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齊院師有些意外。
她本以為,應闡會要一味靈丹,或是一件法器,沒想到他所求,竟是這麼簡單。
因此她沉吟了片刻,才道:“你當真只有這個要求?”
應闡不假思索道:“正是。”
“我可以答應你。”
齊院師一雙柳葉眉,微微蹙起:“不過……”
“我與其他院師不同,任道師不會太久,不知何時便會回返本宗。”
應闡一顆心才提起,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弟子所求,只在解惑,能得院師點撥一二足矣。”
“既然如此。”齊院師道:“若是你想向我請教,便自來松風壇即可。”
“松風壇?”
應闡雖有些意外,但仍恭敬答應下來:“謝院師。”
齊院師微微頷首,便道:“去吧。”
應闡聞言,又行一禮,這才折身下了半山,再回首一望,齊院師連那二尾白狐離兒,竟已無聲無息消失在了此間。
“道士。”
這時,彩雀兒才小心翼翼道:“這位齊院師,也是院中道師?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它每日到各座講道壇聽講,比起應闡還要勤快,卻真沒有見過這位齊院師。
應闡想了想,才道:“齊院師確實罕有講業,許是沒撞上吧。”
“唔。”彩雀兒小腦袋搖著,話鋒忽然跑偏:“這齊院師生的好好看啊!”
其實修行之人,因為三寶充盈、寶體潔淨,通常都不會太過醜陋,不過齊院師確實更卓殊些。
“這……”
應闡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答,只得笑笑,略了過去。
彩雀兒也不在意,又羨慕起二尾白狐離兒:“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煉化橫骨……”
“仙子天生便通人言。”
“額?”彩雀兒惱道:“那也要煉化橫骨,才能如玄光修士一般,大量吞吐天地靈機,道士明明什麼也不懂!”
“是,是。”
“鶴君,你評評理,是也不是?”
這句卻是彩雀兒與鶴君說的。
鶴君不語,只是一聲清唳,便馱著應闡沖天而起,向著道院飛去。
……
望見那千峰懷抱的鏡湖之時,恰好日過中天。
鶴君將應闡送到了都務院,應闡奉上了數枚玉露丹為謝,它仍只取一枚,便獨自朝著鶴池坊返去。
應闡目送著它消失,這才折身入了都務院。
今日的都務院,倒是出乎預料的冷清,鄭道人甚至都有閒暇,悠悠翻起了道書。
應闡懷著好奇走近前去,拱手笑道:“師兄倒是難得清閒。”
“嗯?”
鄭道人一抬首,見是應闡,便笑罵道:“既然知我難得清閒,還來攪擾?”
應闡無奈道:“我是與師兄領的院中符詔,自然要找師兄交差了。”
鄭道人搖著頭,翻開冊子,又拿起筆:“師弟倒是心急。”
“其實你先回去休整過後,再到院中交差也不妨事,莫非是怕昧了你的道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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