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璽領著裴真真出來了,一臉的揶揄,“真來接啊,大晚上的,看來你實在是太寂寞了,都親自上門來接我倆出門陪你玩。”
紀徊長手長腳的,順手從副駕駛座的兜裡掏出來一瓶昂貴的礦泉水丟給了後排的兄妹倆,裴璽伸手接住了,“說吧,心裡空落落的,哪兒不得勁啊?”
紀徊發動車子,被裴璽這話給氣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不得勁?”
“因為你很少主動要求我們幾個陪你。”
裴璽勾唇,眼裡全是對紀徊的瞭解,“你一個人獨行俠當慣了,有時候都是哥幾個追著喊你出來你才肯出來。而且每次出去喝酒,你都不帶喝醉的,也不知道出來玩到底是嗨在哪。”
紀徊雖然和他們走得近,但是裴璽能感覺出來,紀徊心裡依然是凜冽又孤獨的,從未跟哥幾個說過真心話,也從未……真正意義上需要他們這群朋友。
他好像不需要任何人,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哪怕身處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都顯得有些形單影隻,又無所畏懼。
只有寧緋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不一樣。
裴璽說,“你大晚上喊我們,還是破天荒呢。”
“是嗎?”紀徊說,“你這麼瞭解我,是不是暗戀我啊,好惡心,難怪你妹說你是男媽媽。”
裴璽說,“老子把你頭擰下來信不信?”
身邊多了裴家兄妹,倒是熱鬧了,尤其是裴真真,一張嘴嘰嘰喳喳的,車內氣氛活躍得很,怪不得寧緋喜歡和她做朋友,在她身邊估計天天都能元氣滿滿。
開車到酒吧門口,裴真真下了車雙手叉腰地說,“我要喝十萬。”
“這事兒過不去了是不是?”
紀徊冷笑一聲,“你喝,你喝不完試試。”
裴真真縮縮脖子,“替好姐妹氣氣你,你還不服氣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門口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褚天佑拉扯著柳笙笙一臉心疼地往外走,柳笙笙還在掙扎,“天佑哥,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我有錢,犯得著你晚上來這種地方掙錢嗎!”
褚天佑說,“笙笙,跟著我以後,怎麼還要出來打工啊。”
“我……”柳笙笙委屈地咬著唇,“可是我聽別人說以前寧緋也是在這種地方打工的呀,她好像就是在KTV裡端盤子的服務員。她可以做的事情,我為什麼不能做,我也是想減輕你的負擔,少給你添麻煩……”
“誰跟你說寧緋是這種地方打工的?”紀徊的聲音冷不丁插入了他們的對話,柳笙笙登時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