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隨著想法和技藝都漸漸成熟,開爐之日應也近了。
斬殺一頭惡妖,並未在應闡心中留痕。
只是為免濁氣、煞氣散入大地,他仍然把那巨鷹的屍身處理一番,這才尋了個清淨之處等候。
應闡身上帶有幾本道書,值得不斷品讀,因此倒也不覺無趣。
至於彩雀兒,它如今煉化了橫骨,膽子也比以往大了許多,當晚便已跑到了不知何處玩耍去了。
應闡與它約定了三日之後離開,也知道它飛遁極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便也不去理會。
兩日一晃而過。
算來那火脈靈株,隨時都有可能成熟,應闡便欲去往火山口上守候。
只是才把火雲升起,應闡便不由得,目光一動,朝著遠方望去。
正相對著他來處的方向,天際忽然有道遁光顯現,正朝此處疾行而來。
應闡念頭一轉,也不急於應對,只是驅著火雲優哉遊哉,飛到了那火山口上。
或許是發覺了應闡的存在,那遁光的速度越來越快,竟也只是稍慢一步,便趕到了火山口上。
卻見光華一轉,從中行出一名青年道人而來。
這青年道人,眉目凌厲,身上玄光熠熠,顯然法力不凡。
他現出了身形,視線便落在應闡面上,眉頭一皺,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思索,竟道:“是你?”
應闡也沒料到,這青年道人開口會是此言,似乎是識得他一般。
不過他也記性不俗,又認出來此人身上道袍,頓時恍然。
“原來是恆法派的道兄。”應闡拱拱手道:“我與道兄,應當是在萬山雲舫的法會之上見過?”
“正是。”
青年道人淡淡道:“看來是我對你印象更深一些,畢竟你才不過煉氣修為,便從我手中贏得了那‘陰陽合光佩’。”
“好不驚人。”
原來這道人,正是當年許君陽一行的恆法派弟子。
只是彼時此人長髮披肩,如今卻盤了道髻,容貌也頗有些變化,應闡才沒一個照面便認出來。
不過要說起來,應闡對這道人印象卻也不淺。
不僅因為他從其手中,贏得了那‘陰陽合光佩’,還因為此人一言,險些便攪亂了那一位劍姬的舞。
雖然應闡與那劍姬素不相識,也沒有打抱不平的念頭。
但是他也不免覺得,此人好生……傲慢。
不同於雲有天那種天之驕子的傲氣,而是那種高人一等,將他人之事都視若等閒的倨傲。
因此,應闡只是笑笑,應道:“些許巧思而已,卻勞道兄記掛。”
“哼。”
青年道人眯起眼,說道:“這幾年來,道友長進倒是不小。”
他的目光落在應闡的火雲之上,又在火山口中轉過:“道友修習火法,看來也是為這靈株而來了。”
“你我皆是意在此物,想來誰也不會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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