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敵山琵琶洞。
陳玄依舊是全身披掛模樣,覷見那妖怪洞門緊閉,當即一發掌心雷,將洞府石門打的稀爛。
那洞府之中,一群毒物模樣的小妖伴隨著一陣毒氣衝了出來。
有半化形的,有依舊是毒蟲模樣,不過體型稍稍大些的,藉著瘴氣掩護,朝著陳玄殺去。
陳玄舒展了一下筋骨,久在天庭當差,都快忘了如何降妖除魔了。
只見他手持真武七星劍,往正北一指,便有壬癸水自北方洶湧而來,那些個毒蟲瘴氣,皆被壬癸水倒灌回洞府之中,把個琵琶洞淹得如同水簾洞一般,無數毒蟲漂浮在水中,早被淹個半死。
如今的陳玄早不是當初的小小人仙,過雷災修成鉛花聚頂之後,五百年道行的地仙之境,水法已趨近大成之境,水淹琵琶洞,不過是探囊取物那般輕易。
洞中蠍子精大怒,手持三股鋼叉掀起一陣狂風,將那洞中積水悉數排空,方出了洞門,只見一身銀霜甲冑的小天君立在半空。
蠍子精化作人形,乃是一個嫵媚動人,嬌滴滴的女子模樣,即便是面有怒容,依舊別有一番風情。
那妖怪道:“你這人甚是不講理,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先毀我洞府大門,後水淹我麾下精怪?”
陳玄說道:“我亦與你無冤無仇,正聽著佛祖講經,忽而被你這妖怪打斷,缺失的大道裨益,只得尋你找補了。”
蠍子精冷笑,先前在靈山她亦不曾懼怕一眾菩薩金剛,便是如來伸手推她都被蟄了一下,這小天君不過地仙之境,如何能與她較量,更別提想要從她這裡找補大道裨益了。
心念一動,她即挺叉來迎。
那叉不是凡兵,乃是兩隻鉗腳所化,別的兵器架不住的,它皆能招架。
因而陳玄手中不管是真武七星劍,還是那紫極鎮魔槍,皆不能傷她分毫,兩人相鬥百餘合不分勝負。
那妖怪覷見陳玄有個破綻,當即使出倒馬毒樁,尾後長鉤朝著陳玄扎去。
陳玄早有防備,使出陰陽二神分身,一左一右扯出那妖怪的尾巴,真身則持劍接引天上雷電,朝著她的尾後長鉤砍去。
叮——
豈料那尾後長鉤十分堅硬,砍出火花亦不能斷,那妖怪力大,即將陳玄兩個分身盪開,冷笑道:“我在那靈山聽如來講經,早已修成了金剛不壞之軀,你那劍刃還未開鋒,豈能斬我!”
陳玄心中懊悔,早知今日遇見妖邪,用得著真武七星劍,就去尋了北斗七元星君幫忙淬鍊劍刃鋒芒。
這劍刃先前雖能斬妖除魔,憑藉的不過是陳玄自身修為,而非劍刃本身。
因此那蠍子精譏諷陳玄手中劍刃未曾開鋒。
換了真武手持此劍,出劍時北斗天罡七星匯聚,風雷激盪,萬丈劍氣落下之時,莫說這蠍子精,便是一整座毒敵山琵琶洞,也照樣夷為平地。
好在陳玄身上不止一件殺伐神兵,換了紫極鎮魔槍在手,照樣與那蠍子精纏鬥,她再使出倒馬毒樁之時,紫極鎮魔槍便自行化作龍形,幫陳玄盪開尾後長鉤。
那蠍子精心中惱火,又兼陳玄術法眾多,長久相持下去她必然不敵,於是便尋個破綻,聚形散氣遠遁而走。
陳玄亦在後面追趕。
不多時,早來到西梁女國地界,那妖怪又是女子,落在城中隨意變化一番,便藏匿了身形。
陳玄按落雲頭,隱去一身披掛,還變作道士模樣,尋覓妖怪蹤跡。
早有城中女子目光齊齊看向他,那老的少的,一個個神采奕奕,畢竟這西梁女國從古至今鮮少見男人來此。
陳玄被女兒國一眾女子圍住,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喲,好俊俏的小道長!”
“小道長瞧著不過弱冠之年,不知有無婚配?便是有也無妨,道長與我到家裡耍子去耶!”
“道長……奴奴日前害了病,胸口疼的禁不住,道長心懷慈悲,到奴奴家裡去,與我診治一番嘛……”
說著說著,那年輕女子更是上前動手動腳。
陳玄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如狼似虎,這西梁女國的女子都性壓抑成啥了。
他還要降妖除魔,自是不能被這些凡人拖住,連忙捻了個縮地符,一瞬間消失不見,出現在了別處。
這城中皆是女子,他身為男人一旦出現便容易被注意到,當下妖怪在暗處,他在明處,情況對他極為不利。
卻說那蠍子精見陳玄被纏住,心生一計,當即化作一陣黑風,徑入女兒國國王宮中。
她自修成人身之後,亦需四處凡人每歲上供,故而與那西梁女國擔任了國師。
女兒國國王見蠍子精到駕前,忙起身相迎接道:“國師遠來,不知何事?”
蠍子精道:“專為我主賀喜耳。”
國主便問:“何喜之有?”
蠍子精道:“我西梁女國自混沌初分之時,便是女子之國,更不曾見過一個男人,今有一道士途徑此地,我觀他模樣俊俏,是個得道之士,我主若能以一國之富召他為夫,配合陰陽,生兒育女,豈不美哉?”
女主心動,然則顧慮道:“國師所言不錯,然則他乃出家之人,又是得道之士,如何能與我為夫,配合陰陽?”
蠍子精笑道:“我主未知也,偏偏是這等出家之人,一點元陽未洩,與你洞房花燭夜配合陰陽之時,方才是神仙一般快活。”
女國主被她說得面紅耳赤,即吩咐左右,遣特使去請國師所言之人。
蠍子精心中暗道: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任他法力高強,見此一國之富,更有女兒國國主這般花容月貌,焉能不動心?若是這女國主能將那小天君招為夫君,她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折損其道行。
洩了元陽,折損道行的地仙,莫管他有多少厲害法寶,皆是無用。
而蠍子精更有打算,只要女國主能順利將其招為夫,那洞房花燭夜之時,她便將女國主藏了,自己變作女國主模樣,取了此人的先天元陽,用於自己修煉。
畢竟一位地仙的先天元陽,實在是太過誘人了。
世間有那採陰補陽修煉之法,亦有采陽補陰的修煉法門,採了此人先天元陽之後,蠍子精便將此人禁錮在女兒國中,名為女兒國國主的夫君,實則為她修煉所用的資糧,閒暇之時更可與他取樂。
便是國師國主一同與他陰陽配合,亦不失為一件美事。
蠍子精想到此處,渾身已然酥軟,不覺間那嬌媚動人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
與此同時。
陳玄還在城中東躲西藏,長久捻著隱身符不是辦法,要尋你妖怪蹤跡,自然要與城中百姓打交道。
可城中百姓皆是女子,三言不過兩語,就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不是動手動腳,就是要拉他回家裡“耍子去”。
更有甚者恨不得當街與陳玄行那男女之事,手上安分者,眼裡早把陳玄一層層剝光了。
最恐怖的是,還有八十歲的老嫗咧嘴一笑,露出掉沒了牙齒的牙床,朝著陳玄嬌羞一笑……陳玄雖然破除了五蘊之色蘊,總不好站著不動讓人家為所欲為吧?五蘊若是細說來,只有一個“色”字是關鍵,接下來的受,想,行,識四蘊,不過是色蘊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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