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包廂裡,已經擺上了酒宴。
陳家主介紹了裡面的兩名真意宗副使。
俱是築基中期,精瘦老頭子叫左進位,圓臉大胖子叫李持忠。
另外兩位老修士,是陳家族老陳志平、陳志泰。
一桌九人,分賓主落座,其樂隆隆。
許寧鐵帶著兩位副使,頻頻向鄭丹師敬酒。
言語中,微露拉攏之意。
對慕靈兒,真意宗三位特使,彷彿沒有看到般。
陳家主和兩位族老,俱都視若無睹。
相對來說,沈軒的待遇還算不錯。
許寧鐵沒有特意針對他。
陳家主,則是對他頗為敬重。
和鄭丹師相比,禮節差別不大。
宴席上,許寧鐵似乎無意中提到。
“沈符師,聽聞你是冰法符師,擅長製作寒冰符?”
“略懂,略懂而已,談不上擅長。”
沈軒起身陪著笑臉解釋道。
“沈符師今年貴庚?”
在座眾人之中,除了蒙面的慕靈兒外,便屬沈軒容貌最顯年輕。
修士年齡,很難一概而論。
境界修為越深,越難看透其真實年齡。
很多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看上去宛如翩翩少年、豆蔻少女。
“虛度光陰,六十有餘!”
沈軒感慨說道。
這年齡,在築基中期中,算是常見的。
平平無奇。
“哦,看不出來。沈符師都六十多歲了!保養有方啊!”
許寧鐵淡淡說道。
有意無意瞥了慕靈兒一眼。
“沈符師才過六十歲,便已是築基中期,還是冰法修士,道途無量啊!”
陳家主笑盈盈地上前敬酒。
“哪裡哪裡。僥倖而已。”
“說起來,還要多虧陳家的風水寶地!”
宴席上,陳家主左右逢源,活躍氣氛。
慕靈兒不時望向沈軒。
蒙面薄紗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酒過三巡。
陳家主對三位客卿透露,陳家和真意宗達成全面合作協議。
將來,攜手合作,共同發展。
首當其衝的,便是整合神龍島周邊眾多的中小勢力,以及數量龐大的散修。
陳家主正在敘說家族發展藍圖時。
貴賓包廂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陳家主讓族老陳志平上前開門。
他和外面族人低語幾句後,臉色大變。
匆匆走到陳家主面前:“家主,出事了!”
……
貴賓包廂裡,坐了真意宗的三位特使。
其餘執事人員,俱在外面大廳入席。
修真界裡,等階森嚴。
築基和練氣間,身份地位差距巨大。
即使是大宗門子弟。
練氣期時,也沒有資格和築基修士坐一桌。
原本,陳家主安排了自己的一對兒女,親自作陪十餘位真意宗的練氣執事。
不知為什麼原因,真意宗一個名為韋中意的執事,出了酒席。
無意中遇到陳家一位年輕美貌女修。
兩人發生口角。
練氣後期的韋中意,剛祭起法器。
便被對面的年輕女修,瞬間秒殺。
陳家主和許寧鐵等人來到現場時。
陳家主的那對兒女,正指著那年輕女修責罵。
身後,是怒火中燒的真意宗執事們。
旁邊,是倒在血泊中的韋中意。
然而,這麼多人,卻無一人敢上前。
年輕女修低著頭,沉默不語。
她的面前,飄浮著一隻紫色玉鐲,不時閃爍著凜冽至極的白色劍芒。
“怎麼回事!”
陳家主沉聲問道。
“父親,小妹她……”
陳家主的兒子上前答話。
“閉嘴,沒問你!”
陳家主冷聲喝道。
“慧雪,你說。”
那年輕女修,正是陳慧雪。
她緩緩抬頭。
望見人群中的沈軒,眼眸一亮。
櫻唇輕啟,聲音清脆。
“父親,此人意欲不軌,調戲女兒。而且,口出狂言,汙辱陳家列祖列宗。”
“女兒被迫自衛。一時失手,不小心把他給殺了。”
“她撒謊!”陳慧雪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真意宗年輕執事叫了起來。
陳家主眉頭微皺,望向那人。
年輕執事指著陳慧雪,情緒激動:“韋師兄只是問她,是哪家小姐的丫環,多少靈石可以贖身。”
“是這樣子的嗎?”
陳家主機板著臉問道。
“女兒告訴他,我是陳家嫡系小姐。”
陳慧雪一臉迷惘:“他非但不聽,反而罵女兒是賤人。”
“還說,神龍島陳家,不過是……”
說到這裡,陳慧雪停住了。
顯然,下面的話,很不好聽。
那年輕執事爭辯道:“韋師兄喝多了酒,一時失言,罪不於死。”
陳慧雪冷笑說道:“辱罵陳家列祖列宗,這也算一時失言?”
“他施展了術法,想要束縛女兒。”
“女兒道行低微,自知不敵,只得祭出老祖贈予的護身法寶。”
“一時收力不住,便……”
陳家主點點頭,轉向許寧鐵。
“許道友,這……”
許寧鐵眼眸冰冷,注視著陳慧雪。
築基後期修士的強大靈壓,瞬間籠罩過去。
然而。
陳慧雪凜然不懼。
體內的靈力貫注到面前的紫色玉鐲中。
一道極寒極陰極冷的玄冰劍氣,乍然出現,閃著幽幽寒光,蓄勢待發,隨時便要激射出去。
許寧鐵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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