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宋廷深的懲罰竟是這般......這般難以啟齒!
腰上橫過一隻結實的手臂將僵硬的身體壓向炙熱胸膛,
旋即身體騰空而起,
靡靡之音被掠過的風聲取代,陸言卿臉色微緩,
視線受阻,其餘觸感卻因此變得格外靈敏,
陸言卿被扣住腰緊貼在賀錦書懷中,
男人炙熱的體溫與微涼的夜風形成對比,寬厚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
同大多數太監的乾瘦不同,
賀錦書看著纖瘦,但胸膛卻意外的結實可靠......
陸言卿不知不覺依靠在賀錦書身上,昏昏欲睡,
直到落地,
陸言卿眼底惺忪睡意消散,她扯下眼上布條,抿著唇環顧四周,
原來是回到芳園了。
屋內點著昏黃的燭火,玉雯上完熱茶後退出室內,
賀錦書熟稔入座,執起茶壺倒茶:“坐。”
從容的姿態彷彿這是他的家一般,
他倒是自來熟,
陸言卿心中腹誹,腳上動作未停,走到賀錦書對面坐下,
“今夜的禮物我很喜歡,看到陸瑜被折騰,我心中舒服多了。”
陸瑜雖然是禮部侍郎,又背了個侯爺的名頭,說到底還是個只會死讀書的讀書人。
陸家在朝堂之中沒有根基,母親去世後更無人幫襯,
陸瑜想要坐穩身下位置往上爬就只能尋一個靠山,所以他將目光對準風頭大勝的三皇子,從皇貴妃下手送親女去陪葬冥婚,
宋庭深說得沒錯,陸瑜就是個軟腳蝦,換做旁人被這樣屈辱對待,早就不管不顧拼個魚死網破,
而他卻能忍下,成為宋庭深的禁臠。
金黃透亮的茶湯散發著淳厚清香,茶湯溫熱,在白玉杯盞中冒著幽幽水氣,
陸言卿抬眸,目光從賀錦書面上掠過,好奇道:“你何時知道陸瑜被宋廷深暗中折磨的?”
“這有什麼難的?”
賀錦書放下茶盞,冷哼一聲:
“宋廷深好男風也不是什麼秘密,陸瑜生了一副好皮囊,宋廷深早對他有想法,不過礙於他的官身不敢下手,
你火燒宋家祠堂,恰好將這個機會送到宋廷深面前,他拿捏著陸瑜不敢得罪宋家的心思,將陸瑜玩弄於股掌之間。”
陸言卿眨了眨眼,“他們經常在別院嗎?”
“賊眉鼠眼,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賀錦書斜睨著陸言卿滴溜溜轉動的眼睛,薄唇扯了扯。
“怎麼會......”
陸言卿乾笑,藉著喝水的動作掩飾臉上的尷尬,
賀錦書怎麼跟她肚中蛔蟲一樣,
她想什麼他都知道!
她確實有個小想法,
陸瑜這些日子幾乎不著家,想必都是在宋廷深那邊,
陸瑜那人最好名聲,
如果她想個法子,讓人撞見兩人正在苟合,陸瑜的面子裡子可都沒了!
若是再有言官彈劾,陸瑜定會在官員中名聲大噪!
別人才不管他是不是被脅迫,只會認為他們二人早有私情,
再想到虞靈得到自家夫君兩頭插的表情,陸言卿再也壓不住唇角的笑意,
“呵呵,賀錦書,你就回答我是與不是吧,等回頭我反請你看一場戲。”
賀錦書輕笑:“宋廷深新得了男寵,自然是夜夜寵愛,陸瑜每日回府換衣服後,就會換成低調的馬車前往別院,等宋廷深。”
“宋廷深也是,夜夜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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