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要事。”陳象擺擺手:“我亦是見道友逸趣,生出結交之意而已。”“哈哈。”
應闡失笑道:“我在此處垂釣,不過是因院師所囑,何來什麼逸趣。”
“哦?”陳象並不失望,只是好奇問道:“這垂釣的課業,我還從未聽過,不知道是哪位院師所囑?”
“我也不知其詳,只道喚作齊院師罷了。”
“齊院師?”陳象頗為意外:“原來是她……”
“道兄知道齊院師?”
這番反而是應闡來了興趣。
“我不好風言,只是偶然聽同硯提過一兩言爾。”陳象摸著下巴道:“據說這位齊院師,乃是本宗真傳,不知是為什麼,才到道院做了院師……”
“原來……”
本宗真傳?那是什麼道行?“不過,本月的課表裡,似乎沒有齊院師?”陳象也換了個稱謂,問道:“應兄莫非在隨齊院師學法?”
“並非如此。”應闡道:“我不過是在都教院記了名,請教煉氣功訣之事,這才遇到齊院師講解。”
他解釋完,便又轉而問道:“我們道院弟子,還能直接隨院師學法?”
“通常而言,自是不能。”陳象瞧出他入道院未久,便解釋道:“但若你的造詣,和遇到的疑難,已經超出了院中講課範疇,那麼去向院師請教,院師們自然不會吝於開解。”
“在這過程中,結下師徒之誼也是有的。”
應闡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兩人閒談了一陣,夕日的餘暉已盡沒入山後。
陳象便道:“好了,時候不早,我還要回院中燒飯,改日若有機會,再與應兄閒談吧。”
他瞧著也頗有一些修為,竟還保留著燒飯的習慣。
應闡有些訝異,但仍點頭應下。
陳象便又朝旁喚道:“牛兄!”
一旁的青牛聞聲,甩著尾巴,慢慢悠悠走近前來,陳象便要翻身而上。
應闡見此一幕,卻忽想起什麼,忙道:“道兄且慢。”
陳象坐上了牛背,問道:“何事?”
應闡略一措辭,“我有一位好友,乃是山中雀兒成精。”
“它十分靈性,聰慧不在常人之下,但是不知怎得,如何也學不會採集日精月華,道兄可知緣由?”
“這個麼。”
陳象摸著下巴:“日精月華乃是天地之間,最為常見的靈機,多少精怪都是因為懵懵懂懂,感知、採集到了日精月華,這才得以成精……”
“未得日精月華便成了精,雖是少見,但也十分正常。”
“但成了精,卻學不會採日精月華?莫非是某種異獸?可也沒有此理……”
他似乎也不得其解,又朝青牛問道:“牛兄可有頭緒?”
青牛隻是搖了搖頭。
應闡本來也只忽然起意,見狀不再強求,便道:“如此,便不勞道兄費神了。”
“無妨。”陳象道:“應兄這位朋友的情況,我也十分之感興趣。”
“不知應兄住在何院?若有機會,我倒也想見見這位朋友。”
應闡也不覺有什麼隱瞞的,便道:“甲字二十六院。”
“原來是臨湖雅居,我記下了。”
陳象點點頭,請了牛兄往前行去,又遙遙道:“待我回去之後翻翻藏書,若能找到線索,再尋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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