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他與人有一陣出奇的寧靜。
大抵是在永州捉住她之後開始的,他發狠馴了她一通,她果然乖了,路上再沒想過逃跑,跟著他乖乖回到國公府。
甚至剛回來那日,在東廂房裡,她還主動擁著自己討吻。
然後又馬上後悔了。
謝雲章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
自己回家時她會無微不至地照顧,會盯著衣不蔽體的自己出神,可眼下能走了,她一句話都不多說。
就算他矯情吧,此刻,就算聽不見什麼,他也想要從人面上,窺見幾分不捨。
聞蟬偏不露給他看。
在死一樣的寂靜中抱起包袱,徑直便要離開主屋。
就好像,終於自由了,此刻無聲便是她的雀躍。
腰後衣帶被人勾住。
纖細身形一頓,她又倒退著回到人面前。
“公子還有什麼要交代?”
“還沒說去哪兒。”
兩個人兩句話,幾乎是同時出口的。
聞蟬說:“還沒想好。”
“我替你安置了。”
“不是怕連累我?還是不必了吧。”
書案邊點了燈,是聞蟬進屋時點的,只點了一個燭臺。
現在天色暗下來,寬闊又陳設簡潔的主屋略顯空蕩,又暗漆漆的。
腦後那陣隱痛似乎蔓延到了腦門,引得男人眼眶邊都隱隱發脹。
他一把奪過聞蟬懷裡的包袱。
“幹什麼!”
包袱被隨手丟在書案下。
而她的人,被託著腰身離地。
再坐到書案上。
膝彎被抵開,男人的身軀卡入她腿間,一隻修長的手還牢牢摁著她大腿。
彷彿將她釘在上頭了。
“走的那天,我說回來繼續。”
聞蟬沒忘,那天她就坐在床沿,被人親得意亂情迷,撩得自己都害怕。
可是繼續……現在?
“你還有力氣嗎?”
她本意是關切,見他似兩日沒閤眼,想叫他去歇著。
可出口的話,好似一番質疑。
說話的嘴被堵上了。
幾乎是惡狠狠的,她被掐著後頸,唇瓣生疼,想往後退避,可書案空空蕩蕩,她哪裡都倚靠不著。
只能再往前了,有個男人站在她面前。
腿彎夾住他腰腹,手臂綿軟掛在他肩身,聞蟬像是要被人一口吃了,那陣仗嚇得她腰肢都隱隱打顫。
終於分開時,她虛軟靠在男人肩頭,大口大口地喘息。
謝雲章什麼都沒再說,彷彿找到了新的宣洩口,不屑於她依依惜別的神色,或是兩句不捨的傾訴了。
大腿被人一託,聞蟬忙環住他頸項。
男人似在抱著她往榻上走,今日滾到榻上是什麼光景,她說不清。
脊背終於有所倚靠,他身上慣燻的沉香氣,將她團團圍住。
她也什麼都不說,默許著一切發生。
聞蟬覺得這沒什麼,這趟被謝雲章找到之後,她知道謝雲章有多在意自己,知道自己不算被三公子辜負。
往後不會再另嫁了。
哪怕謝雲章死了,得了自由,她也不會再另嫁了。
只是這些打算,就像謝雲章要去做的事,她不說出來。
床邊沒點燈,好黑。
不同於今日他回來時看見的憔悴,男人待她很熱情,投入其中似乎就是很輕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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