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母親忌日還有三日,
陸言卿把去護國寺那日的事情籌備好後,將精力放在陸瑜身上。
是夜,
陸瑜像往常一般到換了馬車準備去宋家別院赴約,
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他斜靠在車廂上,想到今日得到的好訊息,儒雅面容露出笑意,
這些日子的辛苦沒有白費,
在宋廷深的引薦下他終於攀上了三皇子,
想到三皇子的許諾,
身後脹疼也不在那麼難捱,
再忍忍,
阿靈說了,那孽女去護國寺那天,定讓她有去無回!也順帶讓皇后一派顏面盡失!
蕭氏和她的孽種們,終於都要死絕了!
蕭氏同京都那些嬌花不同,英姿颯爽,明豔張揚,她只是站在那兒就足以讓人挪不開眼。
家世顯赫,容貌明媚,自身又戰功赫赫,一開始時,他對蕭氏是動過心的,
直到婚禮上,陛下派太監送來封侯旨意,
忠勇侯,二等侯爵,
按道理他是該欣喜若狂的,可是忠勇二字像是兩個巴掌,狠狠拍向他的驕傲和自尊。
忠勇與他毫不相關,他是文采斐然的探花郎,
當週圍人嫉妒,審視,戲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心中那丁點愛意瞬間煙消雲散。
“瞧,你若是生了副好面,也可以靠女人得到爵位。”
“娶蕭氏抵得上半輩子努力。”
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像一根根針刺向他,將他批判得一無是處。
婚後,蕭氏剛圓房就說自己是個粗人,怕伺候不了他,抬了兩房妾室來照顧他,
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蕭氏堵在新房門前,笑容疏離地請他離開:“妾身粗鄙,唯恐怠慢夫君,兩位妹妹都是溫柔體貼的人,有她們照顧夫君妾身放心得很。”
“夫君初一十五過來一趟就行,莫要冷落了妹妹們,”
“夫君在翰林院有些屈才,明日,我去賀府走一趟,看看能不能為夫君謀個別的差使。”
他以為蕭氏只是與他不熟悉,這才不想同他有太多牽扯,
直到阿靈撬開蕭氏陪嫁婆子的嘴,
他才知道,蕭氏就是個蕩婦!
她在邊關有個相好的,人雖來了京都,心卻留在了漫天黃沙中。
成婚後,他們依舊沒有斷了書信來往,每隔三五日,就會有信鴿飛入府中。
蕭氏該死!
想著,馬車已經停在別院後門,
陸瑜撥出一口濁氣,低垂著頭跨進門中,準備迎接今日的屈辱,
宋廷深那人有怪癖,每次非要將他折磨到崩潰求饒才甘心,
“三爺已經到了。”門房道,
引著陸瑜直奔正房,
推開門,宋廷深衣衫半敞,臉上帶著醉酒後的紅暈,
“來得正好,今日本大爺新得了一罈好酒,給你試上一試!”
手腕被拽住,陸瑜噁心得想吐,
但想到三皇子,想到日後的風光,他壓下心中不適,“容我先去梳洗。”
“誒!洗什麼!用水洗多沒意思!”
宋廷深笑的猥瑣,招手喚來人,將陸瑜跨坐著綁在凳子邊緣,
“本大爺請你喝酒!”
“這罈美酒來之不易,你可要含住了!若是有遺漏,鞭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