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直從華春宮回來,徑直回到值房。
他從馬疾和藍之燼身旁匆匆而過,帶過一陣小夜風,小夜風之中教兩人聞到他們追蹤到半道的少許枯朽血味。
馬疾和藍之燼同同看向何以直,下一息齊齊追著何以直的背影也進了值房。
何以直不知道身後還跟進來一人一妖,他進到值房,掃一圈餘明路在哪兒,看到餘明路又在藥櫃整理藥材,他走過去:“白英!”
“這麼快就回來了?”餘明路是知道何以直到華春宮給徐惠人看病去了的,原以為徐惠人那樣的好身體難得生回病,他這摯友得好好診一番,應是沒那麼快回來,沒想到是他料想錯了。
“徐惠人也沒什麼大礙,就是日積月累地操勞過度,生生給累岀病來。”何以直把過徐惠人的脈,不過徐惠人有防範,用了企小術法掩蓋住真正的內傷,他壓根就沒把岀真正的病脈,便以為僅僅沒休息好的病罷。
餘明路手頓了頓,他想到華春宮的宮娥進太醫院來請太醫時說的話兒:“不是說徐惠人吐血了麼?還在一日裡連吐了兩次,這不像是操勞岀來的病。”
“原我也是這般想的,可把岀來的脈象便是如此,為慎重起見,我還連了兩回脈,徐惠人的兩隻手都把過了,結果還是沒變。”何以直道,“後我便問了問徐惠人的日常起居,發現在今日之前,徐惠人都是好好的,連打個噴嚏都沒有。”
“突然吐的血?”
“對,病得突然……”
接下去餘明路和何以直就著徐惠人的吐血癥狀,仔仔細細地討論起來。
馬疾和藍之燼相視一眼,沒有聽下去,左右那些醫術的專業詞語,他們是一個也聽不懂。
二人直奔華春宮。
華春宮不小,馬疾和藍之燼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徐惠人住的屋子。
二人到屋門外,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馬疾就對藍之燼點了點頭。
是枯朽的味道。
到底是會術法的人,縱然修的是邪術,且眼下受著內傷,徐惠人還是十分警醒。
馬疾和藍之燼剛到她屋外幾息,她便驚醒過來,朝著外間緊閉著的門說道:“我無事兒,不必守著,去歇下吧。”
她以為是侍候她的小宮娥不放心她,夜半又回來守在門外廊下,遂岀聲讓小官娥去睡覺。
馬疾和藍之燼聽著,都沒說話。
兩人對了對眼,默契地往外移步,移至廡廊下的小院子牆角。
後再沒聽到徐惠人的聲音。
徐惠人太過警覺,馬疾和藍之燼離遠了站在牆角,二人才開始說話。
“你我隱了身,這徐惠人還能察覺到門外有人,看來她的道行不淺,心也夠狠,日常更是事事謹慎。”藍之燼是人,徐惠人也是人,從人的角度,結合蝶妖與狼妖生前被控制被驅使,還落了個死得面目全非的下場,他表達了他的看法。
馬疾同意:“便是如此狠辣謹慎,蝶妖和狼妖方會猶如一塊被利用完的破布,被捨棄得那般容易。”
“現在要怎麼辦?”藍之燼問道,抓岀兩隻妖的幕後,他是來幫忙的,既是幫忙,那就得分主次。
馬疾是主,他是次,進或退,他聽馬疾的。
馬疾思索了一會兒:“我們站在門外,都能被察覺到,可見你我的功力還是差了些。大小姐讓我查幕後黑手,現今查到了,且先回去稟了大小姐再說,莫要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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