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應闡出得都務院時,開靜的鐘聲恰好傳來。
紫氣自是採不成了,不過今日也還有得忙碌。
應闡略一回想課表。
他記得今日晨間、午後,院中都有道師開壇講課。
上午是講說風法,於玄明壇,下午是講說劍術,於正源壇。皆是應闡感興趣的內容,卻不容許錯過。
他也不顧乾坤弓還在肩後,甩開大步,便朝玄明壇而去。
玄明壇據地甚廣,能容千人之眾,是院中道師講課,最常用的幾座講道壇之一。
這小半載,應闡也沒少到玄明壇聽講,自是熟門熟路。
他在山間走過,一路走的都是大道,路上同行的人漸多,很快來到一片寬闊的廣場。
廣場位於半山腰上,通體都是素白色的岩石鋪就,又帶有些如玉的光澤。
此時場內人眾已十分多,好在廣場上設有許多石墩,以供聽講的弟子落座,座間雖也不算寬裕,好在不至摩肩接踵。
應闡隨著人群走入廣場,找尋著空座,忽地聽聞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來:“道兄,道兄!”
應闡略一側目,原來喚他的竟是一名少女。
少女盤著雲髻,未著道裝,瞧著十六七的年歲,皓齒明眸,雖算不上花容月貌,卻也嬌俏可人。
“李靜秋?”
少女正是曾與他同受齊院師指點的李靜秋。
應闡有些意外,他與李靜秋似乎沒有太多交集,自受齊院師的指點之後,也並沒有見過,沒想到她會呼喚自己。
“道兄,這裡有空座。”
李靜秋見他目光轉來,又喚了一聲。
應闡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一拱手道:“李道友,久違了。”
“咦?”李靜秋怔了一怔:“我和道兄透過名姓嗎?”
“額。”應闡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齊院師處,知道了李靜秋的姓名,對方卻是還不知曉。
但沒等他出言,李靜秋便已哎呀一聲,歉然道:“小妹向來愚魯……怕是把道兄姓名忘了!”
“可否再向道兄請教?”
瞧著,倒是真有幾分愧疚模樣。
應闡一窘,忙道:“我名應闡,闡幽明微之闡,確實未與道友透過名姓,實是意外得知……”
他略略解釋一番,李靜秋聽了也不羞惱,反而喜道:“原來如此,不是小妹忘了就好。”
應闡不由啞然。
這時,李靜秋又連忙道:“道兄請入座。”
“謝道友。”應闡拱手道了聲謝,才在她身旁的石墩落座下來,問道:“不知道友緣何喚我?”
“欸?”李靜秋呆了呆:“我只是見道兄在尋空座,身旁恰好便有……”
說著說著,又忙解釋道:“我在院中朋友甚少,本以為和道兄還算相識,沒有過多著想,道兄切莫介懷。”
“道友誤會。”應闡也忙道:“我並沒有不愉之意。”
李靜秋聞言鬆了口氣,隨後又道:“小妹這還是首次在聽講之時,遇到道兄?”
應闡只道:“許是不碰巧吧。”
“嗯嗯。”李靜秋連連點頭:“我和黃道兄,都遇見數次了……在這玄明壇便有兩次。”
應闡感覺李靜秋,似乎比齊院師講法之時,開朗了不少,不覺有些意外。
好在他也不是什麼靦腆的性子,恬然應道:“哦,黃道兄近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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