動手的人上樓,又要防殷許走漏風聲,才短暫限制了一下她的自由。
殷許也不會感謝他,迅速到視窗伸頭看樓下虎嘯處動靜,看到一頭被逼現形的白虎,後者本想反抗,見到圍捕者亮出城衛身份後,不便鬧出衝突,又束手就擒了。
事情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很快,白氏的人不知什麼情況,不好在神山腳下鬧事,基本都是城衛一亮出身份便老實配合了。
殷許又趕緊出門看情況,撞上了跑來的田深。
田深小聲稟報,“抓的都是些盯王平的客人,被抓的好像都是白氏的人。”
“白氏的?”殷許想起了剛看到的樓下的那隻白虎,吃了一驚,在這裡混的,豈能不知白氏跟鳳族的關係,這可是神山的勢力範圍,城衛怎麼會對白氏動手?
她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立馬回了房間,摸出子母符,將相關情況發給了師春,畢竟是盯師春的嘛,她也不知這訊息對師春有沒有用,先第一時間報知了師春。
大致城內,一群突然冒出的人衝進了白氏米鋪。
見到城衛衝進來抓人,別說店裡夥計,白啟如也很意外,雖不知什麼事,但都很配合,老老實實被帶走了。
朝月館也不例外,一群城衛圍後衝入,將一群看書閒談的客人給驚得雞飛狗跳,然後書館主人家的一家五口一個不落,全部被押了出來。
東聞殊有叫囂,“你們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我要見城主,我要見城主!”
有好心的城衛嘆道:“先生,別叫了,這就是城主下的令,都是老熟人,再嚷嚷,逼得我們上手段,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東家三姐妹明顯被驚著了,皆有好容貌,卻皆又一臉的驚慌失措,不知自家犯了什麼事,難道是表哥的事情還沒過去?他們一家人可謂老實本分,除了上次範無折的事,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會被牽連。
街頭看熱鬧的街坊鄰居也都在指指點點議論,也都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都覺得這一家人不可能犯事之類的……
“你們想幹什麼?”
“誰讓你們擅闖的?”
神山上,被白氏軟禁的吳斤兩四人也聽到了外面的異常動靜。
跑出地下修煉靜室,趴在了窗縫和門縫裡往外瞅,發現一群神山人馬把這裡給圍了,白氏的人馬明顯與之發生了對峙。
看著看著,趴窗縫觀察的吳斤兩忽伸手摸出子母符,是師春傳來的訊息,說朱琅閣那邊城衛正在抓白氏的人,不知什麼情況,讓這裡問問啟姥姥怎麼回事。
吳斤兩一怔,再往窗縫外面瞟了眼,頓意識到了不對,這哪是什麼城衛在抓白氏的人,這是神山在動手啊,立馬低聲咒罵了句,“還問個屁呀。”回頭一瞅另三位,“我說你們,別看了,趕緊跟我跑人!”
“怎麼了?”褚競堂問,三人皆扭頭看去。
“鬼知道,先跑再說!”扔下話的吳斤兩做了陣無頭蒼蠅,也不知該往哪跑。
最後手一招,招呼上大家跟他又跑回了靜室,直接摳起了一塊塊地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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