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兄到雲笈閣來是?”
“帝流漿之事,我亦是首次聽聞。”黃鶴生道:“所以到雲笈閣中,查閱一些記載,也好做些相關的準備。”
應闡道:“看來道兄是有意參與山中巡弋了。”
“正是。”黃鶴生點點頭:“院中道功難得,這是一個機會。”
“而且山中的靈株、藥草,若是得承帝流漿的菁華,也會藥性大漲。”
“所以帝流漿降世之後,亦是到山中採藥的絕佳時機。”
應闡道:“此事我亦已從書中知曉。”
“是啊。”黃鶴生微微一笑:“道友如何作想?”
“我聽說,道友也得了都考院的上考,那至少也煉開八、九竅了吧。”
“你我修為相當,若有巡弋、採藥之意,正可以結伴互助。”
應闡怔了一怔。
黃鶴生與他自松風壇後,就沒有過什麼交集,偶爾路上遇見,也只互相點點頭以為示意。
今日忽然打了招呼,閒敘這麼久,原來是有此念。
他想了想,才道:“此事,我還要再考量一番,只好推卻道兄的好意了。”
黃鶴生有些意外,但也沒再多說,只道:“機會難得,道友還是不要太過躊躇為好。”
應闡知道黃鶴生說的機會,是指巡弋之事,也算一片好意,因此只是點了點頭。
黃鶴生見狀,也不再多說,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應闡收回目光。
巡弋之事,他其實是有些興趣的。
尤其他在雲笈閣中,抄錄了許多道書,去年從都考院得來的道功,早已花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他和黃鶴生不算熟絡,修為其實也並不相當,結伴的意義不大,所以才沒答應下來。
但是此事確實可以考慮……
“可惜,玄英已到院中靜室閉關去了,否則正能結伴同行。”
想到此處,應闡不由搖了搖頭。
他仍看完了手中的兩本書,又禁不住,找來更多相關書籍翻讀,直到止靜才從雲笈閣中離開,可惜猶有許多困惑不得開解。
有一本雜記中說道,帝流漿是月上神祇灑向人間的恩澤,這究竟是真是假?
若為假,帝流漿又是為何而生?又為何有如此玄奇?又為什麼上古之時,帝流漿是每甲子降世一次,如今卻不再有規律可言?
……
此時已是淺夜,應闡走在路上,心思猶盤旋在因帝流漿而生的種種遐想之中。
直到推開院門,才因眼前景象回過了神。
“仙子,這是做什麼呢?”
“道士!”
彩雀兒站在屋簷上,鄭重道:“我在等帝流漿。”
“……”
應闡道:“近古以來,帝流漿已不再常有,有時百年也難得一見,更沒有接連兩夜帝流漿降世的異象發生過。”
“這是今日我才在書中得知的。”
“啊!”
彩雀兒先是十分震驚,隨後又是萬分懊悔:“為什麼,昨夜我沒發覺帝流漿降世……”
應闡想了想,只好又把今日瞭解到的知識給搬出來:“仙子勿要頹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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