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春宮裡,時德妃已經準備就寢,宮娥忽然匆匆入內:“娘娘!”
“何事兒慌慌張張的?”時德妃轉身在榻沿坐下。
宮娥稟道:“娘娘!徐惠人剛才又吐了好大一口血,現下昏迷過去了!”
時德妃立馬站起:“吐血?又?她什麼時候吐的血?”
“剛剛。”
“我說最早的時候!”
宮娥想了想:“應是上晌。因著徐惠人早上說不太舒服的時候,也不讓奴婢近身,故而徐惠人最早是在哪個時辰吐的血,奴婢不知。”
“快去請太醫!”時德妃令道。
宮娥道:“諾!”
宮娥轉身剛走兩步,便讓時德妃喊住往外的腳步:“等等!”
“娘娘?”宮娥回過身。
時德妃尚不知徐惠人的具體情況,她覺得她先看不眼再做決定:“先去看看再說。”
時德妃在前,兩名宮娥在後,主僕三人直奔徐惠人的寢屋。
徐惠人於今日上晌就吐過一回血,因何吐的血,她心知肚明,於是手底下的宮娥想上稟時德妃,她沒允,自己回屋閉門調息,並及時處理掉了兩隻在宮外辦事兒的妖。
以免洩漏她的身份,繼而給娘娘帶來麻煩。
原以為血火符和通眼符的反噬不會太大,她通承受得住,未曾想剛發生時胸口劇痛,入夜之後再次劇痛,以致於她今日連吐了兩回血。
上晌吐的血,徐惠人已然清理乾淨,方將才吐的血,徐惠人虛弱地躺在床榻上,尚平不及清理。
時德妃與倆宮娥推開徐惠人寢屋的門,走進內室看到的一幕,便是這一幕。
“娘娘?”徐惠人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您怎麼來了?奴婢這裡汙穢……”
“你的血,因何是黑色的?”時德妃盯著徐惠人床榻腳踏上的血跡,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中毒了?”
見徐惠人不想下榻同她行禮,她制止道:“行了,你躺著吧。”
徐惠人沒有再掙扎著下榻,也沒有再躺下,她就坐在床上答話:“奴婢沒有中毒,只是……”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明,而是瞥了時德妃身後的兩名宮娥。
時德妃明瞭,對倆宮娥道:“你們下去,守好門,沒我許可,誰也不準入內。”
“諾。”倆宮娥退至門外站守著。
時德妃回過頭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徐惠人遂將大概情況述說了一遍。
時德妃聽到後面,臉色難看至極:“你是說,你被發現了?”
“沒有……”徐惠人連滾帶爬地下床,連褲腿沾上腳踏上的血跡,她也顧不得,跪到地上去後,她埋頭伏身,“奴婢還沒有被發現!”
門外的倆宮娥聽到屋裡的動靜,雖未聽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大概也能猜到徐惠人已經下了床榻。
猜著猜著,她們把頭埋得更低了,同時又往外走了兩步。
離得越遠,她們越安全。
有些事情,不知道,才能活得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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