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如又安靜了,開合的嘴唇不時吞雲吐霧。走了那麼一陣,到了居住地,黃盈盈指了指空蕩蕩且潮溼的窟內,“就這了。”
什麼都沒有,白啟如掃了一眼便知,平常休息時,就窩在這地上。
她忽揮手一掃,竟從乾坤袋裡扔出了一張床榻落地,又扔出了被褥。
見到送自己這套東西,明顯是讓自己在此做長期準備的,黃盈盈不由苦笑,問道:“夫人也沒辦法撈我出去嗎?”
白啟如什麼都沒說,收了煙桿,摘掉了頭上的髮飾,任由散開的長髮砸落肩頭,然後背對著黃盈盈寬衣解帶。
“……”黃盈盈錯愕不解,不知這娘們搞什麼鬼。
然後的然後,他兩眼漸漸瞪直了,只因白啟如竟連身上最後一片遮羞布也除下了,那曼妙的赤條條白皙身段,還有那韻味風情,又豈是一身風塵氣的青樓女子能比的,他咕嘟著直咽口水。
同時又滿是驚疑,這娘們搞什麼?略抱臂的白啟如等了一陣,偏頭問道:“你不想要嗎?”
“嗯?啊?”黃盈盈有點懵,不知對方說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然後管她的不是那個意思再說,立馬湊了過去上手。
見白啟如沒有反抗,一副任由擺佈的樣子,黃盈盈懸著的那顆心立刻放下了,也放開了手腳,直接將那白皙胴體摁翻在了榻上,開始肆意妄為……
直到離開洞窟,將白啟如送到崖上時,黃盈盈依然有種雲裡霧裡做夢的感覺,有點不相信剛才的歡暢是真的。
反正,這母老虎好像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
他又試著伸手抓住了母老虎的手,見白啟如欲抗拒又忍住了的樣子,不由咧嘴一樂,旋即又撒嬌似的哀求,“夫人,我一日不見你便想的慌,要不你幫我求求神女,放了我吧。”
他現在真的是太樂意回米鋪去過那小日子了。
白啟如沉吟道:“已經求了,沒用。”
她依稀記得神女的原話放人好說,得要她奶奶先樂意才成,還讓她搞好和家裡的關係。
聽那話裡的意思,是她奶奶不希望放,同時神女似乎也有點反感她和一隻金毛鼠做夫妻,覺得她有點任性,要治!
“唉。”失望的黃盈盈低頭嘆氣。
“走了,你自己小心。”白啟如抽出了手,轉身飛掠而去。
黃盈盈大喊,“夫人,記得來看望我啊!”
沒得到回應……
而另一頭的啟姥姥也沒有耽誤吳斤兩提出的事,一回自己那,深思熟慮後便立刻招了人手來,對相關事宜進行了安排。
她這裡剛把事情佈置妥當了,便見孫女白啟如回來了,後者是來告辭的。
屏退旁人後,啟姥姥問:“神女答應了?”
自己也知道是多此一問,又不是把人給撈出去,就是去見一面自己的丈夫,有她的面子在,神女沒理由為難。
白啟如點了點頭,“已經去看過了,奶奶,我先回大致城了。”
“也好。”啟姥姥嗯了聲,復又靠近低聲道:“奶奶的判斷沒有錯,高和他們絕對是因金戰的後手而來。”
轉眼的變化,白啟如能感受到,多少也有些奇怪,問:“奶奶這是得到了驗證?”
啟姥姥低聲道:“他們手上居然有反魂樹,而且是存貨,連鳳族都沒有的東西,他們哪來的?金戰曾是神山的主人,金戰在世時,反魂樹還沒如今這麼稀缺,金戰砍伐過反魂樹,身上有反魂樹的存貨一點都不稀奇,這絕非巧合!”
白啟如懂了奶奶的意思。
“丫頭,黃盈盈的修煉天賦在他族群中是最好的,等到時機差不多了,我會在神女那邊松個口,然後你再去求神女放人,讓高和那些人接觸金氏一族的唯一便利性繼續保持在黃盈盈身上。而你也要搞好和黃盈盈的關係,關係好了,那邊又已經知道了白氏是在報恩,離結果還會遠嗎?”
白啟如靜默默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朱琅閣腳下的山林中,夕陽光影穿入林林木木的斜坡,照著烏髮金冠的錦袍男人,正是瀚洲域主西皇,站在一座落葉鋪陳恍如荒棄的小亭子裡遠眺。
不多時,朱琅閣大管事胡公獻的身影匆匆來到,恭敬行禮道:“域主,車已經準備好了。”
眼前這位每次都是悄悄來的,因讓人看到不好,而白天更容易暴露,所以還需一輛馬車遮掩下。
西皇卻不為所動,淡淡問了句,“殷許在青丘時,做過青丘老祖的侍女嗎?”
胡公獻怔了一下,老實道:“沒有。也沒聽說老祖後來還用過什麼侍女,現在的族人見不到老祖已經很多年了,就算有,那也是美差,輪不到我們這些旁支去伺候的。”
西皇:“她信口雌黃,就不怕傳到青丘那邊去了,會有人來清理門戶嗎?”
胡公獻微露一絲苦笑,“我也不知她為何會突然冒出那話,應該是情急下的自保吧。”
西皇又問:“失蹤的那兩個人呢,是她送走的嗎?”
胡公獻略欠身,“是,只送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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